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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一股铺天盖地的诱香。 他甚至连抵抗的能力尚且没有,那股清凌凌,却霸道的清香顺势钻入他的四肢百骸。 在那股铺天盖地的香味儿中,他只能喘着粗气,软下身子,直直栽倒在她的身上。 头顶传来那人低沉的声音,她说:“乖一点儿,我中了药。” 裴元绍动了动唇,他此刻仿佛一条需要安抚的鱼,浑身干涸,需要润泽。 可是那人只是让他乖一点儿。 鼻端那一**催人恶念的味道,太过霸道,他恍惚觉得自己不行…… 忍不住…… 五指成拳,想要借着掌心的疼痛提醒自己冷静。 却无用。 心中空虚难耐……灭顶的诱香刺激,侵入五脏六腑。 往日所有的克制与隐忍,所有的信誓旦旦,在这一刻瞬间坍塌。 裴元绍仰起头,不知所措的看向她:“我……你……” 他有双如墨的双眸,眸中波光潋滟,熠熠生辉。 只是如今这双眸染上了nongnong的情yu。 看向她的时候,甚至带了几分小心翼翼的懵懂。 柳长宁盯着那双眼睛,猩红的眸子中滑过一抹挣扎。 她很多年没有如此狼狈过,身体与理智不断进行拉锯。 心中升出一股嗜血的冲动,她盯着怀里的人,五指成拳,骨指关节咯吱做响。 裴元绍觉得自己忍受不了,他不受控制的在她的身上摩擦。 想要?可是该怎么要? 他不得其法的看着她,声音沙哑:“妻主大人……我……” 他咬破自己的舌尖,才没有将那句脱口而出的“给我”说出来。 他在她眼底已经很不堪了,他不想在她身体中了药的情况下,迫的她对自己做那等事儿。 他喜欢她,他想要将自己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给她。想看见她心甘情愿的要了他,给他灭顶的宠爱。 而不是如现在这般…… 他不愿看见明日醒来她厌弃的,后悔的脸。 不愿看到她怜悯心大作,勉强对自己负责。 他的爱,隐忍克制,却也要清清白白。 裴元绍咬破舌尖,跌跌撞撞的从她的怀中爬起身。 他抖着腿,鼻端是她又一波散发出来的诱香。 浓郁的、霸道的香味顺着他的鼻,再一次夺了他的理智。 他绝望的闭上眼,身子软倒在她的身上。墨色的眸子中,渴望如脱缰的野马,不可控制的溢满胸腔,毫不掩饰的暴露在她眼前。 他听见自己艰涩的对她说:“求你,摸摸……” 他的双眼被那人用双手捂住,她带着丝热度的声音在他的头顶响起。 呓语呢喃:“乖,睡一会儿。醒来就好了……” 她的手搭在他的脖侧,手指并拢,按在他的xue位上。 裴元绍昏睡过去的时候,只来得及看见一抹嗜血的水眸! 柳长宁起身,运起清心决维持心中理智。经脉内的诱香却再没有收敛,悉数释放出来。 地上的男子闭着眼,扯着身上的衣物红着脸哼哼。 柳长宁没有力气管他,她从屋内走出来,用尽全力将木门关上。 跌坐于门口。 柴房门被打开,那叫光景的哥儿露出半截身子,他脸上布满红潮。 此刻艰难的挪动着步子,身上的衣物早已被扯的七零八落。 眸中盛着难以掩盖的yu望,难耐的看着她。 “你下的药!”柳长宁眼皮未掀,垂着头,神色莫测。 她的声音极缓,一字一顿,说话的语气无波无澜,却无端让人感到三九寒天的冰冷。 36 第 36 章 旌寰喘着粗气, 那双淡蓝色的眸子中水光浮动。 他一步一缓的向木门口的女子走去, 渴望几乎要溢出眼眶。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那股仿佛是药的诱香越来越浓烈,几乎将他整具身子点燃。 鼻端没了办法呼吸, 他只能张大嘴巴, 贪婪的喘气。 那人淡色的唇一张一合,她清冷的声音和着冷风灌入耳朵。 旌寰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只觉得那样沙哑的声音加剧了他灵魂深处的颤抖。 心底疯狂的发出“想要”的预警,想碰上她的身子,被她拥抱。 他咬紧牙关,借着舌尖的疼痛, 方能让自己忍住心头喷薄而出的羞耻祈求。 他艰难的撑着土垒的墙面,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侧脸轮廓滑下, “滴滴答答”的砸在地上。 旌寰难耐的上前, 腿腹打着抖, 支撑了片刻, 终是抵挡不住近在鼻端的香味儿,软倒在木门前。 他的视线与她平视,眼睛内充斥着无法克制的占有与念想。 柳长宁歪着头,眉目紧蹙,猩红的眼中厌恶之色一闪而逝。 她眼疾手快的伸手,葱白的指尖掐住他的脖颈,沉声道:“说!下药目的为何?” 脖侧传来她指腹的温度, 干燥、烫热。 即使她的指尖越掐越深,旌寰白皙的脖颈很快出现五块深紫色的指甲印,他也毫不在意。 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在这样尖锐的疼痛中,心尖更为战栗。 眸中的渴求喷薄而出,破布麻衫下,身体的变化,迫使他不由自主的敞开双腿。 衣料摩擦间,是一波无法宣泄的空洞,迫的他看向她的眼神愈发露骨。 柳长宁冷真脸,掐着他的脖颈不由自主加重了力道。 眼前的哥儿看向她的眼神癫狂又危险。那样满是欲念的眼,她第一世在孽徒身上见过,偏执又阴毒。 身上的威压毫无保留的落在他的身上,柳长宁眼底幽光愈深。 故意越来越困难,身体本能的危机,迫使旌寰从方才的恶念中转醒。 他瘫软的任由眼前女子捏紧他的脖子,贪婪的大口呼吸空气。 “女……女君!” 柳长宁受情毒影响,实则外强中干,没多少力气。 原主的身体她将将接手一月有余,即使用药浴改善体质,每日吸取日月精华,但原身身为这个世界女子,该有的身体本能并不能改变。 是以才会因为区区情毒,令自己险些失去理智。 好在,最猛烈的药性已过,她能勉强有了些力气发作眼前这位心思重重,在羊汤下药的哥儿。 柳长宁不会随意冤枉人,她一般认定的事儿,俱是经过仔细推敲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