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在认真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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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西里斯的呼吸节奏加快,随即刻意拖得又慢又规律,莱姆斯就知道他在设法压下自己的性起。这种袭击可不会区分身外的时间场合,哪怕你刚跟男友大吵一架正在冷战,你的yinjing也可能会在半夜三更突然苏醒,精神抖擞地提出诉求。 虽然一个愤怒的西里斯在莱姆斯的白日梦里往往是极其性感的——话说回来,什么样的西里斯在他的白日梦里都极其性感——但总体而言,他俩都不算是愤怒性爱的忠实粉丝。愤怒总是与伤害挂钩,他们平时的玩法就多少有点出格,要是再加上对对方的怒气,太容易跨过那条模糊的边界,结果双方都不会享受到。再者,尽管他们身体上已经有了充足的默契,莱姆斯还是宁愿在便于充分沟通的情况下zuoai。 至于急于zuoai有时会成为他们和好的一大促因,嗯,这是另一回事。莱姆斯还远远没消气到能采纳这一方案的程度,而且他虽然由于气恼睡不太着,但四肢都又累又重,实在不能说有多想要。 西里斯的呼吸变得更缓慢,表明第一次尝试宣告失败。也难怪,如果他们没吵起来的话,今晚肯定是会做的。本该后天进行的圣诞大采购临时提前到了今早,接着西里斯坚持要买没打折的啤酒,然后不知怎的一点分歧演变成了大型战争。他们在众人的侧目下吵了一路,下车莱姆斯把购物袋往家门口一扔就去主动帮邻居烤布丁了——表明他只是因为不想再争执而中止交流,但和解做梦去吧。 那麻瓜小两口都是在家不怎么做饭的类型,第一次自己过圣诞,厨艺在某种程度上是可圈可点,莱姆斯差点被微波炉炸飞。他徒手跟他们收拾了一下午厨房,筋疲力尽地回到家,发现西里斯倒是干了活,但刚买的好几件东西都被塞进错误的地方,而且始作俑者完全不跟他讲话。莱姆斯无视锅里留的饭,一声不吭但动作很重地纠正西里斯做错的事,径直去洗澡时听到西里斯的嗤鼻声。再晚些时候他饿得有点受不了了,趁西里斯洗澡溜进厨房,却发现那份饭已经透心凉地待在冰箱里,于是更生气了。两人分别洗脸刷牙,上床后躺得远远的。 但这些并不值得西里斯去回想阿兹卡班,莱姆斯想,要是西里斯开始打寒战,那他势必得介入。他是个成熟的成年人,可以告诉无理取闹的男朋友:不,我对你还是很生气,只是没气到停止关心你。 西里斯似乎跟他意见一致,又是几分钟的努力后,西里斯翻身背对莱姆斯,或许是决定自己打出来。要是他以为这样能诱惑莱姆斯搭把手,那可错了主意。莱姆斯平稳地呼吸着,一动不动,假装自己已经睡熟了。 他听见一个微弱的动静,还没辨认出那是什么,就感到西里斯整个身体猛地蜷缩,从牙缝抽气,仿佛被打了一拳。那紧绷的状态持续了几秒,西里斯松开了点,紧接着又恼火地叹口气,头发在布料上摩擦,好像正把一部分枕头往嘴里塞—— “哦我去你妈的……”一眨眼间莱姆斯就骑在他大腿上,按住他抓向yinjing那只手——那东西已经软了一半,“你在做什么?” “怎么,我对我自己的老二干点什么还要跟你写书面申请?”西里斯就着侧躺的姿势没好气地扭头,他的力气比莱姆斯大,不过他左手还在枕头下边,所以目前是两只手对一只手。 “我对你对你老二干的事没兴趣,”并不尽然,“但你别以为你可以在我的床上自残,我——” “自残?”那家伙居然敢像觉得莱姆斯疯了似的提高音量,“这叫他妈什么自残?我又不是在拿刀子割它或怎么的!只不过是要它安静点让我睡觉!” 莱姆斯极力在西里斯翻回仰躺时不要歪倒,因为那显然就是西里斯的目的。“你知道,正常人会采取的办法是去卫生间什么的自己打出来。” “哦,这会儿你又是第一天知道自己没找个正常人了?你知道,现在后悔也不晚,完全来得及。”西里斯怒冲冲地咕哝,蛮不讲理地两腿乱踢,继续试图把莱姆斯掀下去。在莱姆斯按着他半软的yinjing的情况下,这种举动对于让它保持状态毫无帮助。 “你刚才——到底——在干嘛?”莱姆斯要制不住他了,不得不捏了西里斯的卵蛋一下,后者顿时浑身一哆嗦,像条鱼似的扭动身体,原本想抓莱姆斯大腿的手也滑走了。 “你根本没帮上忙!”西里斯又暴躁又气喘吁吁地说,莱姆斯在床上有时候也会听到这种声音,比如当他罔顾西里斯开始抽动的yinjing继续慢慢骑西里斯的时候。那些细节丰富的回忆片段把莱姆斯的老二叫醒了一点点,他试着不要对着西里斯再度膨胀的下体咽口水,他们还在冷战。 “还是说你打算把我彻底撩起来然后继续睡大头觉?”西里斯两手摊开躺回床上,但充满敌意的语气表明他绝无屈服的念头,“那样我们就走着瞧吧,我可警告你。” 我还真想瞧瞧,莱姆斯差点回答。西里斯当然不是指他会对莱姆斯霸王硬上弓,多半是他打算弄得莱姆斯欲罢不能然后把自己锁进厕所,但这听起来也相当不错,西里斯愿意的时候就是莱姆斯见过最懂得撩拨的家伙。 不,首先他们在冷战,其次他们必须在冷战中讨论的会是更严肃的话题,不包括他们的性生活计划。 “只要回答我你刚才在干什么,大脚板,这是个很简单的问题。”莱姆斯用上强硬的语气,结果西里斯还没回答,他先感觉到了这句话在西里斯老二上的作用,好气又好笑地松开。虽说不觉得西里斯真受了什么伤,他还是想开灯看看情况,但又担心对着西里斯的脸会再次火大起来,或者难以保持严肃。 “我没有,自残。”西里斯听上去相当烦躁,这家伙从来不是在硬了之后还能很耐心的人——不如说西里斯在绝大部分情形下都缺乏耐心。当然需要的时候他也可以蛰伏在隐蔽处观察好几个小时,或者花上整晚慢慢享用莱姆斯,一次都不让莱姆斯高潮。个混账东西。 “我可以一边撸你一边继续问。”莱姆斯威胁,西里斯哼了一声。 “我可以把你踹下去,月亮脸。” “你才不会呢,”莱姆斯一把抓住西里斯差不多完全勃起了的老二,像骑在马背上扯缰绳那样,西里斯闷哼一声,“你的小鸡鸡从来不像你以为的那么有决心,它会帮我管住你的腿。” “小叛徒,先说好,它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只是友好的共生体。”西里斯嘀咕,胯部违背主人意愿耸动了一下, “小鸡鸡?认真的?你五岁吗,莱姆斯·卢平?” “我没在跟你玩文字游戏,西里斯·布莱克。”莱姆斯用力撸了西里斯一下,就是西里斯平时最喜欢的那种撸法。跟莱姆斯不同,他喜欢干着手活儿,不用护手霜或者润滑剂。 “cao,我揪了它一下,行吧!”西里斯扇了莱姆斯手背一巴掌,连带着他自己的老二一起,“现在这关你什么事?既然我不能在我们都还对对方很生气的时候上你,为什么我不可以让我的鸡鸡安分一点?我他妈才不想硬一两个小时都睡不着觉!” “因为我确定这不是达成目的最好的办法,”莱姆斯把着手里的jiba不放,而西里斯显然不是真的想把它揪掉,“你没成功,所以还打算用指甲,是不是?你在伤害你自己。” “我在想办法让我自己睡一觉!”西里斯崩溃地吐出一大口气,“现在我们是不是要跟我的老二一块儿探讨‘伤害自己’的含义?我们要不要从英语的起源和霍格沃茨的建立开始聊?棒极了!我超级想这么打发我的夜晚,因为我特别想念我漂亮圆润的黑眼圈!” “别这么刻薄,大脚板。”莱姆斯放缓语气,松开西里斯的yinjing,俯身把手掌撑在西里斯肚子上,“我只是在说,你没必要弄疼自己——没必要在你不享受的前提下弄疼自己。我知道你觉得这是最快的方法,但不必要的疼痛是……就是不必要,好吗?我不想你仅仅因为今晚我们不zuoai,就让自己疼得硬不起来或者……回忆不好的东西。我尤其不要你因为对我生气就伤害自己。” 西里斯慢慢地、慢慢地深呼吸,仿佛莱姆斯是个不听话但又不能脱裤子打屁股的小毛孩。莱姆斯耐心等待,因为他确定自己一点都没有无理取闹。 “这样行不行,”西里斯迁就地说,考虑到莱姆斯的大腿此时感受到的硬度,心平气和颇为不易,“你先从我身上下去。我记得我们今天买了冻豌豆,那个说服力肯定够。” 啥?“太恶心了,西里斯,我还打算做豆子汤!” “那有什么关系?”西里斯再度不耐烦起来,抓住他胳膊往旁边推,“它又不是没包装!再说,就好像你不是多少次吃过我的……” 好几秒的静默,对方皮肤下的颤抖告诉莱姆斯,西里斯正强忍着不要笑出声。莱姆斯尝试控制自己的嘴角,失败了,不过反正西里斯看不到。他成功说服自己别挠西里斯痒痒,他们还在冷战。 “好吧!行!”西里斯嗓音发颤地扒拉他,“我去洗冷水澡!滚下去!别告诉我这样你还有什么异议……” “显然我有,”莱姆斯说,“你已经害我们睡不着觉了,我和小莱姆斯。” 西里斯愣了一下接着爆笑,导致骑在他腰间的莱姆斯整个人一颠一颠的。莱姆斯则在笑的时候把重心往后压,因为他不要滚到西里斯怀里去,他们还在冷战——对吧? “那绝对不是我的错,要是你没为小西里斯见义勇为,这会儿我四个都应该睡着了。”西里斯又躺平回去,他们的勃起距离触碰彼此只差两层布料,莱姆斯无法说服自己的脑子别产生改变这点的强烈意愿。 “要是你从一开始就像个理智的成年人那样自己打出来或者洗冷水澡,根本不会有这回事。” “我不想再洗一次澡!为什么不能zuoai的时候我还要一天洗两次澡?最开始就是你因为我拒绝仅仅因为某件东西打折就买它,对我大发脾气——” “你不能这么概括!”莱姆斯的火气又冒上来,“只有你非买不可的那个牌子没打折!它们都是啤酒,为什么你不能将就点,给我们省二十镑?我知道钱对你来说不是问题——” “我就是喜欢喝那个牌子!所有的啤酒味道都不一样!”西里斯冲他嚷嚷,跟今天下午一毛一样,很好,他们干脆都别睡了,“你要我将就只是因为你不喝啤酒!是谁吃完肯德基又闹着非得去麦当劳买冰淇淋来着?” “我没有‘闹着’——而且你明明就不是只喝一个牌子!我见过你买其他的,现在超市里打折的那些!你就是在犯浑,因为啤酒一旦打折了,就会配不上你高贵的身价!”莱姆斯抬起屁股以免自己向前挪的时候坐到西里斯的老二上,他骑在西里斯胃部,膝盖用力夹西里斯肋骨阻止对方使蛮力爬起来——他的老二觉得这个主意棒呆了,最好再往前点。 “但那个牌子是我最喜欢的!为什么圣诞节我不可以喝我最喜欢的啤酒,而要为了一点点钱将就?”西里斯用力抓住他大腿推他,完全没帮助,“又不是说——” “一点点钱!”莱姆斯发出一声愤怒的大笑,“对,那对你来说当然不值一提!但你要知道不是每个人生来就注定继承一大笔财产,在我到处找工作的时候——” “二十镑够你花好久!是,你说过了!你不懂什么叫此一时彼一时吗?” 为强调自己的观点,西里斯让手掌跟他的大腿发出了一声响亮的碰撞,莱姆斯一下子有点记不得他们在吵什么了。 他重整旗鼓:“我跟你cao到一起不代表我就会理所当然地拿你的钱去浪费,我不是在卖屁股,西里斯!我有我的消费方式!” “我的钱?”西里斯嗤之以鼻,“我们都cao到一起多久了,月亮脸,你他妈被我请了杯圣代都要请回来!我都不知道等我们结婚……” 争执戛然而止。莱姆斯瞪着西里斯,但目前的光源只足够他勉强辨认西里斯的脸所在的位置。 “呃,”西里斯笨拙地尝试补救,但即使他立刻把莱姆斯的脑子cao出来,刚才那半句话肯定也已经刻到了莱姆斯的颅骨内侧,“那现在怎么办?轮流洗冷水澡?” “那太蠢了,”莱姆斯抬起跪坐得有点麻的腿,面对西里斯侧躺,假装自己脑子里没翻起惊涛骇浪,“我看我们还是直接打出来完事——只有手,不插入,不准说sao话。我们能用咒语清理,而且今天有买纸巾,弄湿点儿也不会要你的命。” “弄湿点儿,哈哈……”西里斯发着牢sao把胯部挪过来,将两人的yinjing握到一起,他们同时呻吟了一声。“你可真是太……唔……低估你的湿度了。” “闭上你的嘴,干好你的活……啊,”莱姆斯喘息,一手加入西里斯的手指,“我们还在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