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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袁佩芝经常去打夜麻将,晚上不在家也是常有的事,偏偏今天,骆北极度希望袁佩芝在家,来缓解这尴尬的氛围。 骆北腿有伤,顾芸芸是客人,只能祁南把饭菜打热端上桌,再拿碗筷来,伺候他们吃饭。 顾芸芸碰了下筷子,跟触电了似的缩回来,小声问已经拿起了碗的骆北,“我可以吃吗?” 骆北帮她拿起了筷子,塞到她手里,“随便吃。不要客气,今晚消费由祁公子买单。” 祁南坐在骆北右手边,玩着手机说:“祁公子只是帮骆公子跑腿的,今晚消费由骆公子买单,鱼香rou丝20块,爆炒腰花20块,水煮rou片40块,跑腿小费200块。。” 骆北一口饭艰难地咽下去,“你不早说要给钱?!” 祁南看了一眼他,与世无争:“你也没问我。” “你他妈是人吗!” 听见他们在争吵,顾芸芸放下了碗筷不敢再吃了,骆北怒气腾腾地再次把筷子塞到她手里。 “吃!随便吃!”骆北狠狠扒了口饭,心里盘算着给祁南多少钱合理,“给了钱,不吃就浪费了。” 吃过饭,祁南友情打了8折,骆北也只给了他100块,并且要求他把碗筷洗了。 “洗也可以,”祁南伸出骨节分明的五指,“你知道我的手要做多少事,写试卷,弹吉他,以后还要工作,这手不能废了,洗一次碗200,只多不少。” 骆北:“……” 顾芸芸内心忐忑不安,瞟了一眼坐在另一边沙发上调着电视节目的祁南,他看起来挺好相处,却对骆北各种压榨。 这大概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她小声搭话:“你好,我叫顾芸芸。” 祁南冲她笑了笑:“你好,我知道你是骆北的初中同学。” 顾芸芸看他笑了,又推翻了之前的认知,“那个,北北,他朋友不太多,你是他的朋友吗?” 祁南先是一愣,笑容收起,双手交握一起,转眸看着顾芸芸,“你觉得呢?” 顾芸芸点头,“住在一起,一定是很好的朋友!” “住在一起的不一定是朋友。”祁南说。 “什么意思呢?” 祁南还没回答,骆北的声音从厨房传过来了。 “碗洗好了,”骆北杵着晾衣杆从厨房蹦出来,“顾芸芸,你去我卧室睡,睡上铺,上铺是我的床。” “睡下铺。”祁南说,“床单才换的,干净。” “你是不是想打架?!”骆北晾衣杆一丢,往后一倒坐在沙发上,“你不睡?” 祁南拍拍柔软的沙发,“我睡沙发。” “你睡沙发那我睡哪儿?” 顾芸芸有点不好意思了,“其实我可以睡沙发的,今晚已经够打扰你们了。” 骆北笑笑:“没事,你快去睡,明天周末可以睡到自然醒,明早想吃什么?” 顾芸芸赶紧摇手:“不用麻烦了,随便吃点就好了,我明天还要去补课。” 顾芸芸知道骆北的性格,便不客气了,答谢两句后进了卧室。骆北听见了关门声,咬牙说:“祁南,你非得跟我过不去?你睡沙发我睡哪儿?” “袁阿姨告诉过我,这个沙发可以把靠背放下来,”祁南说着就动手去扳,“放下来和双人床没两样。” 祁南没有让他弄沙发的打算,“我不想和你睡。” “那我去睡客房。” “家里没有客房,我妈、我的房间,还有……”骆北顿了顿,“我爸的房间。” 一般骆北这么说完,下一个问题一定会是“你爸妈为什么分开睡”。但祁南没有这么问,“那个房间不能住吗?” 骆北神情复杂地看了看那个锁了很久的房间,“不能。” 安静了一分钟,祁南想好了两全其美的方法。 “我打地铺。”祁南起身要去拿床单被套。 骆北皱着眉头说:“马上11月份了,家里又没地暖,明天我妈回来知道你睡地上,得把我骂死。” 祁南没办法了,“那怎么办,你去睡袁阿姨的房间?” “我睡我妈的房间?”骆北听到了好笑的笑话,“算了,我还想看见后天的太阳。” 骆北杵着晾衣杆,去找了一床足够厚实的棉被,然后让祁南把沙发展开,才把棉被铺上去。 “你睡吧,”祁南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我就在这里,不跟你抢。” “啧,说得跟我欺负你一样。”骆北脱了外套,缩进里面,“你睡外面吧,两个大男人,凑合一晚。” 祁南没有动,很丢骆北的面子。骆北翻身面对墙,“不过来算了,你就坐沙发上一晚!” 没过两秒,旁边的空位被占满,两个人睡在一起能平躺着睡,但太挤,侧着睡刚刚好。 骆北心如止水地背对着祁南,手指在脱漆的白墙上扒拉,竟然扣了个小洞出来,装作没事人一样吹了吹手指,收手睡觉。 “家里真的有老鼠,”祁南动了动,像呓语,“咯吱咯吱叫唤……” 骆北幽幽道:“睡着了还说话,有病。” 祁南再次翻身,对着骆北的背,伸出手指戳在他的脊梁骨上,顺着背部线条往下滑。 骆北猛地睁开眼,后背酥酥麻麻痒痒的难受感让他精神百倍,睡意没有了只剩怒意了,他捏紧拳头,等待合适的时机爆发。 客厅侧边有个窗户没有关紧,风从缝隙呼啸而进,呜呜呜的声音有一阵没一阵的响,墙上挂着的钟偶尔会发出哒哒哒的声音,这些声音在只有呼吸声的夜晚里格外的清晰。 天花板亮着一盏方便他们起夜的小灯,灯光柔和,不刺眼。 祁南只滑了一下骆北的背,没摸到多少rou,都瘦得快剩骨头了,好像也没谁饿着他吧? “骆北。”祁南喊他。 没人回答,正当祁南以为他睡着了,探头去看,骆北刚好转过头,两人的额头不偏不倚的撞到一起,闷声碰撞后,他们双双捂住额头。 “你……你……”骆北疼得眼冒金星,“要我的命直说,别玩暗杀!”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祁南疼了一小会儿就没什么感觉了,骆北还在叫疼。 “松手,我给你看看肿了没。” 骆北下意识松开手,但看到祁南认真的表情后,意识到了好像没必要听他的,又把手放了上去。 祁南知道怎么治骆北,那就是不用软的直接来硬的,仗着手长力气大,祁南按住他两只手,仔细地看他的额头。 骆北不想做无谓的挣扎,任由他扣着自己的手。 “你看到什么了?” “红了,长了个痘痘。” “水煮rou片太辣了。” “太辣了你还把里的的菜都捞完了,看你那样子差点把汤都喝干净。” “40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