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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出租车上哭得那般撕心裂肺。那动静都吓坏了司机,下车时带着广东口音的陌生大叔甚至都没有收她的车费,还语重心长的劝了她一句“姑娘,想开点,生活再难还是有美好的地方”。 她勉强扯出一个微笑,说了句谢谢,第一次开始对这个沿海城市产生了一点好感。 关上车门,户外新鲜的空气吸入胸腔,夹着一丝淡淡的腊梅花香,甜甜的味道让人舒心不少。抹了一下眼角,暗笑自己的神经。也许是因为习惯了依靠,自己比以前脆弱了许多。 她一向都是极坚强的。父母从国营厂下岗的时候,她把在小酒馆喝的烂醉的父亲拖回家,路上摔了一次又一次,她咬着牙硬是把八十多公斤的父亲搀到了家门口。大年夜家里围坐了一圈债主,母亲在房间独自落泪的时候,她依然能忍着心酸给债主们添茶加水。 甚至,在得知真心换来的只是一场欺骗时,她依然面色冷静的对着那个来不及收敛笑容的少年说:“我做了一场噩梦,梦里面,我爱上了你。”站在漫天晚霞的傍晚,她笑得异常灿烂,缓缓地说:“好在,天亮了……” 墙上的复古石英钟指向了十二点,电视里已经开始播放午夜新闻,音量被她调得极小,窸窸窣窣的声音响彻在房间里,像是情人间喃喃的低语。 因为哭过的缘故,眼睛又酸又胀,像是被压了一块石头迫切的需要休眠。正想关了电视睡觉,耳边传来一声声急促的声响。 闻人若愣了一下,才意识到是床案上的客房电话响了。一时间全部的睡意都被驱散,她抬头了看了下时钟,坐起身子看着电话。几秒钟之后,电话铃声依然没有停歇的意思,她才小心翼翼的拎起了话筒。却并没有出声,只屏气凝神的等着对方先开口。 “请问这位客人,需要午夜的特殊服务吗?”电话里的嗓音有点别扭,好似唐老鸭的配音演员发出的声音。 “服务到位,包君满意!”他又补充了一句。 “扑哧”一声闻人若笑了出来。她从床头取过电话机搁在被子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床背。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问道:“都有些什么服务呢?能麻烦你介绍一下吗?” “本公司专业提供各类美男,为您进行全方位的服务。这位女士,要不要来一个?”对方殷勤的介绍着,那语气好像是卖早点的小贩在推销着自家新鲜出炉的rou包子。 “嗯,好呀。”闻人若捂了下嘴巴,好不容易压住了笑意,“都有什么类型的?”还各种美男呢,看他倒是能翻出什么花来。 “嗯……”对方好像在思考,几秒之后才回答道:“都有!阿波罗型的、金城武型的、小白兔型的、野兽型的……” “野兽型的?”闻人若抽了抽嘴角,真怕他还有更奇怪的类型冒出来。 “啊?原来你喜欢这种?”对方似乎很惊讶,居然都忘记了变声。很快他似乎也意识到了,又恢复了唐老鸭的声音,“好的,这位女士,请稍等……” 咔嗒一声,电话被挂断。 “喂!”闻人若听着电话里传来的连续的忙音,直愣愣地盯着话筒。有没有搞错?这样就挂了?要装也装的像样点嘛!太不敬业了! 正当她抱怨着“唐老鸭”的渎职时,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闻人若“唰”的掀开被子站到了床边,紧紧地盯着那道房间,呼吸都似乎窒住了。不会吧?难道不是玩笑?她以为刚才那个是彦祁假装的呢!难道……不是?可是,彦祁不可能出现在深圳啊!不会真的有个牛郎站在她房门外吧?闻人若想着这个荒诞的可能性,顿时一脸惊恐。 她光着脚步履悄然的走到门口,耳朵贴着门板侧耳倾听。 咚咚咚!敲门声继续响着。 “谁啊?”她小声的问了一句。咚咚咚!回应她的只有单调的敲门声。 犹豫了一会,她还是拨开了扣锁。手掌覆上金属质地的门把手,轻轻地,缓缓地,转动。只打开一条小缝,如果发现有不对劲,可以立刻关门。她这样想。 就在这条门缝即将开打的时候,突然门被人推了一把。“啊!”闻人若只来得及惊叫一声,一个黑色的人影就窜了进来,一把关上了房门。 “救命!”叫喊声被捂进一只大掌,闻人若睁大着双眼惊恐的挣扎着。 来人像是疯了一般的啃着她的颈项,把她压在墙面上疯狂的进犯着。他身上还带着夜晚的寒意,手掌冷得像是冰块,即使隔着一层睡衣然冰得闻人若打了一个寒颤。后背被低在坚硬冰冷的墙壁上,那蛮横的力道似乎要把她生生粉碎。 闻人若抬起右腿用尽全身的力气往上一抬。来人却好似知晓了她的意图,一把抓住了她的大腿。她的腿被强制性分开,宽大的身躯挤进双腿中间,越发让她不得动弹。 压在她唇上的手掌终于松开了,就在这一瞬间,臀部被一个用力抬起,眩晕感伴随着她的尖叫升起。她还来不及看清来人的面貌,人已经腾空而起,一个飞身被扔进了柔软的床榻上。弹性性能优越的席梦思床垫被突来的重物砸得上下晃动,她甚至怀疑自己会被砸出脑震荡来。 高大壮硕的身躯压了下来,把她挤在床铺之间,手脚被迅速制住,铺天盖地的吻像是暴风雨席卷了整个天地。口齿间传来淡淡的薄荷味,闻人若被吻的头晕脑胀毫无招架之力。 “亲爱的,野兽型的美男送到了,您还满意吗?”彦祁趴在她耳边,低低的笑着,压着她的胸膛随着笑声发出一阵阵震动。 闻人若沉默了数秒,细细的哽咽声从唇里溢出。 彦祁愣了一下,赶紧撑着手臂从她身上爬起来。“若若!吓坏你了?”他紧张的问道。 闻人若伸出细臂,抱住彦祁的脖子,哭的越发大声起来。彦祁又是内疚又是紧张,抱着她的身子一边拍一边哄。“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这么吓你的,别哭了别哭了,逗你玩的,乖,不哭了。” 越是哄,她越是哭的厉害,眼泪把他胸前的衣服都打湿了。彦祁何曾见过闻人若哭的这样厉害,早在心里把自己痛骂了一顿,搞什么突然袭击,把她吓成这样。 “好了好了,乖宝宝,不哭了。”摸着她的头发,柔声哄着:“我已经是大熊猫了,你要是再哭成一只大熊猫。明天一出门,人家会指着我们说:咦!熊猫两夫妻!” “噗……”闻人若握着拳头捶了他一拳,娇嗔一声:“讨厌!”意识到自己又哭又笑的滑稽摸样,她不好意思的把脸埋在他宽阔的胸膛里。 “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