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Bet His Ass(上)(SB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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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敲响了房门,西里斯皱起眉头。晚餐时间已经过了,要不是出了事,没人会在这个点敲他的门。克利切会,它想方设法不让自己憎恶的主人睡个安稳觉(好像他平时就能睡似的),但克利切敲门的位置不会这么高。 他草草跳进睡裤,把毛巾搭在肩头,一手拿着魔杖,拉开了门。不料站在外边的是西弗勒斯·斯内普,那双黑眼睛迎上他,也怔了一下,显然并没预备着看到这副场面。在恰当的时机出现可真是老鼻涕精的特长,比如西里斯刚洗完澡的时候。 “怎么?”西里斯把魔杖放到了更易出击的位置,他不能表现得太急切,否则斯内普会故意吊他的胃口,“哈利出事了?” “没有。” 斯内普居然回答了他,而没有冷嘲热讽,说什么“如果头脑过于膨胀也是你所指的‘出事’的话”之类,西里斯的戒备不由更高了一层。要是斯内普中了什么邪,他一个人可能搞不定——除非他被允许干掉对方。但斯内普是邓不利多的宝贝间谍,他的老命比西里斯要紧多了。 “复活节到了。”斯内普硬邦邦地说。 “啥,复活节快乐?”西里斯说出这句话时,斯内普的表情明显扭曲了一下,“你真的有孤独可怜到来找我要祝福吗,鼻涕精?要不要我把莫莉的巧克力蛋分点儿给你?” “你还活着,我来践行赌约。”斯内普把这句话说得更像“我来让你死无全尸,再把骨头丢给西伯利亚冻土上的野狼”。 “啥玩意儿?”西里斯的一只手仍牢牢把在房门上,“要是你在我喝断片的时候骗我答应了什么,你最好解释得清楚点。” “你当时神志完全清醒。”斯内普的语句背后有低低的咆哮震响,这个声音可真不赖,“看来你脑子被摄魂怪搞坏的程度还在我预计之上,布莱克。” 这听起来对路,斯内普根本不可能跟他对话五分钟都不夹带一句人身攻击,要是他神志正常,那就是西里斯可能真忘了什么关键的东西。他努力回想着,赌约,复活节,活着—— 【“看看你这副样子,布莱克,我敢打赌,要不了多久,波特再想见到你,就只能指望复活节你会从自己坟墓里爬出来了。” “我手里拿着布莱克家族几百年积蓄的财富,你以为自己有什么能拿来跟我赌的?你的屁股吗?如果我活到复活节你就把它给我用一个晚上?” “为什么不呢?” “哈,成交。把那玩意儿给我洗干净,鼻涕精。”】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西里斯说,眨巴眨巴眼,因为靠,践行赌约? “现在你打算让我进去了吗?”斯内普干巴巴地问,“还是说你偏好其他地方?要是你喜欢像条狗一样当众发情,我也可以服从。” “我不觉得今晚会有人来。”西里斯下意识地回答,大家都在各自的地盘过节,谁会想来沉闷破败的凤凰社总部? “我不会反对。”斯内普简短地说,然后闭上嘴。 西里斯开始觉得这事实在太好玩了,因为斯内普居然觉得自己有义务践行那么个赌约,他可不觉得间谍先生是什么实心眼儿。难不成是要在死敌面前展现自己言出必行的高尚品质么? “喂,你怎么知道我对你屁股的兴趣跟你想的一样?”他问,“我就是想对它念叨一晚上你是怎样一个自私、恶毒、卑鄙的垃圾,也在赌约的范围内么?” 斯内普尖锐地瞪视着他,“……可以接受。” “然后你就这么听着?” “我不认为我的屁股留在你嘴边的时候,我的其他部分能去任何地方。” 嗬,光为了这句话,哪怕今晚他被斯内普捅一刀也值了。 “嗯哼,现在我感兴趣了。”西里斯说着,侧身让开,斯内普用他那种毫不拖泥带水的方式从屋主面前路过,在房间中央停下。 他正对着西里斯的床,这,啊,还挺尴尬的。西里斯之前脱下的和拿出来准备换上的衣服还凌乱地丢在床上,包括一条粉红色画满骨头的四角内裤——莱姆斯显然觉得自己幽默极了。 西里斯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他能感觉到斯内普震惊而鄙夷的目光在那条内裤上停留了一小会儿。 “我确认一下,”他清清嗓子,“我能用的只有你的屁股么?” “一切原有的洞口和缝隙都可以取用。”斯内普干脆利落地把他噎了个半死,“人工制造的洞口仅限——” “你知道我说要在你脑袋上钻个洞然后在那里干你是种修辞吧?”西里斯打断他,拒绝承认自己下巴快掉了,“你知道啥叫恐吓吗?吓唬人?痛快嘴?” “——仅限yindao!”斯内普厉声结束了他的介绍。 鸦雀无声。 “且不说我——从构造上能实现吗,那个?”西里斯问。 “有能暂时造成这种效果的魔药。” “你手头就有?” 斯内普的回答是掏出一个小瓶子,里边盛着乳白色液体,西里斯拒绝去想它像什么。 “好的,大开眼界,收回去吧。”西里斯举起一只手,“今晚没有人身上会增加任何洞口,绝对超纲了。” 斯内普收起药剂,西里斯敢打赌对方悄悄松了口气——算了,他还是别惦记什么打赌了。西里斯两手抱在胸前,考虑目前的状况,一个任他为所欲为的斯内普,天下还有这等好事。 “不管你要用什么,你都得说出来,或者用其他方式提示,我才能以行动配合。”黑眼睛男人不耐烦了,“除非你更喜欢摄神取念。” “不要那个。”西里斯立刻道。 “好。” 不得不说……也挺叫人头疼,如果斯内普不加反抗,西里斯还真不确定自己打算做到什么地步。他裸着的上半身有点冷,一直没擦的湿头发贴在他后背上,变凉的水直淌进裤子里,弄得他很不舒服。 西里斯打了个响指,可以看出斯内普在皮肤下边惊跳了一下。 “你的手能用吧?” “……,能。” 斯内普仿佛难以相信(甚至可能有点失望)西里斯居然这么无趣,没事儿,更无趣的在后边。西里斯把毛巾丢到他怀里,斯内普下意识地接住,他一屁股坐到床上,招招手。 “来,给我擦头发。” 斯内普瞪着他,西里斯直接转过了身。背对斯内普让他全身的汗毛都在瞬间竖了起来,他不由捏了捏魔杖,幸而杖尖没有迸出火花。 过了几秒,斯内普走上前来,把一只手放在他脑后,抬起他的大部分头发,将毛巾垫在皮肤与头发之间,包住头发开始擦拭。西里斯等着对方扯痛自己的头皮,因为他可没下令“温柔地擦”,但斯内普看来并无此意,他认真得像个服务生什么的,没准他觉得西里斯的目的就在于以此羞辱他。才不呢,西里斯可不像某些高贵的教师,他觉得服务生挺好的。 斯内普开始用手指理顺他头发的缠结(长发就这麻烦)时,西里斯感觉有点不妙,他实在应该套件衣服。斯内普就在他身后,完全可以勒住他的脖子,这个距离下完全不会失手。但那些手指——它们在他的头发里穿行,专注而充满控制力,制服那些发丝,命令它们服从…… “如果我扯到你的头发了可以直接说。”斯内普说,西里斯意识到对方停止了。 “啊,没有。”他回答,希望自己的嗓音没有变哑,“干你的活儿,斯内普。” 轻微的摩擦声响了很长一段时间,太平静了,他正和斯内普共处一室,这平静简直荒谬。西里斯闭上眼睛,放松身体,让脑袋随着斯内普的动作微微摇晃。有人服务他、确保他舒适,感觉还挺不错的,人们说的那些关于有钱人的话并非全无道理。 斯内普抽走毛巾,西里斯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他的头发只还有一点湿意,毛巾做不到更多了。他将一只手从底部插入,梳过发丝,感觉他的头发这辈子没这么顺滑过,他该考虑用点儿护发素什么的。西里斯转过身,见斯内普站回了原来的位置,还拿着那条毛巾,他意识到斯内普是在等待指令。 “得了,”西里斯拿过毛巾,走向浴室,“我超印象深刻的,行不?知道你愿赌服输了,别显摆了。” 他挂好毛巾,出来时发现斯内普还站在原地,两腿微微分开,后背挺得笔直。西里斯拽出件衬衫套上,走到对方面前,斯内普的视线聚焦到他眼睛上。 “我说,你这辈子没跟人开过玩笑么?” “我同意的是‘一个晚上’,现在天还没亮。”斯内普回答,“但你确实没兴趣,直接命令我离开就可以了,我不会回来打扰你。” 那种尖锐的目光又回来了,就好像西里斯让他衣着整齐地离开房间是某种羞辱,因为他来了,准备好要接受西里斯施加的一切,而西里斯没有兴趣。斯内普可不是过分自我欣赏的类型,西里斯没兴趣对他而言是羞辱,因为这是个邀请,因为斯内普想要。 那些幽暗的目光,轻微改变的姿势,刻意制造的肢体冲突,并非他的错觉。好吧,这就完全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