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暗卫张三
第一章 暗卫张三 我叫张三,今天是我为皇上守寝的第九百二十六个夜晚,我大马金刀蹲坐在房顶上,漫不经心嘬着花雕,时不时丢颗花生米细细品着,这十五的月亮就是比平时要圆。 花雕不愧是老爹的私藏,酒香醇厚;花生米也不愧是御膳房的手艺,炸的酥焦,唇齿留香;还有这后宫的女人更不愧是皇帝的温柔乡,一个个作妖能耐的很。 “皇上,都好久没来看妾身了,妾身好寂寞啊~” 得嘞,荣贵人又在浪了,这群女人真不叫人省心。 “朕公务缠身。” 皇帝看着那硕大的两团雪白,肥腻腻的怼在自己的胳膊上,脸色一阵发白。 他平日里最讨厌吃肥rou了,连看见白花花的肥rou边子都不行,御膳房准备的膳食也从来不敢让白rou出现在帝王眼前,这也导致他这见不了白rou的毛病愈发的严重了。 现在荣贵人胸脯上的两三斤白rou,晃的他头晕,胃里也一阵一阵的翻涌,有点想吐。 他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挪屁股,想把自己的胳膊从那堆肥腻里抽离。 奈何荣贵人抱的紧,穿的薄,一袭粉色薄纱起不到半丝遮蔽的作用,那硕大胸脯上褐色的凸起将薄纱高高挑起,在粉红色的映衬下也略显娇俏,身下黑色丛林更是违背主人的意愿,叛逆的穿过薄纱,急切的想要看一看外面的世界。 荣贵人这丝毫不觉得羞耻,也没感觉到身旁男人的僵硬,毫无保留的将一身的春色献给身旁的男人。 男人胳膊在抽离的过程中,不经意间指尖擦过那硕大上的褐色凸起,引得荣贵人一声轻喘。 “嗯~啊~” 男人身形整个一僵,细微的颤了颤。 “皇上~,妾身哥哥不久前又喜得一子,那奶娃娃粉雕玉琢的,让人喜欢的紧,妾身也想……” 荣贵人将男人的胳膊抱的更紧了,拽着他的手向自己下方的黑森林探去。 男人神色一变,脸色白的可怕,毫不犹豫的把胳膊大力从那堆硕大中猛的拔出,激出了阵阵乳波。 男人稳了稳心神,压下胃里的不适,冷冷开口。 “荣贵人喜欢的的话就常去看看,宫里这点情面还是有的。” “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妾身是想……” 荣贵人着急了,她并不是真的喜欢那个孩子,她是想要个自己的孩子。自古立长不立幼,她要趁皇帝还没有子嗣的时候把嫡长子的位置占稳了。 现在后位悬空,只要她能生出儿子,以后她就有希望冲击后位,成为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可生儿子这事一个巴掌拍不响,光她一个人再怎么努力也办不了,可她急啊。 她今年二十有五,比皇帝长五岁,在皇帝还是太子时就跟在了身边,至今已有六年了,这六年愣是一点荤腥都没混上,和她同岁的小姐妹,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了,可她愣是还没开苞,这说出去不得笑死个人。 而且她自己也痒的很,为了保持私处的紧致,命人打造的玉势也细细小小的一根,够不到她发痒的位置,根本满足不了她。 而且那玩意终究是个死物,又细又小,还冷硬冷硬的,她的欲望无法被满足,一日一日的集聚着,她想要男人,想要男人那粗大炙热狠狠贯穿她,将她塞的满满的,止一止内部深处的痒。 她没胆子和野男人苟且给皇帝戴绿帽子,那眼前的皇帝便是最好的选择了,只要能勾的他上床,她有的是办法让皇帝对她食髓知味,从此离不开她,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而且听她那两个孩子的小姐妹说那滋味甚是销魂,今天说什么她都要体验一把这销魂的感觉,怎么sao怎么来,要不是自家宫女拦着,她连这薄纱都不想穿,耽误办事,毕竟她对自己胸口的那三斤rou甚是自豪,这纱衣挡住了她百分之八十的魅力。 荣贵人这边正发着sao,没看见皇帝的脸不仅白了,还透着股青,喉头不时上下滚动着。 男人也没曾想自己只是例行惯例来后宫走动,怎么就被缠上了,要不是自己晚膳吃的少,这回估计已经呕上来了,他胃里像有个哪吒似的,在那翻江倒海,好不容易压下一阵恶心感,赶紧开口。 “好了,贵人累了,早点休息,朕还有要事处理。” 他随意找了一个借口,头也不回的疾走出了荣贵人的寝殿,他真怕再拖一会,自己会吐荣贵人一身,现在荣贵人他爹还有用,自己不能这么失礼,可那坨rou也是真的腻着他了。 我听着房内沉稳疾走的步声,赶紧把自己的零嘴打包,准备向下一个地点转移,毕竟赏月还需美酒佳肴作伴。 “皇上,妾身愿随行为皇上伺候笔墨。” 荣贵人匆匆披了件外衫往门口赶来。 男人脸一抽,这还没玩了,难道非要让自己吐出来才算事? “李德才。” “奴才在。” 随行大太监看着皇帝难看的脸色,瞬间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了。 “娘娘,夜深了,还是早些休息吧,不然伤身,这宫里年轻的美人总归是不缺的。” 要知道荣贵人最在乎她的年纪了,本来就比皇帝大,这几年还缺少男人的滋润,要不是那一瓶瓶抹在脸上价值不菲的珍珠粉,她会更显老,再不注意点,拿什么和十五六的年轻女孩比。 “皇上~” 荣贵人还想说些什么挽留皇帝,奈何被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把去路挡的死死的,只一两句话的功夫,人已经走远了。 荣贵人不甘的望着那抹明黄色的身影,回过神瞪了一眼李德才,狠狠地跺了一下脚。 她今天准备的这么充分,连助兴药都让太医院准备了好几份,只要今晚皇帝上了她的榻,她就能保证让他金枪不倒,奋战到天亮,可最后还是让到嘴的鸭子rou飞了。 她不明白,自己就这么没有吸引力吗?抱臂挤了挤胸前的两坨rou,分量相当客观啊,可为啥皇帝就是不感兴趣呢?男人不都好这一口吗? 李德才笑眯眯的看着荣贵人,作为皇帝身边的红人,皇帝不喜这些强塞入宫的女人,这点眼力劲和胆量他还是有的。不过他对荣贵人还更多了一份怜悯,看着荣贵人挤弄着那坨豪乳,他实在是不忍心告诉荣贵人,皇帝他……肥rou不耐受…… 我在房顶上看到这一幕,为荣贵人感到惋惜,那对巨乳我都想上手揉两把,摸着自己胸前的坦荡,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过这皇帝后宫佳丽没有三千也有五百,一年总共也就三百六十五天,铁打的汉子也经不住她们这么霍霍,所以皇帝为了他的身体健康还是矜持点好。 最为一国之君,当皇帝并不是一个让人羡慕的工作,耕地的牛还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呢,看看皇帝,半夜三更了刚办完工还要安抚这群女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也没个休息日,唉,真是可怜。 奈何后宫这边生产力低下,虽有壮牛一头,但良田数百亩,从来都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她们连这点道理都不懂,真替皇帝和他的妃子们感到悲哀,牛要是累死了,她们这群良田可就真的要荒废了,虽然现在也没有几块田真正投入生产,但好歹还有个念想。 你看看,你看看,这头刚安抚完荣贵人,转头就跑湘贵妃屋里了。 “皇上,妾身最近可寂寞了,都没有人陪着说话,今晚陪陪妾身好不好?” 这湘贵妃也是个大胆的,但好歹没有荣贵人那么急,这后宫除了皇太后,再没有比她等级更高的存在了,只有三个平级的存在。 “那么多宫人,还没有能说话的吗。平时和各宫不都jiejie长meimei短的称呼,无聊就多去各宫走动走动。” 唉,这男人说话一点都不走心,冷冰冰的,一点感情都不带。不过这声线真是百听不厌,温柔中透着一丝冷清,磁性中又带着一丝少年感,真叫人发狂啊。 我躺在屋顶,翻出刚才匆匆打包的花生米和各种小食,估摸着时间,这屋顶估计应该不是我最终的归属地,总得找点乐子打发下时间。 皇上名讳夏瑾宴,这倒霉孩子他爹三年前死在了某位美人的榻上,是个真正累死的牛。 听说那天还是太子的夏瑾宴亲眼目睹了自己父皇的死相,愣是没忍住,让那白花花泛着青黑的肥大身躯给恶心吐了……他现在这毛病就是那时候留下的心里阴影。 国不可一日无君,年仅十七的少年羽翼未丰,但也只能仓促登基了。 先皇整日沉迷声色,死后留了一大堆烂摊子,夏瑾宴算是一个好皇帝,虽业务不甚熟练,但好在善于学习,也能吃苦耐劳。国家破破烂烂,少年尽自己的全力缝缝补补。 奈何先皇捅的窟窿太大,夏瑾宴刚继位那会有不少宵小份子暗中谋逆,想要谋权篡位,一改国号,我也是那时被分配过去暗中保护他安全的。 “朕今日还有要事要处理。” 不多一会儿,房内传来夏瑾宴推辞的声音。看来又到了转场的时候了,我把最后一颗花生米丢进嘴里,拍拍身上的花生皮屑,一个翻身,悄无声息的跃进屋内。 “皇上,那妾身陪着帮忙磨个墨。” 呵,这群女人真是毫无新意,连话术都一模一样,我甚至都怀疑她们是不是同一个师傅教出来的了。 “后宫不得干政,湘贵妃难道对朝政有什么高见?” 夏瑾宴危险的眯了眯眼,看着那仿佛得了软骨病,酥胸半露,整个人都扒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眸中闪过一丝嫌恶。不过好在她胸没有荣贵人大,自己虽然也不喜,但不至于像刚才那样有要吐出来的感觉。 “皇上怎么能这么说呢,妾身只是怕您劳累,想替您分担一下罢了,怎么可以说妾身有谋逆之心呢,这要是让爹爹知道,爹爹该多伤心啊。” 说罢,湘贵妃便窝进了夏瑾宴的怀里,柔白的小手在龙袍上游走挑逗,摸摸胸口的龙头,扣扣腰腹的龙爪爪,从胸口到腰腹,从外衣到里衣,从…… 欧吼,还没停,那手还在往下三寸摸去,看样子她还想抓抓龙脉,拍拍龙臀,勾勾龙尾巴。 我兴奋的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识过现场版的春宫,纸片人见过不少,但总归没有立体的来的刺激。 咕噜,我紧张的吞咽了一口口水,也许在习武之人听来声音是大了点,我看到夏瑾宴猛的朝我隐没的角落甩来一记刀子眼。 不得不说这人不光声音好听,那脸和身材也是相当奈斯。 呃,如果忽视那脸上的阴翳的话。 尽管隔着有十来米远,我还是感觉到一股寒意顺着脊椎骨快速的爬上了头皮,瞧着那越来越黑的脸色,冷汗库库的往外冒。 完了完了,湘贵妃的段位比荣贵人高不少啊,敢拿相权来压皇权,看样夏瑾宴这厮要招架不住了,他目前还没有揪住湘宰相的小尾巴,动不了湘宰相。可夏瑾宴是我的顶头上司,我要再不想办法出声解围,可能要走湘丞相前头了…… 我快速进行了一场头脑风暴,奈何我这脑容量比猪脑子大不了多少,这边还没暴出个结果,眼见着夏瑾宴那边的腰封已经快被扒掉了。 欧呦,你个荡妇,这么猴急的吗! 眼见着夏瑾宴阴翳嫌恶的脸上多了一抹惊慌与羞涩。他束手束脚的,考虑到湘丞相的权利,不能对湘贵妃作出过激的推拒,那难勉会让湘贵妃和湘丞相多想,可他真不想被强迫干这种事啊! 干!等不到出结果了,保护皇上的贞cao要紧,看着夏瑾宴频频甩来的刀眼,我脑袋一空,行动快于思想,一个翻身跃到地上。 “啊!” 湘贵妃惊叫一声,赶紧抓起身旁的锦被将自己裹了起来,裹得那叫一个严严实实,仿佛刚才放荡勾人的不是她一样。 我勾了勾唇角刚想嘲笑一下,就瞄见夏瑾宴那宛若戴了绿帽的黑脸,突然想起来自己是来英雄救美的,为避免被殃及池鱼,我赶忙说出自己的台词。 “皇上,镇国将军有要事求见,人已在金銮殿候着了。” 房内沉默了几秒,我想夏瑾宴和湘贵妃两个人应该是都想掐死我的...... “李德才,摆驾金銮殿。” 夏瑾宴赶忙从湘贵妃榻上站起,理了理被扒拉开的衣襟和下摆,火急火燎的往外走着,仿佛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 “嗻,请娘娘先行休息吧,皇上今日还有军机要务处理。” “......那妾身不打扰皇上了,妾身恭送皇上。” 湘贵妃屈身恭送夏瑾宴,低着头,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狠狠剜了我一眼。 呵,女人的心眼当真小的可怕,我偷摸捋了捋身上炸起的寒毛。如果情绪有实体,我估计已经被湘贵妃戳上好几刀了。 哦,应该还有皇上补的几刀。 我单膝跪在房内,这头还在感慨七情六欲的可怖,冷不丁扫见一双镶着金边的黑色金龙暗纹靴从我身边经过。 啧,真不愧是皇帝,规格就是不一样,这鞋子当真是好看又金贵,不像我跟个乌鸦似的,全身上下就眼白和牙是白的...... “隐一,下次再玩忽职守,就自行领罚,退下吧。” 清冷的嗓音响起,今天这条小命应该是保住了。 “是。” 我转身隐入了黑暗中。 常人言,伴君如伴虎,我还天天戳老虎屁股,动不动再捋几根老虎须子,指不定哪天就挂了。 虽说刚才是我扯的谎,但皇上总归还是要做做样子的,不能让人抓了把柄,所以,今晚我注定要在房顶上过了。 我跟在夏瑾宴身后一个飞身上了金銮殿的房顶,从怀里掏出刚才剩的半壶小酒和几块五仁月饼。 啃着月饼,品着酒,摸摸脸上因熬夜导致内分泌失调而爆出的几颗大痘,再次对着月亮惆怅了起来。 我十八岁入宫任职,算下来已三年有余,原是先皇的御前侍卫,没风光几天老皇帝就嗝屁了。 好在我家境殷实,还没等到失业就再就业了。目前任职皇帝私人保镖头子,也算体制内,待遇没的说,就是工作时间过于弹性化,脸上暴起的痘就是最好的证明。 唉~一口酒下肚,心中的惆怅又被放大了一倍,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