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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莲花(H)

    

    方多病小时候有很多愿望,其中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有个家,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他走进两层小楼里,这里看看,那里摸摸,虽然做这栋楼的过程,他也有参与,可建成后住进去的感觉太不一样了。

    李相夷不明白他怎么会这么开心,有个更加稳固,可以遮风挡雨的处所,他自然也高兴,但是绝对不会开心到像方多病这幅模样。

    “我们给这里取个名字吧。”方多病凑过来,他眼睛里都是笑意。

    “一栋小楼,也需要取名字么?”

    “当然啊,人都有名字,这栋楼也应该有,取了名字后,它就不一样了。”有了名字后,这栋楼就不仅仅只是一栋楼,而是一个家,方多病摸着门板,描摹着上面雕工精美的莲花花纹。

    李相夷,“那就叫它莲花楼吧。”

    “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这栋楼到处都雕刻着吉祥云纹和莲花图案,叫莲花楼不是很合适么?”

    这上面的雕纹应该都是佛教的纹饰,并非笛飞声信佛,只是这金鸳盟中,有个“金象大师”深谙佛法,雕工精湛,估计这大船上的纹饰多是出自他之手。如今这些图案成了他们房子上的纹饰,看着似乎也挺不错的。

    方多病则是又摸了摸手下那繁复重瓣,栩栩如生的花朵,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莲花。”

    李相夷听他这话,有些想笑,“难道你没见过莲花?”

    方多病脸色微红,有些羞赧,他的确没有见过,“你知道的,我见识浅薄,而且我住的地方没有莲花。”

    何止莲花,他几乎没见过什么花朵,他能见到的,只有高高的院墙,或者是四面都是石壁的禁闭室,甚至连太湖,也只是听过别人说过,他只知道太湖的方向是自由,并不知道那湖原来还连通着大海,水流把他冲到了这里,也算是救了他一命。

    李相夷对他的过去愈发好奇,他想问方多病,却又怕触及他的伤心往事,张了张嘴,只说道,“等夏天到了,我带你去看莲花。”

    方多病听到他这承诺,大眼睛里闪烁着细碎的光芒,他很开心,凑到李相夷身旁,有些紧张地问道,“真的么?你真的会带我去看莲花么?”

    “当然是真的。”他一句话就让方多病喜笑颜开,李相夷觉得对方这幅模样,实在太过可爱了,心道,这家伙未免太好满足了吧。“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去西子湖畔,花钱租一条乌篷船,泛舟其中,湖中有成片的莲花,随手摘一个新鲜的莲蓬,剥出莲子去心后放入嘴中,又香又甜的,再挖些莲藕回来炒菜,配上美酒,实在是人生快事!”

    李相夷从前就是这般,只是当时的他,每日都活的恣意快活,这种泛舟游湖对他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如今回忆起来,忽然觉得那日子的确很美好,那时候他师兄还在,他躺在船上,用荷叶遮着脸小憩,周围有蛙叫虫鸣,师兄在岸边叫他,让他快些回四顾门去,那样的岁月,实在是惬意啊。

    可惜如今,早已物是人非……

    “真好,我以前总觉得夏天太热,房间像蒸笼一样,很无聊很讨厌,原来夏天也可以有这么多有趣的事可以做。”少年听的十分认真,等他说完这些,满眼都是钦羡。

    李相夷看着他,被他眼中的光亮吸引了,“那你还想听听其他地方的趣事么?”

    方多病连连点头,甚至往他身边又凑了凑,两人胳膊挨着胳膊,腿挨着腿,李相夷勾了勾嘴角,便开口讲述他这些年的见闻。

    剑神十五岁下山闯荡江湖,他去过江湖至高之处,见过最美的花,饮过最烈的酒,而他自己,拥有最快最强的剑,即便他如今失去良多,却也依旧见识过人。他非凡夫俗子,随意说出来的故事,美景,都让方多病听的心旌摇曳,目眩神迷。

    在方多病眼中,李相夷口中的世界,比他想象的还要辽阔,那种快意恩仇,绚烂多彩,让他不由得心向往之。

    可是,他不能入江湖,他听过那些弟子们说过,万圣道权势极大,手眼通天,他父亲什么都知道,若是被对方发现,一定会抓他回去,他功夫平平,没有与之抵抗的实力,除非,他也可以成为一代大侠!

    两人聊到深夜,他们的东西全都搬进了这莲花楼里,这楼有两层,本就是准备一人一层,更方便居住,可惜,两人只有一床被子。如今春寒料峭,一个内力奇差,一个经脉受损,身中奇毒,便只能睡在一起,相互依偎着取暖。

    只是莲花楼里的床总归比原来破木屋里的要宽敞结实。

    二人躺在床上,窝在在同一个被窝里,四肢纠缠,厚实的木板,阻挡了外面的风霜和寒冷。

    这个新“家”的确很舒服,方多病喜欢的不行,但他更沉迷和李相夷的亲密接触。

    他抱着对方,汲取着对方身上的温暖,也缓解自己内心迫切想和人亲近的欲望。

    李相夷从来不会说什么,也不会嫌弃他,这个人和旁人不同,对他很好,而且知道了他的秘密,也一直替他守护遮掩,被他无法忍耐时,拥抱缓解,也不会有任何反抗。

    只是有时候,他们二人总是会因为过于亲密的拥抱而“引火烧身”。

    比如现在,方多病抱着李相夷劲瘦的腰,闻着对方身上的味道,甜甜的进入梦乡。

    他甚至做了一个梦,梦里面他好像真的见到了莲花,去了很多李相夷说过的地方。

    可很快,他就被热醒了,醒来时,屋内漆黑,他动了动腿,却忽然感受到自己下面的xiaoxue居然湿漉漉的,在流水,前面的阳物也抬起了头。

    他有些难受,可他抱着李相夷不敢乱动,只是下面湿透的亵裤磨的很,又痒又黏的特别难受,阳物也越来越硬,他怕等他彻底起来后,顶到身旁的人,把人弄醒。便只能轻轻松开抱着李相夷的手,偷偷转了个身,然后伸手摸进自己的亵裤里,忍不住抚上自己半硬的阳具,中指还顺着后面的缝隙插了进去。

    里面湿透了,滑腻腻的yin水湿润了他的指尖,里面的软rou贪婪的包裹着他的手指,渴望着更深的进入。他忍不住又分开了夹紧的腿,好让自己的手指进入的更轻松一些,可是指头长度有限,又很细,捅不到能搔痒的地方,只能任由里面的空虚刺激的他浑身发抖。

    方多病咬着嘴唇,喘着气,生怕自己呼吸声大了,就把李相夷给吵醒了,可是他下面的水越来越多,导致手指插入的时候,还有啧啧的水声,在这安静的莲花楼里,听着格外明显。

    “你在做什么……”在方多病被折磨的快要疯了时,耳旁忽然传来一声疑惑的询问。

    方多病身体一僵,手指还停留在自己xiaoxue里,阳物已经完全挺立起来,硬的发疼。

    李相夷竟然直接在黑暗中,准确的按住了他的胳膊,然后又问了一句,“我刚才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你有没有听到?”

    方多病捂着嘴摇摇头,他想抽出自己的手,却怎么也抽不出来,李相夷那只手将他死死压着,然后这人另外一只手也伸了过来,顺着他的胳膊一路摸下去,一直摸到他的手背,中指贴着他的指头一起深深地插入到他的花xue之中。

    “唔……”方多病咬着嘴唇,感受到自己体内被两根手指侵入,那饱胀感的确比刚才自己一根指头舒服许多,可似乎还是不够……

    李相夷抓着他的手,和他一起,不断抽插着中指,进进出出地cao干着他的xiaoxue。

    “你怎么自己在弄,还叫的那么可怜兮兮的,也不叫我帮忙。”李相夷自己也硬了,顶着帐篷,在方多病rou乎乎的臀缝里磨蹭。

    他又加了一根指头,捏着方多病那根手指一起继续caoxue。插的方多病难耐的磨着腿,甚至开始用屁股主动去蹭李相夷。

    这般主动的模样,让李相夷有些忍受不住了,心道这家伙一定是在勾引他,半夜躺在他身边插xue自渎,被他发现了,现在又用屁股磨他的guitou。

    实在是太可恶了!

    他生气的一边用手指cao干方多病的花xue,另一只手则顺着这人的亵衣边缘摸了进去。等他摸到一颗柔软的小小凸起时,便直接开始来回揉捏起来。

    方多病挺着胸膛被他上下夹击,胸口的乳珠被李相夷捏的很痛,可是痛过之后,就是密密麻麻的麻痒。这人甚至贴上来,咬着他的耳垂,不停的用牙齿研磨着,然后再用舌尖舔他的耳朵,湿热的喘息声激的方多病满脑子都只剩下yuhuo。

    他闭着眼睛,喘着气,手伸出来本来想阻止李相夷在他胸口作乱的手,可等他碰到对方的肌肤,就再也没力气把人推开了。他甚至开始用手揉捏自己另外一边被冷落的rutou,小声的呻吟着,脑子里渴望得到更多更多的亲密抚慰。

    两人的腿互相插入对方腿间,yuhuo烧的两人理智全无。

    李相夷忽然抓着方多病的手指从那蜜xue中拔了出来,带出来一大股yin水。

    然后他将用阳具顺着方多病的腿根插入,硕大的guitou抵住下下面的xue口,堵住还在不断往外流淌的汁水。

    湿热的触感,让李相夷忍不住用力顶了两下,但是并没有对准那被护在两瓣花唇中间的小洞。

    他只是胡乱的顶着,蹭的自己rou茎上也全都是yin水。

    “方多病,我可以……进去么?好难受。”他松开手,可怜兮兮的求着身前背对着他的少年。

    方多病也被他弄的不上不下的,胸部想被人抚慰,下面不停流水的xiaoxue更想要人安慰。

    “进……进来吧,李相夷,我也好难受……啊……”方多病难耐的扭动臀部,他的花xue本来就对着李相夷的guitou,这一动,那大家伙就滑了进来,冠头卡在xue口,涨的发疼。

    李相夷被这紧实炽热的感觉弄的更加难受,但他这次终于得到了方多病的许可,再也不用忍耐下去,他循着本能,对准那xue口,用力挺了进去。

    柔软狭窄的甬道第一次被人闯入,即便有刚才手指的开拓扩张,可这狰狞的凶器到底还是不一样,太大了,方多病只觉得自己仿佛要被人劈开似的,他痛的双腿发颤,想要逃跑。

    可李相夷掐着他的腰,没给他跑的机会。这人忍了那么久,每次都只能在外面蹭蹭,浅尝辄止,这次终于能进去了,哪里还能让人跑了。

    李相夷感受到方多病在发抖,还发出破碎的呜咽和呻吟,又可怜又诱人。他伸手去抚摸方多病前面因为疼痛而有些发软的阳物,自己则忽然一个用力,将怀里的人贯穿到底。

    方多病被撞哭了,他有些后悔,一边说着疼,一边扭着屁股想跑。

    李相夷又哪里会让他跑了,而且剑神也是初次,他只觉得自己的阳具被那花xue咬的很紧,里面似乎有无数的小嘴在吮吸挤压,方多病每动一下,他就爽的头皮发麻。

    男人的本能让他开始缓慢的抽动,一开始幅度很小,慢慢的李相夷的动作越来越大,他开始一次次的将guitou卡在xue口处,然后再重重的顶入,撞的方多病不断求饶。

    随着他大开大合的cao干,那xiaoxue也渐渐开始适应,更多的汁水涌了出来,泡着李相夷的阳具。抽插的水声越来越大,臀rou被撞击的啪啪声也回荡在小楼里。

    方多病渐渐开始感受到酥麻的快感,直到李相夷无意中顶到他xiaoxue深处的一个敏感点,他才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这一声叫的又甜又腻,那花xue甚至还缩了缩,里面的媚rou夹的李相夷差点就xiele出来。

    他停下来缓了片刻后,捏着方多病的下巴,好奇地问他,“你刚才怎么了?”

    方多病形容不出来,只嗫嚅道,“我也不知道,刚才那里……好……好快活!”

    剑神瞬间就明白了,他调整位置开始试探,终于发现自己撞到某个地方的时候,方多病就会呻吟的很大声,还会兴奋的收缩腹部,xiaoxue里面的媚rou也会跟着收缩,咬着李相夷粗壮的roubang发浪。

    “太快了……李相夷……啊!慢一些……我不行了……啊!”在被cao干了数百下后,方多病终于叫着射出精水来。

    李相夷却没有满足,他抱着这人屁股,胯下撞的又快又狠,直cao得两人交合之处,汁水泛滥,黏糊糊的yin液淌的到处都是!

    约莫两个钟后,李相夷终于交代了一次,而方多病都xiele两次了,有些力竭。李相夷却没尽兴,这次他换了个姿势,趴在方多病身上,从正面插入,这姿势似乎很符合方多病的喜好。

    这家伙甚至抱着李相夷的脖子,两条腿也抬起来圈着李相夷的腰,被cao到舌尖微吐,yin叫连连,边哭边用花xue泄出高潮。

    两人胡闹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停歇。李相夷下床,摸黑打了热水给两人都清理了一下,床褥都湿的一塌糊涂,不能睡了,他只能扒了床褥,抱着方多病躺在床板上睡觉。

    可能因为太累,倒是也没觉得有多难受。

    直到第二天,阳光照进来,方多病一起来,腰酸背疼的狠,腿更是软的差点走不了路。

    李相夷还算神清气爽。他二人自这夜之后,似乎关系更近了许多。

    莲花楼里有厨房,有饭桌,什么都有,他们再也不用住破旧的小屋,忍着漏风漏水的屋顶。

    李相夷只觉得自己似乎好久没去想四顾门,没去想云彼丘,纪汉佛他们了。

    他脑子里现在似乎多了许多东西要挂念的,比如他们今日吃什么,方多病的衣服有这少,他想赚点钱,给这家伙买点新衣,他还想再种点蔬菜,看村里的人种菜好像也不是特别难。

    他还想存点钱,等到了夏天,真的带着这个没见过莲花的小土包去西湖看看,或许以后还可以一起去看看雪山,大漠。

    方多病却没李相夷那么多的想法,他觉得自己现在的日子就很好,每天乐呵呵的,有时候两个人会躺在屋顶上看星星,有时候又可以在海滩上疯跑,找各种奇怪的漂亮的贝壳,传成串,做成风铃,挂在床头。

    他从来没过过这么自由的生活,也从来没有这么快活过,他觉得自己好像,有些离不开李相夷了。

    到了三月份,海边的水产越来越丰富,方多病去村里找渔民买了两条裙带鱼,听说比鱼甚是鲜美,除了海边的渔民,没什么人能吃到,主要是此鱼出海很快就死了,腐化起来也很快,今天那渔民也是偶然得了几条罢了。

    方多病兴冲冲的带着鱼回莲花楼,谁知道,他刚打开门,就看到李相夷昏倒在床边,他的脖颈处依旧是凸起的青筋,里面黑色的血液也变成可怖的黑色。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方多病急的不行,他看着李相夷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心疼不已。

    他医术实在有限,看不出来这是什么病,只能扛着人,带了钱,又锁了门,背着人往镇上赶。

    屏山镇也就一家医馆,那大夫看了之后,摇摇头,说看不明白,只含含糊糊说,可能是中毒。

    “那可有方法解毒?”方多病满脸的焦急。

    大夫摇摇头,“这毒看着霸道至极,老夫实在看不出来是什么毒,不过他经脉受损很严重啊,这毒又侵入肺腑,再不治,估计……”大夫又看了看李相夷的脸,叹息一声,“估计要命不久矣,年纪轻轻的,就这么英年早逝了,也是可怜。”

    方多病被他这话吓到了,可即便他再央求那大夫,对方也说他治不了,只给他们开了一些安神补气的药,就打发方多病离开了。

    要看天色渐晚,方多病没有办法,只能把人又背了回去。

    等到了第二天,李相夷才终于醒来。

    方多病看着他有些憔悴的面容,忙拿着布巾为他擦了擦脸,纠结良久,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是中了什么毒?可有解药么?”

    “你怎么知道我中了毒?”李相夷有些惊讶,这小子不是一直以为他只是身体不好么。

    方多病垂着头,“镇上的大夫说的,他还说你……”命不久矣这四个字,方多病无论如何都都说不出口来。

    李相夷却瞬间了然,他没说话,他可以骗方多病,但是没有必要,或许他哪天就扛不住死了呢,方多病若是一无所知,到时候怕是会更难过。

    “你自己也知道是么?你真的会命不久矣?”方多病见李相夷还是不回答他,什么都明白了,他眼泪簌簌流下,心口发疼,难过的不能自已。

    他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个家,可今日才知,这人并不能陪他太久。

    他不想让李相夷死!可大夫都说没有办法,自己又该怎么救他?方多病越哭越难受。

    李相夷叹了口气,把人揽进怀里,想安慰几句,还没张嘴,就发现方多病猛然停止了哭泣。

    这人微微蹙眉,愣了半晌,然后就推开李相夷跑了出去。

    李相夷以为他是太难过,又去海边吹风去了。然而,方多病出去后,却没朝着沙滩跑去,而是跑回到他们以前居住的破木屋前。

    他站在那破破烂烂的木板门前,低着头,纠结着,心道这个办法真的行么?另外,那个东西若是给了李相夷,他也就没有了……

    可,李相夷给了他莲花楼,把他当做朋友,他们已经是家人了不是么?救家人,牺牲什么都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