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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题三:直线与圆】(被迫自残/后庭串珠注意)

    “无聊。”

    月闻声转头看向正双手抱膝团成一团在床上滚来滚去的L。

    “好无聊啊无聊无聊无聊无聊得要死了。”口中不停重复着诸如此类语句的L,仿佛要消耗自己多余的体力似的来回翻滚着。怎么说呢,月总觉得这种场景有点似曾相识……啊,就像是硫克好几天没吃苹果的样子,这是长时间没有破案导致的戒断反应吗?

    “吵死了。”月嫌弃地说,“如果补充了糖分的你会变得这么吵,你还不如处于缺糖状态比较好。”

    “因为我已经习惯在短时间内处理大量信息了,大脑空空的感觉着实不好受啊。”L见月肯搭理自己了,便停止了翻滚,蠕动着挪到了月的身边,脚趾抠住床沿,“月君,我们来玩模拟犯罪的游戏好不好?”

    “你又在耍什么花招?”月投以怀疑的目光,话语因为之前的坦诚直白了许多,“我说了我不想再被你试探来试探去了,请让我安静一会儿。”

    “不是的,月君。”L为了争取他的游戏伙伴好脾气地解释道,“我们一起构想一起犯罪事件,细节部分一人想出一半,我们可以选择性地公开我们构想的细节,然后猜出对方未公开的细节。一人构想犯人和动机,另一人构想犯罪过程。在这个游戏里我们都是侦探,可以合作,但是先猜出对方负责部分的赢。”

    “听起来挺有意思的。”月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在这间没有国际象棋、桥牌和任何娱乐道具的房间里,也许这是个不错的消遣时间的游戏。”

    “月君有第一局的优先选择权。”L绅士地说。

    “我选择构思犯人和动机。”月思忖了一会儿回答道。

    “那么我就构思犯罪手法。”L接道。

    接下来他们通过这个游戏度过了一个愉快(大概)的下午茶时间,胜负率约莫是五五开。L能够在月布下的重重迷雾和真假难辨的嫌疑人中找到真凶,月也能凭借蛛丝马迹找到犯人真正的犯罪手法。他们互相公布线索时有时是以一换一,有时是故布迷雾——毕竟规则里没有限制线索的真伪。这也导致游戏的难度几何程度地上升,但是显然他们乐此不疲。

    月难得拥有了一个好心情,这让他和L度过一段和平共处的和谐时光。

    ——

    第二天九点,新的课题内容如约而至。

    【内容A:夜神月用美工刀在龙崎的左右臂上各划下10道5cm的血痕。

    内容B:龙崎为夜神月使用串珠抽插20下,要求完全塞入。】

    月看着这两条新内容脸色依然难看,不过倒没有像昨日那样直接出声了。虽然疑惑内容B的串珠是什么,不过性相关的内容向来不在他的优先考虑范围之内。

    “月君,还是内容A吧。”L转头向月征求意见。

    “啊……你还受得住吗?”月的语气软化下来。

    “只要月君不划破我的动脉就没问题。”L开了一个没品的玩笑,将脸转回屏幕,“选择内容A。”

    依然是在交换室解锁之后拿取道具,今天提供的除了美工刀、绷带、碘酒、棉签等内容A需要的道具,还有一条有十四颗珠子的,每颗珠子直径1cm左右的白玉串珠和一管草莓味的润滑膏。月盯着那管润滑膏看了两秒,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珠子是要塞进哪里的,于是黑着脸把串珠和润滑膏留在了柜子里。

    回到卧室,L十分自觉地又开始脱衣服,血迹弄到衣服上十分难以清洗,更何况如果全划在小臂上,L的手臂怕是要划成血漏。

    月看着那一身已经消肿的文身十分别扭,所以只能把视线转移到今天的主要对象——L的手臂上。月用左手握住了L的手腕固定,然后右手推出刀尖在L的胳膊上留下第一道血痕。

    自他见到L的第一面开始,【L】就不再只是一个虚拟的符号了。

    L——龙崎,是一个有血有rou的,活生生的人。

    月握着美工刀,现在他的手正不断地颤抖着,细细的血珠从刀尖滚落,染红了他的虎口。

    L的血。

    现在的行为简直幼稚得像国中二年级的中二病小屁孩玩自残,但是在场的两个人无论是生理年龄还是心理年龄都远超这个范围了。

    月停在第四刀,再也下不去手。

    这双只握得动钢笔的手,现在感觉手上沾了血的美工刀重若千钧。

    死亡笔记真的是很方便的东西,只要知道那个人的长相与姓名,在笔记本上书写下那个人的名字,四十秒后,罪恶的人就会隔着数千里死在与自己毫不相干的地方。就连心脏麻痹也很巧妙——不见血,轻轻巧巧,和正规的注射死刑如出一辙。一条生命的重量被简化为一个名字的横竖撇捺,让月差点忘记了杀人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夜神月的手上从没有沾过活人的血。

    他把自己的处刑过程当作天罚,笔记本就是仪式所必须的道具。当他放下钢笔拿起尖刀,那么他与普通的杀人犯就没有两样。

    夜神月想要战胜自己的对手——L,所以他会把他的名字写上笔记本,用神的方式结束他的生命,取得完全的胜利,而绝不是像现在这样。

    折磨。

    月只能想到这个词。

    如果说伤害他人对于被伤害者是rou体上的折磨,对于他这个行刑者,就是精神上的折磨。

    他是为了消灭罪恶,是出于自身的正义感去贯彻自己的法律,他行为的正当性便全部建立在他的正义与善良之上。

    他从不动手去伤害任何一个人,甚至对待所有人都是温和有礼的。哪怕是经常冒犯他的L,月的第一反应也是忍耐。

    所以当他被迫拿起利刃去刺伤他人时,他的所作所为就是在否认自己的原则,这对于月来说比任何一件事都要令他痛苦,哪怕对方是他的敌人,他的对手。

    更何况,L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就算月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他自己也清楚对方之于自己的影响有多大,垒起了怎样的一座高峰——可以说是任何人都无法逾越的。所以他更想要“堂堂正正”地击败他,这是Kira和L的战争,L应该以Kira设定的姿态死去!

    他现在的行为,有任何的意义所在吗?

    简直就像是私刑。还是一场没有问题的刑讯。

    这样的做法,只会让他自己感到痛苦而已。

    月就这样停顿住了,他握着美工刀的手指关节发白,低着头,注视着L胳膊上的伤口逐渐凝血,结成一道颜色鲜艳的痂。

    “月君?”L的声音有些迟疑,“你还好吗?我还可以继续的。”

    月没有抬头看L的眼睛,因为他知道他什么也看不见。“不做了。”说出这句话后,他的全身似乎在一瞬间松懈下来,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他疲惫地补充道,“故意伤害他人这种事情……我做不到。”

    “我来给你包扎吧。”月拿起了放在一旁的绷带、棉签和碘酒,打算先给L的伤口消毒再包扎。

    “月君知道现在放弃代表着什么吗?”L忽略了月逃避的意愿,语气带上了前所未有的强硬,“看着我,月君。”拿着棉签的手被L的手握住,于是月只能带着不情愿的情绪抬起头,看向那双深渊一般的黑眸。

    “你愿意被我触碰吗?”

    “……我没有选择。”

    “我以为Kira是更冷血的存在。”

    “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了,我不是Kira。”脱口而出的争论月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他没有感情地笑笑,只是扯动僵硬的嘴角都让他觉得吃力了。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月低语道。

    “不,月君这样只会打乱我的判断。”L握住月的手没有松开,甚至加力到让月觉得有些疼痛。他皱眉看向对方,L却像什么都没察觉到似的继续说了下去:“和月君单独相处的这几天我无疑观察到了更真实的他……我为我之前浅薄的猜测道歉。”

    “可是前两秒你还在怀疑我是Kira,你的话语对我没有什么可信度。”月挣脱了L的手,冷笑着说。

    “这是两件事,月君。”L认真地说。

    “……随便你。”反正话语的界定权总是在你手里。月移开了视线,他正为刚才不自觉的示弱而自我厌恶着,可还是要礼貌性地问上一句:“你还需要包扎吗?”

    “麻烦你了,月君。还有……”L把刻有血痕的胳膊伸给月,最后一句话在他的唇齿中停留了一会儿才吐出来,“谢谢你。”

    月突然感到一种极端的讽刺感。这算什么?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们之间的真实关系,可是他们现在惺惺作态,披着友好的外皮在演一场荒唐可笑的朋友游戏。他甚至……为他们之间的友好相处真心实意地高兴过。

    这个认知让他的胃部都开始痉挛反胃,假戏真做曾是他最厌恶的一种行为,因为主人公明明从一开始就知道整场戏只是虚假作秀,可还像白痴一样投入了真情,他无法忍受自己正逐渐成为自己最厌恶的那一类人。既然无情,就要无情到底。半途生情,不过是懦弱的表现。

    包扎结束后的月也一直没有说话,L虽然奇怪月突然的“晕血”行为,不过也没有深究,而是给他的“朋友”留了适当的空间。月从前两天的伙食里省下来了两桶泡面,以备不时之需,现在倒是刚好派上了用场。

    ——

    次日。

    屏幕上显示的仍然是昨天的两个未完成的课题。L看了一眼沉默的月,出声道:“选择内容B。”

    他去交换室拿了昨天留在柜子里的串珠和润滑膏,走回了卧室。

    “那么,请月君脱掉裤子,跪趴在我的膝盖上。”

    “必须要这样吗?”月羞恼地诘问。

    “如果月君想要我从后面更好地观察他的xiaoxue,那么我也不介意。”

    月只能以一种极不情愿的表情脱下了自己的长裤,露出洁白笔直的双腿。他穿着一条浅灰色的内裤,棉质布料紧紧地包裹住他浑圆挺翘的臀部。L注视着月强绷着一张冷静的外皮,俯下身趴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翘起的臀部刚好在自己的右手边。

    L尝试用手掌抚摸月的后背,隔着一层薄薄衬衫的肌骨激起一片战栗,同时还有月过激的反应。“你在干什么?”月警觉地说。

    “我想让你放松,月君。”L尽量温和地说,“我不想弄伤你。”

    月感到了羞耻,不仅仅是为即将遭遇的在性方面的侵犯,还有被L所安抚的屈辱。这种屈居人下的屈辱感甚至要超越性,超越身体的疼痛与微末的快感,支配了他的头脑和身心。

    月闭上了眼睛,可他越是抵抗,对于外界就越是敏感。他能清楚感觉到L瘦长微凉的手指脱下他的内裤褪到腿弯,听见L拿起润滑软膏拧开盖子的轻微声响。

    臀rou被扒开露出中间的隐秘小口,月感受到了空气吹拂肌肤的凉意,然后一截冷硬的金属头伸入身体内部,挤出一道半凝固的软膏,随后被肠道内的体温焐化,变为湿淋淋的油状液体,散发出香甜的草莓气息。

    金属头拔出,重新贴合上xue口的是冰凉的球体,触感比起金属温润很多,月知道这就是那串玉质的串珠了。

    珠子不大,可塞进紧闭的xue口还是有些难度,于是月感到一小截指尖探进了体内,撑开了一个小口,随后第一颗珠子才借着润滑顺利地推入体内。月的脸庞早因为羞耻变得通红,他不自主地抓紧了手下L的牛仔裤,脊背也因为紧绷而微弓。

    L也并非如表面看上去的那样冷静自持,左手为了掰开臀瓣五指都陷入了软弹的臀rou里,右手则担任把白玉珠子一颗一颗推入体内的工作。雪白臀rou和白玉珠子交相辉映,中间的小口粉嫩无比,在珠子推入时会微微蠕动,露出一点内里媚红色的肠rou,情景委实香艳绝伦。

    作为一个性功能正常的男人,L感觉自己的体内已经悄悄燃起了一把火,烧得他口干舌燥。L的喉结滑动了一下,他并非毫无性经验的雏儿,甚至为了测试自己的性取向和男女都上过床,不过身体感官的刺激对他来说远不如头脑思考的快感令人着迷,于是浅尝辄止后再没体会过情欲的滋味。

    但是现在他感受到了久违的情动——说不清是因为夜神月这称得上完美诱人的身体,还是对方之于他特殊的意义,也许两者皆有。

    珠子推到第四颗就遇到了阻力,L看着收紧的xue口,无奈地缓声说:“月君,放松一点。”

    “我感觉不太对劲。”月紧绷着身体,可头脑还是一步步陷入眩晕的沼泽,让他逐渐丧失对身体的控制力,“这药膏里有催情的成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月君。我们只能用他们提供的道具,而且不用药你只会更难受。”月总感觉L的话语中带着满满的敷衍意味,他强咬牙关,可喘息声还是不停地泄出来。

    L见月僵持着不肯配合的样子,鬼使神差地直接抬起左掌在月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月猝不及防地直接叫出了声,事后反应过来才用双手紧紧捂住嘴巴,吞下后续因为吃痛要吐出的呜咽。火辣辣的痛感从臀部漫延开,月稍稍喘息过来就恼怒地质问:“你在干什么,龙崎!”

    L盯着颤动的臀波和逐渐浮现出的鲜红印记,目光晦暗难言:“月君不肯配合,我只能动用一些非常手段了。”说着又往里面推了两颗珠子。

    “你这浑蛋……!”月咬牙切齿地说。他已经能感觉到塞入肠道的珠子沉甸甸的重量,原本冰凉的珠子硬是被肠rou焐热了。异物入侵带来的除了不适更多的是一种怪异感,药物的效力让珠子每次擦过前列腺都能激起一阵夹杂着快感的颤意。过多的润滑膏有些被珠子带往身体更深处,有些则直接溢了出来,在大腿内侧留下湿淋淋的粉色油状液体。

    珠子不断深入体内的感觉快要把月逼疯,就在他觉得快要到达临界点时,L的手停了下来。还没等月从情欲的泥沼中喘息片刻,就听见L的口中吐出一个轻飘飘的数字:“一。”然后便是珠子被抽出的片刻空虚,和紧随其后的腺体被狠狠擦过的酥爽快感。这动作不同于刚才塞珠子时那样慢条斯理,而是模仿着性器抽插般快而有力。

    月被这第一下顶得发出了一声可以称得上是浪荡的呻吟,催情药物埋下的导火线此刻仿佛被引燃,月用最后的理智把手指塞进了嘴里,在皮肤上印上鲜红齿痕后发出似泣似爽的呜咽,止不住的涎水从指缝间滴落到床单上,洇出一小块深色的水渍。

    课题在L的正数声中不紧不慢地进行着,甜腻的草莓香气早因高热的体温挥发得满室芬芳。月出了一身的汗,白色衬衫湿透后紧贴在肌肤上,透出隐隐的rou色,反倒比直接赤裸着还要诱人了。性器早就因为药效高高翘起,在主人出于本能的扭胯动作中磨蹭着身下的牛仔裤,蹭了一裤子湿痕。

    L在数到十八时就把右手探到了月的身下,极富技巧地撸动起来,最终在数到二十时手上略微用力,便顺利地把月送上了高潮。握着一手腥黏的白浊,L缓缓把串珠拉出,带出了一股股的粉色黏液。刚被蹂躏完的小口没有立刻闭合,而是翕动着,仿佛在寻找下一个能把它填满的物事。

    L并没有急于把左手擦干净,而是用干净的那只手把月翻到了正面,观察他那张因为高潮而失神潮红的五官艳丽的脸,柔软的栗色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成一绺一绺,散乱地贴着额头和脸颊,还有一绺被含在了绯色的双唇间。

    L先是耐心地把月凌乱的头发全部捋到了耳后,然后恶趣味地把手上的白浊抹到青年姣好的面容上,再顺着柔腻的脖子滑入衬衫下赤裸的胸膛。这玷污的举动似乎不能让他满足,他代替了白玉串珠,直接掰开月酸软无力的双腿,把手指探入了那xiaoxue搅动了几下,湿热柔媚的肠rou立刻贴合上来讨好地侍候,月的身体反射性地小幅度抽搐了两下,吐出两声破碎的呻吟,理智明显已经被药物蒙蔽在本能之下。

    难以形容L此时的眼神——像是找到了极好的玩具般兴致高涨得惊人,又像是想要把人吞吃入腹般翻涌着汹涌的欲望。

    ——

    月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浑身干爽地躺在被子里了,除了浑身的肌rou还有些酸软之外倒没什么大碍。他试图回忆之前发生了什么,却因为药效猛烈基本上一片空白。

    在被窝里动了下手脚,月才猛地注意到自己正穿着交换室内提供的浴袍,浴袍内的身体不着寸缕,和衣料摩擦时触感干爽,似乎是已经被清洗过了。他转动脑袋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L蹲坐在床的另一边——也穿着同款的纯白浴袍。L似乎也注意到他醒过来了,率先开口解释道:“脏的衣服都拿去洗了,卫生间里有洗衣机、配套的洗衣液和说明书。”

    月之前就注意到了洗衣机,倒也没有怀疑这话的真实性。但是他用中指揉揉眉心,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被忽略了。

    “月君饿了吗?你做完就昏过去了,可能是因为低血糖吧。现在要不要吃点东西?”L难得地贴心道。

    “……嗯。”月低低地应了一声,因为喉咙干涩皱眉咳嗽了几下。没有说过多示弱的话语,他翻身下床,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

    L知道月作为自尊心极强的存在是不喜欢被别人照顾的,便也没有过多干预。除非对方主动向自己求助。

    月能感觉到L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多了一些暧昧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令人不安的是——他对产生这种变化的原因一无所知。

    在这种信息差造成的微妙气氛下,第四天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