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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后宫过问前朝事,这不可能是贵妃拿的主意。” “她都亲口承认了!” “肯定是为了皇上,皇上想收拾咱们,又怕外头抨击他,才让贵妃出来顶着。贵妃那般模样气质,怎么可能是心狠手辣的呢?我不相信。” 这孩子的亲娘气坏了都—— “她都把你送去劳改了,三年啊!你怎么还帮着她说?” “道理很简单,比如咱们家,后院的事您说了算,前头的事您说了算吗?放在贵妃身上也是一个道理。” “你就是看她漂亮,你忘了那天是谁让打的一百大板?不也是她?” 当娘的觉得这下人总该开窍。 谁知道那厮琢磨了会儿,说:“您是没听到胡国公主说了什么,要是听到,就知道贵妃娘娘多善良了,只是打板子而已……” 话音未落,这小子挨了好几下抽。 “只是打板子而已???你个混账!你要气死我啊!” “本来就是……” “你还敢说!再说一句看我管不管你!记吃不记打的蠢货!” 各家都为子孙做足了安排,谁知道东西全让大皇子扣了,压根没送出去。他们被扒去锦衣华服换上下苦力穿的,人最早被送去伺候御田,为此大皇子亲自走了一遭,把宫里最新指示安排下去。 敢偷懒前面累计的劳改天数清零,让在这边做活的都监督着,发现之后秘密举报上来都有奖赏,上面随时可能派人来看,纵容包庇的掂量着点。 对这几个,大皇子也是有怨气的。 他肖想贵妃也不是一两天,那种难以启齿的梦都做过十七八回,即便如此,每回见面他都尊重得很,生怕有丝毫的冒犯。 他这样小心翼翼对待的人,出去一趟就让这些杂碎儿调戏了,只是劳改真便宜他们! 大皇子不光做了指示,还往这头派了个监工,当然在被问起的时候他把锅统统甩给自家父皇。 反正锅都是裴乾的,二世祖们扛着锄头下地时都在心里骂他。 裴乾也不是很在意就是了,除了日常事务之外,他最近挂在心里有两件事,首先是贵妃的怀孕情况,然后是草原那边跟着要送陪嫁来了。 先说贵妃,她在冬月里把出喜脉,算来该是十月份怀的,算作十月中旬好了,现在也满了三个月。 她穿着衣裳还是那样,没变得十分臃肿,可是裴乾只要想到曾经见过的孕妇的样子,心里就放不下。他又把太医找来,问这个阶段孕妇可能有些什么反应,能不能想法子消除? 太医真心觉得皇上担心太过。 “贵妃娘娘身体很好,腹中胎儿也很好,皇上不必忧心。” “问你怀孕三个月可能有些什么反应。” “因为腹中有孩子在慢慢长大,可能有点负担。不过三个月还好,这个上四个月才会明显起来,因为腹部胀大带来的不舒服是没法子消除的,只能忍耐,等怀满生下来自然就好了。” 裴乾想知道得很详细,但其实太医说不太清楚,因为很多反应还蛮羞耻,出现之后老嬷嬷就会告知是正常的让不必担忧,娘娘们根本不会说给太医知道。 裴乾问了一堆,结果等于白问,只是让太医深深明白了一个道理—— 贵妃确实是不一样的。 皇上从来没问过俞贵人那边,一句也没有,却为贵妃打听过很多事,这是他最早的时候第一次当父亲都没做过的。 最笑人的是,因为怀孕的关系,长禧宫的平安脉请得很勤,每隔三日就有太医过去。 太医们发现,担心的着急的只有皇上,贵妃娘娘淡定得很。 淡定归淡定,意外还是有的,有天清晨她没注意,穿衣时手腕磕到胸上,感觉胸部一个闷痛。 那会儿早朝已到尾声,裴乾忽然感觉左胸被人打了一拳,先是闷痛,过后还有肿胀发热微微刺痛的感觉…… 他脸色变了好几下,险些吓着大臣们,以为皇上有重要的吩咐,结果也没有,后来大总管就宣布退朝了。 平常就算退了朝,他还会单独见些个人,或者看看奏折。 今儿个都没有,裴乾第一时间吩咐请太医。 太医生怕耽搁了,很着急赶去,结果皇上屏退了御前伺候的奴才,问他:“怀上怎么还会胸痛?她胸痛是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太医:……你是在为难在下。 冯念:……你他妈的真是什么都敢拿出去说啊! ☆、一零五: 太医死活想不明白,两个大男人为什么要在这里讨论女人怀孕之后胸痛是什么原因……又没让你痛, 你管她什么原因! 心里想归想, 嘴上他不敢说,只得含糊答了一句:“臣在医经上看过, 这也是正常的,不过书上只写了反应没写原因, 臣猜测可能是在为生产之后做准备,怀孕不得通奶?” 别管他说得对不对吧,裴乾听着觉得有点道理,点了点头。 太医还当这事儿解决了,皇上转身提出了个魔鬼问题:“皇子公主都有奶娘伺候, 哪用得着贵妃亲自喂养?这奶通不通都没什么要紧,你给想个办法, 把她这反应停了。怀胎十月就够辛苦,怎么能让贵妃受这个罪?” 太医当场就:…… 他真想问候老裴家八辈祖宗,只是没敢。 “皇上您有些过分担心了, 臣上次到长禧宫请平安脉时还问过, 娘娘说一切都好。” “那是上次, 上次都好, 可她今天痛了。” “娘娘怀着身孕, 针不能乱扎,药也不能乱用啊。” “谁让你乱用了?你好好用。” 太医干这行几十年,还没受过这样的刁难,换个人像这么提要求保准让他怼瘸了, 偏偏跟前是皇上。 这位太医克制着想骂他的冲动,深呼吸一下,解释说:“咱们做大夫的能给人催奶,也能想法子让人提早回奶,真没办法让人一早就不出奶。” 裴乾刚才是抱着深切希望的,听到这话,表情逐渐丧失,看向对方的眼神里好像写着——没想到你们这样不中用。 “算了,你告诉朕,这种痛会持续多久?一直到临盆之前吗?” “兴许是吧。老臣给很多怀孕的娘娘看过胎,可娘娘们不会说得这么细,找人去看往往也是还没到日子就腹痛腹坠得厉害,或者不当心滑了脚磕了碰了,再或者不知怎么的见了红……没人为这个……” 好吧,看在这会儿没再痛的份上,裴乾姑且放过他。 冯念知道这事是第二天,太医例行给她请脉,看完叮嘱了几句,准备离开的时候说:“皇上真是非常紧张娘娘,昨个儿还找老臣到御前问过话。” “昨个儿?” “是啊,那会儿才刚下早朝,可见对您有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