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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给阮梨容报信。 暗卫一起出生入死,刀尖舔血,再优秀,每年也有一两人倒下去,没死的,均情同手足,修七与聂远臻的交情,在众暗卫中又是最好的,他不知沈墨然与阮梨容有前世姻缘,见聂远臻苦恋阮梨容,心中极不满沈墨然横刀夺爱。 沈墨然自己献计愿为香饵稳住甄崇望,并且要借此机会摆脱沈家子的身份,正中修七下怀。 修七要把沈墨然做囚徒的时间无限延长,甚至,他打算拔除甄崇望的势力后,求皇帝软禁甄崇望留甄崇望性命,明面上却把沈墨然当前朝太子遗腹子处死,绝了前朝太子孤老遗臣的念想。 然而,这一想法要得逞不易,首先,聂远臻不会同意,其次,苻锦和陶胜风定会不遗余力替沈墨然申冤脱罪。 或者,促成苻锦嫁给沈墨然,成全太后要把女儿嫁出去的心愿讨好皇帝,阮梨容想必不会为妾的,也便只能嫁给聂远臻了。 修七嘿嘿一笑,往沈府掠去,要挑拔苻锦几句。 苻锦武艺高强,任性妄为,却不是有谋之人,很容易落套。 ☆、67云天厚谊 阮梨容精神恍惚,茫然无措地走出县衙。 聂德和还是那句话,聂远臻带着沈墨然不知去向。 早知是如此,那日她就跟着沈墨然一起出去,什么情况也好问个明白,现在这般不清不楚无处抓挠,比落进油锅煎炸还难受。。 阮梨容想哭,却不敢流泪。肖氏自聂远臻退亲后一直颤颤惊惊宠着她,生怕她不开心。 沈墨然出事了,她都不敢给爹娘知道她喜欢沈墨然。 北风呼啸着刮过来,凛凛寒气劈头盖脸像要把人剐刮。 沈墨然那日匆忙中还怕她着凉,她得保重自己,不辜负他的一番情意。阮梨容拢了拢身上的细绢丝羽纱面白狐皮里披风,缓缓抬腿往家里走。 一记大力的击打拍在阮梨容肩膀上,阮梨容未及看清来人,身体侧仰向香檀河栽去。 “我在你身后跟了那么久,你居然没发现?”苻锦叹息,敏捷地捞住阮梨容。 面前女子穿着香罗色宫锦钿花彩蝶上衫,配着同色的蚕锦细纹软罗裙,领口和腰带用了五彩丝线串起珍珠堆叠点缀,精巧奢丽,光彩夺目。 往上看,来人明艳艳的脸,乌发挽了飞月髻,插着亮晃晃的七彩吊雀宝石钗,特意挑垂的几绺碎发在风中与白皙的脸颊緾绵,带出张扬骄傲的别样风采。 “你是公主?”疑问的言语,眼神却是肯定的。 “正是我。”苻锦昂头挺胸,示威地看着阮梨容。 沈墨然于苻锦没有半分情意,阮梨容吃不起醋,浅浅一笑,夸道:“公主真美。” “那是,就算我不是公主,我还是洛京四大美人之一。”苻锦听到夸奖,颇为受用。 阮梨容心中忧郁,没心思和她闲话,欲回家,苻锦堵住了她行进的路。 “公主这么美,想必有许多爱慕者。”阮梨容敷衍道,身体往一侧斜。 无心之语,苻锦却被挖了痛处,面上的傲色被臊红代替。她皇兄要把她许给这个那个,她都拒绝了,可是,那些男人也没有一个死緾烂打要娶她。 “我可以救沈墨然。”苻锦扬眉。 阮梨容抬起的脚收回,飘忽的眼神聚在苻锦美丽的眼睛上,祈盼的急切无法遮掩。 “公主,墨然因为什么给远臻抓起来?” “原因你不用管,只要我到我皇兄面前说句话,沈墨然天大的罪也可以赦免。”苻锦说了一半顿住,斜晲着阮梨容等她追问哀求。 阮梨容静静看她,不接口。 “只要你答应我,嫁给聂远臻,不和我抢沈墨然。”苻锦憋不住,自己接着说了下去。 “聂大哥知道我喜欢的是墨然,不会娶我的。”阮梨容淡淡道。 “等我和沈墨然成亲了,他自然就想娶你。”苻锦有些不确定。 “你安排我见聂大哥,我先问问他的意思。”阮梨容低声道,没有应下苻锦的条件,却又露出要应下的意思。 修七听苻锦说阮梨容要见聂远臻,偷偷抹了一把汗。 给阮梨容见到聂远臻,聂远臻还不什么都说了。 “公主,你想不想嫁沈墨然?想嫁,就别和阮梨容说什么,只要她答应下来便是。” “聂远臻好像不是那种会夺朋友心上人的人,阮梨容答应了,他不娶还是白费劲。”苻锦烦躁地道:“这么乘人之危威胁阮梨容,实非君子所为。” “好像是,公主,你别再和阮梨容见面,也别追问她口讯,由她自己决定。” 阮梨容真是太狡猾,苻锦再和她见面,恐怕要给她套问出实情。 “有道理。”苻锦甩头,修七揣掇她要胁阮梨容,她心中本就有几分鄙厌这等小人行径。 苻锦又易容潜回甄家,阮梨容左等右等,没有等到苻锦回信,却等来了陶胜风和陶羽衣。 陶胜风的话传进耳朵里,带来雷鸣电闪的震颤,震的阮梨容不知如何是好。 前朝太子余孽,是死罪吧? 冷气侵蚀渗透到身体各处,心脏都被冻住了。 “我这两日命手下的人查过,朝廷中确是传扬着,说前朝太子被皇上处死时,有一得幸过的宫女逃脱了,遗有一子。” 若是这样的重罪,只怕除了苻锦,没人救得了沈墨然。 要不要答应苻锦呢?阮梨容思绪纠结沉浮,恍惚中,沈墨然的脸浮现在眼前。 “梨容,除了你,我不会要任何女人。”他在看着她,满眼的情意,眼情坚定,不容置疑。 陶胜风过来找自己,直言沈墨然的事,应该是知道自己跟沈墨然两情相悦了,阮梨容也不再作掩饰,问道:“陶爷,有办法救墨然吗?” “本来墨然是不是沈家儿子,沈伯母是最说得清的,可是之前我追问她,她闭口不言,昨晚又悬梁自绝了。” 沈马氏悬梁自绝死了!阮梨容啊地一声,霎时惶恐起来。 沈墨然那日说的话,聂远臻了解内情清楚,陶胜风却糊涂,他与阮梨容想的是一样的,只道沈马氏是畏罪自杀,沈墨然是她从外面抱回来的,不是沈千山的儿子。 “这样的重罪,不会由地方官处置,定是押解进京,我和羽衣现在就回京,试试看能不能找关系保墨然免于死罪。” “我和你们一起走。”陶胜风再有钱,只是商户,她要亲上京城,找她娘和夏相想办法。 刻不容缓,怕阮莫儒和肖氏忧心,阮梨容只和他们道陶胜风陶羽衣要回京,自己跟他们一路上京去找丁氏。 陶家的马车宽敞舒适又走得快,况有陶羽衣同路,阮梨容也没坐自家马车,和陶胜风陶羽衣一起上了陶家的马车。 “梨容,我们从墨然哥哥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