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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这是斯内普在那刻的唯一感觉。 除每年必要的一两次与从事相关职业的Alpha交媾之外,他没有让任何Alpha碰过他。大概是长期被人cao纵后的过敏反应,斯内普无法忍受被(一下子找不到更准确的形容)狼吞虎咽、吃干抹净,即便是性工作者,他也从不雇佣同一个人两次。那些Alpha受过专业训练,他会要求他们在床上保持平静和被动,由他使用。他们中的一个人曾提到,对他做到这点要容易些,因为斯内普是少见的气味苦涩的Omega,闻起来既不甜蜜也不柔顺,对Alpha来说缺乏诱惑力。他因为多余的聊天扣了那个Alpha的酬劳。 通常斯内普会将必须进行性行为的热潮调整至假期进行,然而随着年纪的增长,他的生育期将过,身体自发地开始催促他。这次发情来得猝不及防,没给他多少选择。太长时间没有通过正常途径纾解,信息素的失衡导致他此刻就像被丢进沸腾的坩埚一样。 斯内普眨掉流进眼睛里的汗水,过了一会他周围的世界才回来,蒙着一层暖色的雾,而卢平——Alpha此刻成了房间唯一清晰的东西,他的信息素呼应着Omega的热潮急速扩散,在空气中似乎闪闪发光。斯内普摆脱余下的衣物,长长地呻吟了一声,他的yinjing半勃,两腿之间凝聚起一团沉甸甸的疼痛,肌rou在肛塞周围不规则地收缩。他粗鲁地把那玩意扯出来丢掉,戴上它跟情趣毫无关系,只是他在清理过后嫌腿间的生理性液体太麻烦。 立刻,此前受阻的温热体液淌过他的大腿,昭示他处于情动之中已有多长时间。现在空气中他的气味连他自己都觉浓郁,渴望——恳求着被Alpha的阳具填满、贯穿,被结牢牢锁住;如此yin荡,不知羞耻。斯内普深吸一口气,他非把自己交给那一面不可了。 卢平在原地没有动弹,但凡他能像个像样的Alpha那样主动掌控局面,斯内普就能省下不少无谓的心理活动。Alpha的眼睛先是被滚到一边的肛塞吸引,而后全凭本能地转到Omega两腿之间,贪婪地盯着滑落的透明粘液,咬紧嘴里的口塞试图吞咽。这么做很困难,已经开始有唾液从他的嘴角流出来了,他的身体紧绷,裤子前方鼓起不容忽视的一大块。斯内普都奇怪他怎么还没有扑上来。 是因为你没有足够的吸引力,他的Omega本能说。他为自己无法充分诱惑目标Alpha感到沮丧,并因此愤怒起来,斯内普几乎是冲上前和对方胸膛相贴,手伸进对方的裤子然后——哦。Alpha的热度和重量在他手里,已经完全硬了,这认知点燃了斯内普的全部神经。他吞咽着,抵御势不可挡的原始冲动:下跪,臣服、膜拜,将它吸入口中。他的手指松松地握住那粗壮的阳物,上下滑动直到顶端渗出液体,他真的很想知道卢平尝起来是什么味道。 但另一件事更加紧迫:卢平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他闭上眼睛,紧握双拳,将嘴里的橡胶球咬得咯吱作响;他的信息素则传递着与自制完全相反的讯息,蛮横的掠夺本性显露出冰山一角。斯内普暴躁地咆哮,一把将对方推倒在床上,按住Alpha的胸膛,一手把他的裤子扯到腿根处。卢平没穿内裤,这个认知不知道为什么又在他脑后腾起一团火焰,他想着卢平在学生面前走来走去,温和耐心、传道授业,而这个可观的roubang就在他两腿间晃荡。是的,他可以就在讲台上前骑他,让所有人看到他们谦谦有礼的卢平教授是个什么货色;他们可以让全校听着,这样想起来可是相当不赖。 斯内普抓紧终于暴露在空气中的yinjing时Alpha弹动了一下,发现斯内普直接将阳物引向xue口,卢平从口塞后发出反对的声音,双手终于有所动作,抓住斯内普按在自己胸膛上那只手。虚伪,斯内普冷笑一声,以膝盖为支点沉身坐下,伴随着一个湿漉漉的声音,在他的体重与对方下意识的挺腰下,阳具整根没入Omega体内,臀瓣与卵丸相触。 斯内普迸出一声尖叫。 太过了,Omega颤抖着倒伏下来,弓起后背,额头无力地抵着对方的锁骨。他的身体已经润滑充分,但几乎没有扩张,此前使用的肛塞相比Alpha的yinjing远远不够。现在他极度敏感的后xue被直接撑开填满,强烈的刺激把他的头脑都冲散了,感官中只剩下那根占有他的yinjing,以及它在他体内撑开的形状。 抑制剂使得斯内普不会完全丧失意识,不少Omega会这么做,作为一种情趣,这样他们的发情期就不会完全是一片混沌的潮热;斯内普则是因为他无法信任把全无意识的自己交付给他人。但此前与那些受雇来到他床上的Alpha交媾的时候,他也从未如此急切,想让对方失控、撕开那副该死的绅士面孔狠狠干他——尤其是在卢平说出那句“还人情”之后。这个Alpha应当想要占有他、征服他甚至蹂躏他,而绝对不是补偿;他不是为了这个顶着发情期给卢平熬药,他不是个婊子。 他不会停止,他只是需要停下一会儿,从那阵令他全身抽搐的冲击中回神,然后再—— 两只灼烫的手抓住了他的胯部,斯内普倒抽一口冷气,对方毫无预警地坐了起来,他只来得及看清Alpha大睁的眼睛,眼角泛红,写满兽欲。他终究还是达到了目的,斯内普为此窃喜了半秒钟,然后他整个人都被抬起来,再狠狠地按下去,完全被Alpha的yinjing贯穿。再一次。又一次。 现在是他在为自己的决定付出代价了:尖叫很快减弱成哽咽的悲鸣,斯内普的手胡乱挥动,无力地抓挠对方的胸膛和脖子。要是他没吃那些抑制剂,就会摆动臀部迎合,除了Alpha的jiba什么都不管,此刻疼痛与恐惧却使他犹豫,反倒任由对方摆布。 但疼痛消退得很快,Omega的身体本就是为此刻预备,斯内普一手握拳砸在对方肩上,在既快又狠的顶动中调整呼吸。他会拿回主动权,他可不是在床上由着Alpha为所欲为的那种Omega,屈服有违他的本性。他可不是靠着这个活下来的。 但卢平挨上那一拳就立刻停止了,或者说尽力如此,他的胯部仍小幅度地挺动,手指过分用力地抓紧,斯内普会得到至少两块淤青了。他含着口塞发出一个微弱的询问,声线发抖,饱含情欲。 “啊,妈的。”斯内普咕哝,他重新将对方按倒在床上,就着相连的姿势转了个身,两人都因此发出长长的呻吟。 而后便只剩下rou体的摩擦与碰撞、口唇间的yin靡之音,他骑着Alpha的阳具,起伏着、摇摆着,寻找能令他俩都陷入疯狂的节奏,而后维持它,不断改变它。他们达成了默契,除了快感什么都不想,除了竭尽所能cao干对方的身体什么都不在乎。 从某一刻起,卢平再度起身,将他嵌进两臂之间,这感觉很对,很合适。Alpha的手指揉捏他的胸部,而后兵分两路,一只包裹他的咽喉、迫使他抬起下巴,一只探向他的yinjing。斯内普向后倒去,放肆地呻吟着,快速地手yin,命令Alpha揉捏他的双球,感受他高潮前yinnang的紧绷。 几下撸动他便射满自己胸腹,但Omega的欲望尚未得到满足,他继续骑动,身体完全变得湿滑柔软,敞开欢迎更为粗暴的入侵。很快卢平也咆哮着释放,斯内普突然感到一丝遗憾——他想要听到对方没有口塞阻隔的声音,想看到卢平的脸,了解自己对这个Alpha干了什么。但Alpha膨胀的结随即夺走了他的所有想法,他没有停止,在自己内部同样达到高潮后还在摆动臀部,直到他们都倒在床上,像对勺子那样扣在一起,因为过度刺激战栗不止。 Alpha紧扣下颌、口部靠近他后颈的腺体,在高潮失神后的脆弱阶段,这本应令他惊慌失措,但他感觉到的是橡胶。那玩意儿已经变得湿淋淋的,多余的唾液从对方的下巴滴落,他很安全,不会非自愿地陷入联结——直至此刻斯内普才意识到这份周到的重要性。卢平的手臂仍然环着他,来回移动,像对待小动物那样安抚他悸动的身体。Alpha的信息素变得和平时接近了,但更满足、更富于保护欲,赞颂怀中的Omega为他所做的一切,就好像这副讨人厌的躯壳是什么稀世珍宝,就好像斯内普值得。 斯内普完全放松下来,汗涔涔、暖洋洋地,他好多年没有觉得这么温暖了。然后他记起卢平是要还他的人情。 他一时不能确定自己是在身体上还是信息素上对这个念头起了反应,卢平立刻收回了手,然而他们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会被结锁在一起,一时间Alpha的双手无处安放,一只隔在两人之间、环住他自己的腹部,另一只尴尬地抬着。微凉的空气立刻侵入斯内普的皮肤,他叹了口气。 “行行好,把那玩意儿拿掉。”他说,“既然你在高潮的时候没咬我,我觉得这段时间也不会。” 以他俩现在的状态,解开卢平脑后的皮带扣着实需要一番艰苦而搞笑的努力,斯内普咬着牙,努力不因为两人连接处被牵动发出呻吟。最终卢平成功了,活动着肯定已经酸痛不已的下颌,偷偷摸摸地擦拭嘴边的唾液。他听到那东西被丢在枕头上的声音,离得很近,显然是准备要下一轮的时候再戴上。 “你,呃,感觉怎么样?”卢平问,当然他是会搞事后谈话的类型。 “还不错。”斯内普回答,评估了一下体内暂时潜伏的热潮,“摄取了足够的信息素,接下来的二十分钟左右我都会比较理智。下一轮前我得喝点水。” “我的结,那个,通常会持续三十分钟以上。”卢平说,就好像作为Alpha中的Alpha是什么令人羞愧的事,“我的信息素水平很高。” 斯内普不耐烦地抓住卢平不知所措的手,搭在自己身前,“那我的清醒也会维持更久,这个我们待会儿再想办法。” “我们”,这个词顺理成章地从他口中溜了出来。他本不该感觉奇怪,他们正处在一个亲密的情境下,是他挑上了这个Alpha,允许对方与自己共度热潮期。跟卢平上床并非一时的突发奇想,但他在更年轻的时候也从未有过这个念头,那时对他来说卢平是个孱弱的Alpha,不管体格还是信息素都缺少这一性别所需的强势和力量,仅仅从生理吸引的角度来说,连布莱克都是更好的选择。这样的Alpha却很适合教师的位置,他们能给学生带来安全感,又使学生愿意听他们的话,还不易与那些信息素不稳定的青少年发生纠葛。斯内普私下认为如果卢平不是狼人的话,他早就该到讲台上了。 事情变得不同是在与卢平重逢之后,出现在他面前的男人远比这个年纪应看起来的苍老,卢平的头发已经发白,神色和声音却仍然温和。经历过像他那么多的苦难的人不应该那么温和。卢平伸手与他相握,力度恰到好处,那一刻斯内普下意识地找到了空气中对方的信息素,浑厚而充满生命力,像野火过后的葱郁草原。这个男人如此坚韧,绝不放弃希望,绝不越过底线,绝不因自己的遭遇迁怒他人;他一生都如此面对生活,以斯内普永远无法做到的方式。 只一个瞬间,他的Omega本能就已经决定要信任卢平,余下的所有借口都只是为了说服他顽固不化的理智和自尊而已。而这个人,如他所料,友好到难以置信。现在他信任卢平的理由开始令他挫败,对方甚至在床上都恪守距离和礼节,不愿给他丝毫压力,因为对卢平来说他斯内普也远不算什么亲密的对象。斯内普不该介意这点的,但他的确如此。 “我不是为了这个给你做狼毒药剂。”斯内普说。 “什么?你当然不是!”卢平正设法拽过一张毯子包裹他俩,“我让你这么想了吗?我完全不是那个意思,你在答应邓不利多的时候,不可能预料到……眼下的情况。” 你一无所知,斯内普想。 “我不想你认为自己是为了得到药剂跟我上床,我有我的理由给你那些药剂,跟这个无关。”斯内普说,“我也不会因为你拒绝跟我上床就停止供药。” 卢平沉默了一小会儿。 “我真的没那么想过。”他说,“你提供的药剂减少了我很多的痛苦,尽管你根本不必那么做。即便你要停止提供,也是完全合理的,不需要用这个作为威胁。” 斯内普有些烦躁,这些空洞的赞美之词令他恶心,特别是对方的结还塞在他屁股里的时候。 “我不希望你觉得自己像个男妓!”他厉声说。 卢平再开口的时候,似乎完全被惊呆了,这令他感觉好了一点,因为显然卢平从头到尾都没有过那样的念头。 “为什么你觉得我会……”卢平醒悟过来,“哦,是因为我说还人情吗?那是你的话,我以为这么想能让你好过一点,因为,那什么,你好像对这件事很不舒服。我想或许把这个想成……感谢,对你来说比较容易接受。” “我知道那些狼人是怎样的。”Omega那部分正逼着他对刚上了自己的Alpha坦诚,无所谓了,“做任何来钱快的工作,小偷小摸,提供性服务,换取食物、住处和其他东西。” 还有那些据称能根治狼毒的昂贵治疗。狼人咬伤无法根治在巫师界是基本常识,然而要从绝望的人口袋里掏钱,总是很容易的。 “唔,那些我也听说过,可以理解。不过我从来都没有那么‘狼人’。”卢平用沉思的口吻说,“这可能跟我的朋友们有关。我知道你恨他们,大概也一样恨我,但他们对我来说很重要,几乎重塑了我的人生。即便在失去他们之后,我也从来没有绝望到那种地步。我一直有在找工作,经常吃不饱,没错,但我没有因此去做什么我真正不愿做的事。” 是的,这就是卢平。斯内普没有去想这是不是真的跟那几个人有那么大的关系,仅此一次他想要把自己对波特等人经年累月的憎恨撇到一边,他们不该加入这个时刻。 “我不恨你。”他说,惊讶于这句话有多真。 “谢谢,西弗勒斯。”卢平说,尽管完全没有什么可让他感激的。“——我能这么叫你吗?继续称呼你的姓氏我会感觉有点别扭,在——” “请自便。”斯内普转了转眼珠,“仅限在这个房间里。还有不许谢我。” 卢平一顿,轻轻笑了起来,因为显然他刚才就准备这么做。反正没人能看见,斯内普允许自己也露出一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