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教你这样御夫的!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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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完,迅速推开李既演,跑出巷子。 作者有话说: 阳了,身体有点不舒服, 明天请假一天,后天正常更新。 第24章 ◎江山美人都是我们的◎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 李既演气虞子钰只喜欢李奉,但还是送她到虞府门口。 在虞府门口,撞上虞青黛送宁远公主出府。虞青黛见meimei两眼红红的, 一脸的委屈, 上前问:“子钰, 怎么了这是, 谁欺负你了?” “李既演。”虞子钰瘪着嘴,要哭不哭,跟jiejie告状, “他不听我的话。” 此刻, 虞府大门口已经掌灯。 虞青黛和宁远一同向李既演投过目光。烛灯映照下, 他两侧脸颊上的巴掌印宛然在目,瞧着还挺渗人。 虞青黛与李既演也不熟, 只得低声问虞子钰:“李公子脸上的伤是......你又打人了?” 虞子钰点头, 又摇头:“是, 也不全是。” “到底怎么回事,跟jiejie说清楚。” “右边是我打的,左边是他自己打的。”虞子钰眼神闪躲,吞吞吐吐道, “我只打了一半,要道歉我也只道一半。” 虞青黛和宁远不自觉看向李既演, 二人面面相觑, 欲言又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李既演对宁远和虞青黛分别拱手作揖:“公主殿下,虞小姐, 在下先告退了。” 待李既演走后, 虞青黛才问虞子钰:“子钰, 你怎么每次都打他?” 算起来,从李既演来提亲到现在,也不过半个月,虞子钰已经打他三次了。 第一次是在山上坟地里扇耳光;第二次把人家关屋子里折腾了一晚上,说是要除鬼;再加上这一次...... “谁让他不听话,是他自己欠收拾。”虞子钰哭丧起脸,跑进府内。 夜里。 赵天钧在书房处理政要,眼前又浮现老皇帝丑陋得不忍直视的面容。 今日早朝时,老皇帝竟公然于朝堂上问他,能不能把虞子钰过继给他当女儿,他封虞子钰为镇国公主。 赵天钧哪里能愿意,不知作何回应。 好在李方廉出来打哈哈,说是皇上若是想过继,也应当过继为皇孙女,让虞子钰喊一声皇爷爷才是。 最后大家跟着一起打趣笑起来,此事只能暂时糊弄过去。 赵天钧不知这老畜生按的什么心。 但可以确定的是,老皇帝肯定是想利用虞子钰做些常人难以理解的事。这么多年来,老皇帝做过的匪夷所思之事,可太多了。 老皇帝就像整个大宣王朝里,一个无法名状的怪物。 曾经为了延年益寿,将三岁的皇太孙活活咬死,逮着孩子的脖子吸血。 为了体验升天,弄了个绑着大风筝的木椅,椅座底下绑上黑火/药包。自己坐在木椅上,让太监点燃火/药包发射木椅,最后确实升天了,但很快摔下来,断了三根肋骨。 自己研制换皮术,活生生用刀割下自己大半张脸皮,又割下一个孩童的脸皮。拿针把孩童的皮肤缝到自己脸上,最后伤口溃烂,愈合后整张脸人不人鬼不鬼。 此类令人毛骨悚然的行径,可太多太多。 大家起先都觉得,这老畜生恐怖是恐怖,可他看起来即将油尽灯枯,恐怕没几年就驾崩。 等他死了,大家也不用整日提心吊胆。 不曾想,这怪物老得只剩一把骨头了,却还是半吊着一口气活了一年又一年。 甚至在大明宫发生了多次行刺,这老怪物居然还能硬着一把骨头与刺客对抗。 有次,刺君之行再发。 太监高喊有刺客!众人鱼贯涌入大明宫,想要救驾。 看到的一幕,令众人脸皮发麻。 五皇子身穿黑衣,手拿匕首鲜血淋漓躺在龙纹地衣上,脖子脑袋几乎要分家。老皇帝趴在五皇子身上,如野兽一般啃咬五皇子的脖子。来侍寝的万贵妃,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 看到众人进来后,老皇帝才颤巍巍抬起脸,笑得阴森恐怖。 “你们这帮饭桶,要你们何用!若不是朕尚存些气力,今日便真死在刺客手中了。” 他踉踉跄跄爬起来,一脚踩在五皇子的头上,啐了一口,“逆子,还想杀父弑君,朕倒要看看你有几条命!” 说着,抄起椅子将五皇子的头砸了个稀巴烂。 自那次后,再无人敢行刺。 ...... 赵天钧思绪拉回,速速处理好案桌上的公务。 又去沐浴更衣,这才回到寝屋。 虞凝英已经睡下,他蹑手蹑足上床,躺在妻子身边。手一揽,把虞凝英搂在怀里,轻声问道:“夫人,你睡了?” “还没呢,睡不着。”虞凝英睁开眼。 “怎么了,是不是没我陪着,所以睡不着?” 虞凝英往他手臂上拍:“多大岁数了,还老不正经。方才青黛和我说,子钰又打李既演了,他脸上全是巴掌印。” 赵天钧握住妻子保养得白润的手,道:“怎么又打人了,那李既演怎说的?” “没说什么。” 赵天钧笑起来:“那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咯?这不是天造地设吗,快些让他们成亲,成亲后让李既演带子钰到塞外去。” “胡说!就算成亲了,子钰也得住在京城,哪能送她去塞外受苦!”虞凝英恼了。 赵天钧这才将今日在朝上,老皇帝将过继虞子钰一事说出。 他忧心老皇帝会对虞子钰不利,想着赶紧让虞子钰和李既演成亲,随李既演去塞外躲一躲,远离老皇帝。 虞凝英听罢,也依允。老皇帝对虞子钰的爱护,着实让她愁虑。 赵天钧轻叹:“咱们这三个孩子啊,也就青黛有出息。元楚游手好闲,整日围着那小寡妇转悠。子钰又疯疯癫癫,沉迷修仙,唉。” 虞凝英:“青黛要做什么,咱们全力支持她便是。元楚嘛,他若是真想娶那小寡妇,我也没意见,由他自己折腾吧。至于子钰,只愿她平安就好。” “嗯,也只能这样了。”他搂紧了虞凝英,凑过去要亲她。 虞凝英嫌弃别开脸:“老不正经,别折腾,腻死了。我要睡了。” 赵天钧按住她亲了好几口:“想当年,你把我当小倌儿绑在屋里,天天亲,那时怎么不说腻?现在嫌我老了,亲一口不让?” “让你亲行了吧,别叨叨了。” 赵天钧笑着抱紧了她,两人在被窝底下,忆起当年趣事。 当年。 虞凝英是商户之女,家大业大,自小娇生惯养,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子。少女风华正茂的年纪,一眼看上了在男倌院当杂役的赵天钧。 她行事大胆,说是要把赵天钧买下,带回家玩。赵天钧宁死不从,说自己只是在倌院干杂活儿,不是卖身的小倌儿。 虞凝英不管不顾,将他带回家。带回家后,被家中父母骂了一顿,她只能让赵天钧在虞家当马奴。 感情之事越是压抑越是炙热,二人渐生情愫。寒冬凉夜,英俊少年郎潜入娇小姐屋中,为她暖脚,只为换得一个温软的吻。 后来,虞家家道中落,家中奴仆都要遣散。 少年临走前,背起分量不轻的包袱,瘦高身板依旧挺直,他将虞凝英拉到马场的草垛后方,亲得她嘴唇红肿,道:“小姐,你等等我,五年内我一定风风光光回来娶你。” 虞凝英别别扭扭红了眼睛:“谁要等你,你一个奴才,拿什么娶我。” 四年后,虞凝英举家搬迁到京城。 那年殿试放榜,商户们摩拳擦掌,等着榜下捉婿。虞家父母也等着找个女婿上门。 虞母到榜前守着,惊愕失色跑回来对虞凝英道:“英子,你可还记得咱家以前那个马奴赵二狗?这小子居然中了探花,正被各家抢着说亲呢,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说着,母亲又一脸惊恐:“英子,你以前老欺负赵二狗。如今他得了势,该不会报复咱们家吧?” 虞凝英红着脸,支支吾吾道:“我哪有欺负他......” 放榜结束后五日,惊才艳艳,神采英拔的探花郎备上厚礼来到虞家,问他们要不要上门女婿。 没几日,羡煞旁人的探花郎入赘虞家的消息,便在京城传开来。 —— 李既演回到家中,低着头走,想法子躲开李方廉。 却还是被李方廉捉个正着,李方廉刚想问他,虞子钰过来将军府所为何事。话未出口,一眼看到,李既演两侧脸醒目的巴掌印。 “你这脸怎么回事?”李方廉伸长脖子,左右轮流看了一番。 李既演遮遮掩掩:“不小心摔了。” “摔哪里能摔出这么大个巴掌印。”李方廉捋捋胡须,反应过来,“怕不是摔虞子钰手里了吧?” “天色已晚,我就先回屋了,父亲也早些歇息。”李既演拱手道,转身朝自己房间走去。 李方廉本想骂他几句,又觉得没意思,只好作罢。 李既演回到屋中,拿着铜镜照脸。他自己扇的那巴掌挺狠,虞子钰扇的那巴掌也狠,双侧面颊都红肿了。 解衣准备沐浴,发现腰间革带里夹着一张黄符纸,打开一看,里头歪歪扭扭写了两行字。 从这扭曲的字体来看,分明就是自己的字迹——李既演恍然大悟,这应当是李奉留给自己的字条。 他还没想过,自己可以这样和李奉交流。 这黄符纸,一看就是虞子钰经常用来画符箓的黄纸。李既演大概能猜测出,虞子钰应当是教李奉修仙悟道了。 李既演这段日子已经在偷偷认字了,他拿出自己认字的笔记,折腾了大半夜,总算是弄清楚李奉到底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