第三章 哦吼,马甲漏风了
第三章 哦吼,马甲漏风了 我收敛了一阵子,在此期间整合了一下收集到的素材,在屋里憋了一个月后,我的首本佳作问世了,且 反响甚好。 此作刚问世,就区别于传统话本子,以男欢男爱的新颖题材,抓住万千少男少女的心,甚至连隔壁那不识字的王大妈,都抱着不耻下问的学习精神,愣是一字一句的看完了,走出文盲的队列,提高夏国整体的文化水平。 那出其不意的阅读定位,让人脸红耳赤的内容,以及黄辣风趣的文笔,一时间风靡京城,短短一周就创造了上万册的销售量,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新书发行一周,刚好休沐,那一天我干了三件事。 第一,读了一遍书,笑的像个傻子。第二,见了印刷社老板,准备话本子的二次增印。第三,也是最费时也最开心的,我在钱堆子里数了一天的钱,这黄白之物怎么看怎么讨喜。 一整天我都沉浸在色、名、利的汪洋中,照这速度,不出几年,我就能荣登夏国富豪榜,到时候养几个面首,爽歪歪啊。 思绪在天马行空的飞驰,万万不知道明天有一场意外在等着我。 第二天,日上三竿,我晃晃悠悠的刚到皇宫,眼睛都还眯缝着没有完全睁开,小伙伴就通知我说皇上在御书房等着我。 我摆摆手,表示知道了,便晃晃悠悠的朝膳房走去。这还没到换岗的时间,急啥子呦,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哪有饿着肚子上班的道理? 吃饱喝足才慢悠悠向着御书房晃去,左脚刚抬起。 “隐一,滚进来!” “?” 这才刚挪到门口,脚都还没进门呢,就被一声冷斥给吓清醒了。 我一头雾水,这毛小子大早上吃炸药了?这么冲? 毕竟是上司,不敢怠慢,我一个闪身跪在了房中,人还没跪稳,就被迎面而来的物件们砸了个满门。 夏瑾宴胸口剧烈起伏着,气急的指着那物件。 我看着散落一地的《腹黑太子和他的獒犬老公》,那烫金的大字,那因摔落而泄露的丝丝欲语还羞的春光插图,无一不在提醒我,这是我昨天花大价钱发行的限量典藏版。 不死心的点了点,呵呵,统共就五十本,现全在这了。 一个腐女的小心思,被毫不留情的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像生活在阴暗角落里的鼠妇,被丢到了烈日下,无所遁形,那无异于凌迟处刑。 夏瑾宴冷冷的看着我,明明屋外阳光明媚、日头正足,我走过来时还出了点汗,现在却感受不到半分暖意,感觉屋内冒着森森冷气。 “不解释一下?” 夏瑾宴没啥感情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我懵了,解释?这堆书?怎么解释?他知道多少?要解释到什么程度?这没法解释啊!要全部摊牌吗?还是装傻比较好点? 此刻传统意义上的,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的懵逼三连问已不足以形容我的窘境了,升级的double版六连问在我脑海中奏起了名为命运的交响曲,那一刻我和贝多芬心连着心。 我正犹豫该说些啥。 “张三,不要试图对我进行隐瞒,我知道的远比你想到的要多,既然允许你以女子的身份任职也是看在镇国将军府的份上。” 夏瑾宴幽幽的盯着我,不紧不慢的丢出又一个重磅炸弹。他目光好像有实质一般,戳的我浑身生疼生疼的。 卧槽,我就知道这厮没憋什么好屁! 等等,我刚才听到了什么? 我惊了,他竟然知道我是女子,他还知道什么?我是不是要凉了? 在我正愁着怎么开口时,夏瑾宴的声音再次响起。 “给你三天时间,把这件事处理好,否则我会找人把你处理好,还有湘贵妃那里该动手了。” 嗯?他是不准备直接动我的吗? “是。” 我急声应下,头一次对自家老爹位高权重深表谢意。 此地不宜久留,接完任务我立马闪退遁走,离开屋前,又听见夏瑾宴略带忧愁的补充了一句。 “不要耍小聪明,朕知道的真的比你想的多。” ...... 问:在背后编排老板被老板抓到了该怎么办?是不是应该考虑辞职了? 求:在线等,急。 转身刚出御书房,我立马撒丫子往家跑。 半个时辰后扶着腰,揉着疼痛不已的阑尾站在镇国将军府前,喘的像条狗似的。 “干,早知道这么…咳…这么远就…就顺手牵个马了,跑…跑的我都岔气了。” 我喘着粗气,阑尾随着呼吸一阵阵的发疼,只能小口抽着气,嘟嘟囔囔抱怨道。 时间不等人,喘了一会儿,我直接推门进府四下寻找老爹。 没办法,这锅太黑太沉,我一个人背不动。 “爹,爹,爹?爹!“ ...... “张二柱!二柱~二柱~柱~柱~” 不得不说镇国将军府就是大,我这气沉丹田的喊个人都能喊出回声。 没错,张二柱就是我爹,我爹就是张二柱。庄稼人条件不好,贱名好养活。 “我的祖宗,又怎么了,这大清早给你吵得觉都睡不安稳。“ 老爹晃晃悠悠的出现在寝房门口,眼角带屎,扣着鼻孔,脚上还趿拉着鞋,那睡乱的鸡窝头,鸡都嫌弃,整个人完全没有身为镇国将军的英姿与自觉。 大清早?哪来的大清早?这都晌午了! “爹,出大事了,我底裤给人扒了!” “什么?!”老爹立马清醒。 “哦,不对,我底裤掉了。” “?!底裤掉了你倒是捡起来提上啊?多大的人了,难道还要我给你提吗?” “哎,都不对!” 我急的抓耳挠腮,前言不搭后语。 “总之,夏瑾宴知道我是女子了!” 老爹漫不经心的扣了扣鼻孔,那黄不拉几的一团,让他随手一弹,喂鱼了… “哦,这件事啊,那小子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老爹一脸迷惑与不解。 “?” 我也一脸迷惑和不解,这都啥时候的事,我咋不知道他知道啊? 老爹用他那刚扣完鼻屎的大手,摸了摸我的狗头,帮我回忆起那段被遗忘的记忆。 被我嫌弃的一甩。 我十八进宫第一年,先皇就过“劳”而死,夏瑾宴十八岁登基。 新皇登基没多久,羽翼未丰,而朝中势力波诡云谲,暗中想除掉夏瑾宴的人不在少数。 第一年的秋猎,夏瑾宴就遭到了刺杀。 我想作为武功高强的新人保镖头头,是展示自我价值的时候了,看到被众多刺客围困在中间的新皇陛下,二话不说就扛起我那近两米长的大刀加入了战斗。 其实,我对自己的认知一直都是有一定误解的,自认为武功高强,是下届武林盟主最佳人选的我,在那一天发现竟然连那最瘦小的刺客都打不过!这让我如何能够接受?! 反观夏瑾宴,别看他白白净净跟个文弱书生似的,打起架来却一点都不含糊。 那把一直被我认为是装饰物的细剑,此刻正被他挽出数朵剑花。 若不是那时不时喷洒出来的鲜血,那身影一定能迷倒万千少女。虽说我也属于少女的行列,但好看的皮囊千千万,小命却只有一条,还是小命比较重要。 眼见自己打不过,最好的办法就是搬救兵,好死不如赖活着,我扭头就带着刺客往夏瑾宴身边跑去。 夏瑾宴这边刚处理完一波刺客,气还没喘匀,转头就看到我带着另一波刺客朝他奔来。 那背上比人还高的大刀随我奔跑左右摇摆,仿佛、好像、就是个摆设。 …… 我猜要不是那,镇国将军府之子的身份摆在这,估计就要被一起当成刺客给处理掉了,毕竟我看到夏瑾宴持剑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青筋都爆出来了,想弄死我的心是如此的急切。 不过好在他根基不稳,还需要镇国将军府的扶持,念在这份情面上,我十分幸运的进到他的保护圈内。 “陛下,快,他们杀过来了。” …… 夏瑾宴转身,一剑穿透了刺客的心口。 “陛下,快快快,右边,右边啊。” …… 反手又是一剑。 “左边,左边,这群天杀的!” “闭嘴!” 夏瑾宴被我吵的头疼,他还是第一次遇到需要主子保护的暗卫…… “隐一,你去确保退路。” …… “隐一?” 夏瑾宴以为我没听见,又喊了一遍,发现还是没声。一扭头,见我正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太阳xue一股一股的。 “听见了为什么不答话!” “陛下,您叫属下闭嘴的,没有指令属下确实不敢应声。” “那你现在怎么敢了!” 夏瑾宴额头青筋直跳,恨不得掐死他。 看着源源不断赶来的刺客大军,夏瑾宴就是再能打,体力也快扛不住了,为了我俩的小命,必须要想办法去和大部队汇合。 夏瑾宴忙着杀敌,那这找路的工作自然就落到了我的头上。 我看了看周围,那地和原始森林别无二致。 虽说我不是路痴,但作为现代人,某德软件大大削弱了我认路的能力,现在给我扔这原始森林里,还连个指南针都没有,这不是卖虾的不拿秤——抓瞎吗? 所以,当我和夏瑾宴双双站在瀑布边上大眼瞪小眼时,他才又一次意识到我好像是个废物...... 瀑布好啊,那欲穷千里目的对岸,打消了我们过河的念头。 再看看那近百米的,一眼望不到底的瀑布,奔流的河水撞击在凸起的石壁上,激起的水花打湿了我俩的衣角。 “隐一,这就是你找的路?” 夏瑾宴满脸不可置信,他不相信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笨的人,也不相信自己是怎么敢相信这个人的。 “陛下,你说啥?”我大声吼道。 看着夏瑾宴嘴一张一合的,却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我把手放在耳边作碗状,妄图捕捉到夏瑾宴丝毫的声响。没办法,瀑布声音太大,说话全靠吼。 可是并没有什么卵用。 过了片刻,夏瑾宴的嘴又再次动了动,很简短,虽然依旧听不到声音,但这次,我看懂了。 他骂我废物!!! 其实这事不怨我,毕竟作为现代人,我接受过最大的野外生存知识就是在森林里迷路时要顺着水声走,有水的地方就有生机。 正当我俩对着这所谓的生机寻找生机时,那群刺客也赶到了,看着壮大了不止一倍的刺客团,我头一次感受到生命之可贵。 寡不敌众,我俩已被逼到了悬崖边上。 年轻人不讲武德,都这样了他们竟然还放冷箭。那冷箭角度刁钻,悄无声息,向着夏瑾宴的后背心直冲而来。 为表忠心,将功赎过,我转身冲向夏瑾宴,试图以一己之力从暗箭中护主周全。 然事实证明人不能太异想天开,看着夏瑾宴因震惊、迷惑而放大的瞳孔,我知道我又搞砸了。 冷箭擦着夏瑾宴的脸颊飞过,留下一道浅浅的伤,而我却很不幸在转身时后背被砍了一刀。 疼痛使我脚步虚浮,一个趔趄扑向了夏瑾宴,在我一百二十斤体重惯性的加持下,我俩跌下了瀑布,正以难以预计的重力加速度向下落下。 随着扑通一声巨响,双双跌入了水中,好在都有内力加持,在短暂的眩晕后,我拖着夏瑾宴奋力游向岸边。 是的,我!一个伤号!拖着!这厮是个坑,竟然不会水!与其让他乱扑腾消耗两个人的体力,还不如我一个人给点力。 为了确保安全,上岸后我俩就寻了个隐蔽的山洞藏了起来,随后我就因体力透支和疼痛像一个破布娃娃倒在了地上,背上的刀伤泡过水狰狞的外翻着,渗着丝丝缕缕的血水。 刚才光顾着逃命,肾上腺素飙升,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现在冷静下来,真是疼啊。 我挣扎着坐起来,想给自己上点药,手却因失血而不停哆嗦着,伤口又在后背上,我独自一人难以完成。 夏瑾宴看出了我的窘境,念在我的身份,走上前来就开始解我的腰封,准备帮我一把。 浸了水的腰封早已打成死结,在几次尝试之后,夏瑾宴失了耐心,在我震惊的注视下抽出了配剑,只消“刷”的一声,腰封应声而断,随着断掉的还有那并不怎么结实的裹胸布。 夏天那会因为天热,捂多了容易出汗长痱子,就少缠了几圈,一直忙着就没在意。现在倒好,想裹也裹不上了,我那贫瘠的春光漏了一洞。 但看着夏瑾宴那不为所动的模样,我既欣慰又悲愤,毕竟没有哪个女人,被看见自身胴体的男人忽视,会感到高兴的。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丘陵般的前胸,虽不如后宫那些嫔妃伟岸,低头看不见脚,但好歹挤挤还是有的。 可夏瑾宴这冷淡的模样让我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不行?毕竟这三年也没传出后宫哪位嫔妃有孕的消息。 夏瑾宴也没有想到,那衣服泡水之后如此脆弱,他只是单纯觉得麻烦,两个大男人计较个啥,哪成想会见到这个光景。 那人脖颈纤长,锁骨清晰,腰腹有着健康的肌rou线条,皮肤因常年穿着暗卫服,不见阳光而莹润白皙,胸前娇小的两团缀着桃粉色的两点,娇俏的很,让他想起小时候最喜欢吃的年糕团子,软软的糯糯的甜甜的。 等等,不对,这不是男人应该有的样子!胸肌再大也不该是这样的! 张三是女人?! “陛下,看够了吗,可否帮我上一下药。”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夏瑾宴,作为新时代女性,被看几眼又不会少块rou,好死不如赖活着,况且我还不想死,但要是再不接受治疗止血,估计就要嗝屁了。 夏瑾宴被这一声喊回了魂,咽了咽唾沫,感觉血液流的有的快,他有点燥热。 我不在意的拢了拢前襟,遮住那不尽人意的春色。背过身,顺便将后背的衣服拉下,露出了狰狞的伤口。 那伤口从我右肩延伸至左腰,所幸我那近两米的大刀护住了腰椎,不至于让我后半生半身不遂,不然我可找谁诉苦去啊。 夏瑾宴看着女人毫不在意的模样有点恼火。这个女人这么没脸没皮的吗,在男人面前宽衣解带,她还有没有身为女人的自觉,自己看起来就这么安全? 他恨的直磨牙,一方面是因为女人的坦率,另一方面是觉得自己男性魅力受到了侮辱。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对手下受伤这一事情,为何如此在意。 我等了许久不见夏瑾宴有动作,刚要开口催促,一双温热的手小心的附在了背上。那手很大也很温柔,轻柔缓慢的在背上游走,肩头、蝴蝶骨、腰肌,药膏与伤口接触的疼痛让我止不住的哆嗦,偶尔疼的紧了口中会不自觉的溢出几声呻吟,每每这时都能感受到身后人粗重的鼻息,甚至能听到喉头滚动的声响,他很紧张。 完了,这伤的肯定是不轻了,能让皇帝都紧张的伤,估计离死也不远了。 那大手颤抖着,顺着脊柱一路向下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