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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眼里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骆北磨牙道:“你又想怎么折腾我?” 祁南笑了:“我折腾你干什么,无聊。” 气氛莫名沉重又莫名凝固,只有祁南嘴里偶尔的呼呼声,呼出来的冷气洒在手臂,让骆北感觉有点怪怪的。 “好了,不用包扎,”骆北不自在地抽回手,“你给我两个创口贴吧。” 祁南没有跟他商量的打算,扯过他的手,快速用纱布包了两圈,才放他去洗澡。 骆北洗澡还挺困难的,得避开纱布,还得把自己身上在地上爬过的污垢搓干净,真是一项重工程。 洗完澡出来,祁南还没睡,正坐着玩手机。 骆北一脚踩在梯子上,不经意瞥见了祁南手机屏幕的聊天对话框。 “祁南!”骆北一把夺过手机,“你大爷的,翻我手机干什么!” 祁南手头一空,仰头道:“帮你回个消息,别客气。” 骆北边骂边看手机,“你他娘的就是个神经病,你怎么知道我手机密码的?” 顾芸芸发消息问他周末有空吗,祁南回复的是:没空,周末要好好学习。 骆北赶紧打字,正打到一半,顾芸芸又发来了消息。 :好吧,那晚安。 骆北又把打了一半的对话框删掉,回复了同样的两个字。 晚安。 骆北的密码很简单,是骆北的生日,祁南只试了一次就解开了他的手机,顺便‘帮’他回复了消息。 祁南躺上床睡觉,上铺的人已经没了声响,大概是睡着了。 “小萝卜。”祁南叫他。 骆北一拳锤在床板上,示意他闭嘴。 …… 学校和家里两点一线地风平浪静地过了几天,又有麻烦的事招惹上骆北了。 骆北倒宁愿谁找他打一架,而不是几个女生围着他,用要签名照的热情,递给他专属剧本。 白可玲说:“骆北,行动起来,我们来剧本围读。” 骆北翻开第一页,看见剧本改编是祁南做的,又看见了演大忽悠老婆的是白可玲,大忽悠是李资。 “不来,”骆北把剧本移开,“下节体育课,我要好好学习。” 白可玲使出了女生惯用的必杀技,拽着骆北的胳膊摇啊摇,还故作娇羞地说:“北哥哥,来嘛,来嘛,就差你了啦!” 她身后正在吃辣条的徐旬激起一身鸡皮疙瘩,“玲姐,别这样,这不是我认识的你。” 白可玲回眸冷笑,徐旬立马转过身去,不敢再吐槽。 再转回来,白可玲还是柔柔弱弱娇娇美美的笑脸对着不为所动的骆北。 骆北任由她晃着自己的手臂,还是不为所动。 “骆,北,哥,哥,”白可玲不相信他的脸能一直冷着,“你答应我嘛。” 骆北淡淡道:“摇累了吗?” 白可玲停住:“有一点。” 骆北斜视她,心里没有一点波澜,“撒开。” 祁南和李资正结伴从后门进来,李资正好看见了白可玲拉着骆北的手,惊讶道:“玲姐,原来你还会撒娇啊!” 白可玲叹气:“这不是生活所迫吗,离晚会没多少时间了,咱们的节目还没开始排练。” 骆北抽回自己的手,给祁南丢过去一个纸团,是祁南这几天递给他的小纸条,揉起来足足有一个拳头那么大。 “看你一天天闲的,”骆北谁也没看,意有所指,“还有时间改编剧本,有空多做两套题吧。” 祁南在班上很少和骆北正面交流,基本想说什么都是传纸条,骆北猜他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和自己的关系。 啧,学霸和混混,八竿子打不着一起。何况他们本来也不熟。 骆北趴在桌上,打算不去上体育课了。 身边陆陆续续有人从后门走,教室里大概是没什么人了,只有零散的桌椅碰撞声。 “祁南,走,打球去!”李资说,“诶,祁南你干什么呢?!” 李资看着祁南猫着腰,贴着骆北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骆北猛地坐起来,烦躁地从后门出门了。 李资能看出来祁南对骆北的不一样,祁南对人总是保持着礼貌的疏离感,只有对着骆北才会有别的情绪。 李资笑着问:“你对他说什么了,小魔王怎么落荒而逃了?” “没说什么,”祁南说,“大概他是嫌我烦,所以才去上课的吧。” 李资手搭在他的肩上,“你和骆北是不是以前就认识啊?” 祁南说:“嗯,很明显吗?” 李资故作夸张道:“超明显,虽然我认识你不久,但没见你对谁上心过。” 祁南笑了笑,没有否认。 体育课依旧很无聊,骆北还是不合群地待在一个角落里,不远处的一窝人时不时要转过头来看看他,又被他瞪了回去。 徐旬从小卖部回来,给了骆北几根不同口味的棒棒糖,骆北拆了一根两颗球的巧克力棒棒糖吃了起来。 “北哥,你怎么不去参加班级活动呀。”徐旬边吃边说。 骆北看了看他,“有什么好参加的,自己坐着不舒服吗!” 徐旬也看了看他,然后看了看远处的人群,说:“你应该很想参加的吧,比如跟他们打打篮球什么的。” 骆北一口咬掉了糖,“不想。” 李资在绘声绘色地模仿赵本山,祁南在旁边念旁白,一到有骆北台词的时候就会顿一下。 李资站起来,指着骆北方向说:“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伙夫!——是厨师不?” 白可玲掩嘴笑个不停,“其实骆北长得挺帅的,根本不像好吧?但就是这种反差最有意思了。” 祁南说:“继续。” 白可玲马上不笑了,接着说自己的台词。 白可玲:“早你没碰见他,你早碰见他早就瘸了!” 李资乐呵了起来:“好傻哈哈哈哈!” 徐旬离他们近,听见了他们在笑话骆北。于是向骆北添油加醋地转达。 “笑就笑吧,”骆北起身,“我又没少被别人笑话,无所谓。” “放心,哥们我绝不笑话你,”徐旬跟上他,“是他们不了解你!” 骆北用手肘撞了撞他,笑了起来。 初中他就不好好读书了,比现在不知道野多少,打架旷课迟到,什么没做过?通报批评的黑榜上时时有他的名字。 学校里没几个看得起他的人,徐旬除外,所以现在他和徐旬关系很好。 “顾芸芸竟然加了我的QQ。”徐旬说。 听见这个名字,骆北眼前一亮,“加你做什么?” 徐旬唏嘘一阵,“我也以为要做什么呢,结果是打听你的消息,问你最近在做什么,是不是很忙。” 骆北说:“哦……” 徐旬悄悄问:“你是不是喜欢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