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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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诚在dst的工作进展顺利,一周左右就可以完美收官,虽然这些天上班时间避免不了和裴行驰接触,但那个男人,她相信只要自己不受他诱惑,在公司那么多双眼睛注视下,他也不会乱来。 回家后…… 林浅叹了口气,狠狠掐着自己的胳膊,埋怨自己不争气,每次一对上裴行驰那双眼睛,明明之前想明白确定好的决心,总是轻易被推翻。 她汲着拖鞋,哐哐跑到客房书桌上拿了把裁纸刀,轻轻在手背上划了一道,丝丝殷红的液体渗出,林浅拿酒精抹了抹,莹润的肌肤上那道鲜红的印记有些突兀,希望以后看到这伤口时就能随时提醒自己: 她是个结过婚的女人,现在还是姜涛的妻子,那个男人也是别人的丈夫,各自婚姻存续期间,不应该再纠缠在一起。 裴行驰很快察觉到林浅的冷淡,下午她来办公室送文件,对自己一副礼貌客气的模样,手背上有一道浅浅的新鲜伤口。 他蹙起眉头,抓着女人的手仔细打量。 “怎么弄的?” “搬东西不小心碰到了。” 林浅想缩回去,却被男人牢牢捉住,他面色凝重,就那么看着她,深邃的眼给人无穷的压迫感。 “……是我自己划的。”林浅望着手背的伤口轻声说道,“昨天回来太晚了,脑子不清醒,想提醒自己心无旁骛好好工作。” 裴行驰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说:“……我知道了。” 下午下班后,林浅故意坐公交车去了江城最繁华的闹市区,随便吃了点东西,天色都暗了下来,才回公寓。 属于男人的那扇窗户没有亮光,裴行驰应该没回家,林浅心里松了口气,他是真得知道自己话里的意思了吧! “林浅……” 男人倚在路边的银杏树下,不知道等了多久,灯光照在他身上,地上的身影拉得很长。 看林浅回过头神色紧张瞪着自己,他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把手里的袋子递过去。 林浅没有接,警惕的眼光注视着他:“什么东西?” “祛除疤痕的进口药,听说很有效,你拿回去抹抹,女孩子留疤不好看。” “……” 两人静静站着灯柱下,都不说话,裴行驰抿抿嘴,拉起她的手,手指在结痂处细细摩挲,轻声问道: “林浅,你是不是又在怕我,才故意伤害自己?” “也不是……”林浅摇头,坦诚说,“我需要想清楚一些事,对着你我总是无法思考。” “嗯。”裴行驰点点头,“我向公司请了假,明天要回香港办事,你现在愿意陪我去一个地方吗?” 他们去的是一处古渡口,距离江城70多公里,两人到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远处的山峰完全掩盖在茫茫夜色中,临江两岸的房子,星星点点亮起了灯火。 月光如水,直沁人心。 “冷不冷?”江风迎面吹来,裴行驰牵起女人的手,走在青色的石板路上,找了块干净台阶坐下,指着前方的拱桥给她讲解: “这渡口有个爱情故事,传说一千多年前,中原士族大批南下,南渡的贵族中有位才华洋溢的公子,纳了位渔家女做小妾,非常宠爱她。小妾每周回娘家,都需要从这里坐船,当她往返时,贵公子很挂念,经常在渡口迎接她,又修了这座拱桥,后来这渡口也以小妾的名字命名。” 林浅下意识看了男人一眼,裴行驰大晚上来这里讲故事不是想影射她吧?自己又不是他的小老婆。 “那个贵公子那么喜欢她怎么不娶她当正妻?我看也不是什么真正的喜欢。” 男人揉揉她头发,莞尔一笑: “那时候门阀制度森严,贵公子纳渔家女前曾被迫娶了当朝公主为妻,而且你说的对,他的真爱确实另有其人,年少时他还娶过一位妻子,两人情投意合很是恩爱,没有想到寡居的公主看上了贵公子,逼他休妻,他为了反抗,拿艾草烧伤了自己的脚,却仍然无法撼动公主的决心,最后只能被迫离婚与公主结婚,婚后他经常来到这条江边发呆,认识了神似前妻的渔家女,娶了她,只是好景不长,贵公子染上重病,家里请道士来消灾,道士问他一生有什么过错,贵公子说,这辈子没什么过错,唯有放弃了心爱的妻子,说出心中憾事不久,就去世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林浅小声嘀咕。 男人将她搂在怀里,温存地吻她光洁的额头: “林浅,我今天带你来这里,是想把我的过去告诉你,当年我母亲尿毒症叁期,情况非常危急,乔慕凝是香港乔氏的二小姐,她帮我母亲找到了匹配的肾源,条件是让我和她结婚,我不愿意,我心中一直想着多年前容城偶遇的那个小姑娘,乔慕凝说和我只是做叁年挂名夫妻,帮她拿到母亲名下的股份,期间互不干涉对方生活,我答应了。” “……你母亲……没事了吧?” 裴行驰摇摇头,“换肾后她出现严重的排异反应,不到一个月就去世了。” “林浅,你一直觉得我对你好,其实我是一个道德有瑕疵的人,母亲去世后,我以为这辈子人生就这样了,和乔慕凝是形婚,我虽然没有碰过她也没有和她一起生活,但我也遇到过和你很像的女孩……” “……没有想到还能再见到你,你说对着我你总无法思考,其实是我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我嫉妒姜涛,嫉妒得要命,他能名正言顺拥有你,而我却没有资格站在你身边,我和乔慕凝的合同本来还有两个月到期,我现在一天也不想再等了,我要结束这段名义上的婚姻,大大方方追求你。” “林浅,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男人臂膀强劲有力,胸膛的温度透过衣物渗入皮肤,带给林浅安心的力量。 可能因为第一次见面他就救了自己,没有责怪嘲笑一个十五岁小女孩犯花痴的蠢笨,也可能因为他长得太好看,对自己又一直温柔体贴…… 裴行驰老以为自己怕他,才会各种逃避、纠结、矫情,其实不是的、她怕的不是他,怕的是自己,已婚的身份让她不敢毫无顾忌地爱他、接受他。 可今晚的月色实在太美,银色的月光把四周披上了一层透明的轻纱,如梦如幻,一切变得很不真实,江风轻拂,空气里弥漫着若有似无的桂花香气,天地骤然缩小,世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就这么静静地靠坐在一起,相依相偎。 男人微笑地望着自己,林浅却能轻易捕捉笑里的那一丝孤寂,一如多年前他立在湖岸边,挺拔高颀的背影让自己心疼。她环住男人腰身,仰头去吻他的唇,动作有些生涩,却异常缠绵。 裴行驰身体一颤,他们接过无数次吻,更多肌肤相亲的事都做过,却没有今晚渡口边林浅主动的亲吻让他更心醉神迷,他闭上眼,把着女人的脸深情回应。 这个丫头,从第一次见面就给自己下了蛊吧,不然怎么会这么多年对她念念不忘,只要再见一次,就想彻底拥有? 远处禅钟的奏鸣忽然在耳畔轻轻响起,林浅伸手推他,男人火热的舌在她唇上依依不舍舔了几下。 “这里还有寺庙吗?”她好奇问道。 “嗯。”裴行驰把身上西服脱下,盖在女人身上,“前面有座灵云寺,是明朝兴建的,香火旺盛,那里的斋饭也很不错,下次我带你去,素面一定要尝尝,面汤据说是寺里修行僧人和居士从山中挑的泉水,浇头有喜、财、福、寿、禄五种,到时候我们每样点上一碗,你看哪种好吃。” “我又不是猪,哪吃的了那么多……” “你不是,我是!” 男人抵着林浅的额头低低笑了起来,浑身麻麻酥酥的,是前所未有的畅快欢欣,真想就这么拥着她直到天荒地老,又担心夜里寒气冻着这丫头。 他似乎有点理解以前人家说的:我有一颗明珠,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只有深爱一个人,才会变得忐忑不安。 “回去吧,昨天你都没有睡好,今晚上好好休息。” 林浅嗔了他一眼,自己哪是没有睡好?根本就没有机会睡好不好? 从床上到浴室再回到床上,那个东西在她体内呆了一夜,清晨刚迷迷糊糊睡着,他又压着自己做了一次,射精后心满意足拍拍她的屁股,让她今天在家好好睡一天。 裴行驰拉着她的胳膊将她轻轻扶起来,坐得有点久,腰腿酸胀,男人蹲下身子,把背给她。??“上来,我背你回去。” 林浅噗嗤一声笑出来,伏在他背上紧搂着他的脖子,两条纤细的腿不断晃悠。 “笑什么?” “不告诉你……” 裴行驰身高腿长,背着女人在带着些湿气的石板路上轻松行走,比来时速度不知道快了多少,林浅可不知道他是害怕冻着自己才加快了脚步。 她伸出舌头在男人后颈上一舔,满意得察觉到他身子僵了些,才笑着问道: “你以前背过其他女人没有?” “怎么可能?猪八戒都只背自己媳妇的,我也只背过你一个。” “林浅,我要背你一辈子。”他一字一句慎重说道。 这突如其来的表白让林浅红了脸,青葱般的手指在他唇边划拉了下,不准他再说。 裴行驰顺势伸出舌尖舔了舔女人白嫩的指尖,将它含在嘴里细细吮吸。 “嗯……” 柔软濡湿的触感袭来,林浅一个哆嗦,想抽又浑身无力,脑中一片空白,身子绵绵贴在他宽阔的脊背上,嘴里低低喘息着。 男人呼吸似乎比她还要急促,朝车边走去的脚步比刚才更急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