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9
猛动,直把小离捣的浑身泛红,哆嗦着晕了过去,他将晕过去的人捞起来没命的吻,知道她此时已听不到了,他在她耳边低低的说了许多话,笑得温柔如春风…… ** 国师府的夜晚是盛春,千密殿的夜晚却是酷冬。 偌大的殿中只燃着两支细细红烛,印着满殿阴影重重如鬼魅处处,最高处的太后金座旁,端密太后伏在那里,许久一动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殿门忽“咿呀”一声,有人缓步走了进来。 端密太后未曾抬头,冷声喝道:“滚出去!” “是我。”低沉的男人声音,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其中有任何情感。 端密太后却是浑身一僵、心中大惊。 她缓缓抬起头,因伏在那里许久,眼睛一时模糊,昏暗烛影里她只看到一个隐约轮廓。 一时她有些分不清自己所在何处、这是何时。 她这一刻的眼神看起来如此迷惘无助,竟有些仿若当初。 慕容天下一时心头滋味百种。 他孤身前来,自称“是我”,端密太后回过神后,也就不再自称“哀家”,低低的问:“你来做什么?看我笑话么?” 她遥遥望着他,艳丽紫眸眼神冷傲:“给我滚!” 时隔四十余年,多少风云变幻、时光荏苒,如今已经是站在一个王国最高处的两个人,再一次的用你我相称。 岁月已经无情的染白了他的双鬓、老去了她的容颜,他们再也不是当初风华正茂的倜傥皇子与异族少女,可当她如同初初相见那般盛气凌人的说出“给我滚”,慕容天下那颗经过多少刀山火海的心,还是忍不住温柔了那么片刻。 他默了默,忍过了那一刻的无稽温柔,低声说道:“我来,是想劝你一句:你就此收手,我尚能保你下半生尊贵体面。” 端密太后笑了起来,冷而讽刺:“尊贵体面?我要尊贵体面做什么?你真当我当初是稀罕那中宫之位?”保养得宜的葱白纤指缓缓拂过冰冷的金座,“我、不、是!” 那么久的事情了,当初从未解释过,这么多年他们被关在同一座皇宫里,其实时常见到面,但是谁也从未提起过哪怕一句的当初。 今夜,端密其实很想提一提。 可是当她望着他,明明他的眼睛也正看着她,她却看不到其中有一丝半点的感情。 许多年前他不是这样的,他曾笑容真切,对她的每一分心意都写在眼中。她很喜欢他,但是她毅然决然的嫁给了他的父亲。 先帝迷恋年轻貌美的她,被她迷昏了头,许她掌控千密一族的权利、献了青龙与白虎两枚暗夜令的图腾讨好她,最后甚至封她为后。 那日她受封中宫,众皇子前来拜见,他也在其中,随众人一道向她下跪、行大礼,他跪下、再站起来,也是隔着如今这么远的距离、遥遥的望着她……从此,她就再没有见过那个笑容真切的慕容天下。 后来他承袭了青龙令,再后来除了那时尚在她腹中的慕容江山,他杀光了所有的兄弟,最后他拥兵逼宫、得登大位……如今大半辈子都已过去了,他已坐享江山、妻妾成群、儿孙满堂,而她失去了唯一的儿子与一任又一任的千密使,他们一直在同一座皇宫之中、各自老去,这么多年,谁也没有提过一句当初。 ** 作者有话要说:每一枚暗夜令,都曾有过许多个悲欢离合的故事。 ——————————我是土豪穿着丁字裤的分隔线—————————————— 最新章节 67第六十七章 66第六十七章 许多个似如今夜这般寂寞的深深夜晚,当她独自一人躺在华丽冰冷的寝殿之中睁眼到天明,长夜漫漫,难免就会想起许多的人和事。 她总想:她这一生,机关算尽、众叛亲离,曾在她身边出现却没有被她算计利用过的人,只有他一个。 在所有的面具都被摘下的独自深深夜里,她曾无数次的回想这一段当初。 这一段她一生之中唯一干净、清白、问心无愧的当初。 这么多年来他从来也没提过,所以她也就从来没有告诉过他:当初她宁愿嫁给年过半百的先帝,并不是因为急于得到青龙令。 而是……当初那个一身风华的倜傥皇子,她实在是太喜欢了,喜欢到宁愿别嫁也不愿将他逼上争权夺位之路。 她的一生注定如此,只愿他能够平安喜乐。 深深的寒冷冬夜里,高高的冰冷金座上,紫衣的端密太后轻轻将脸枕入袖中。 “我从记事起就被告知:我的出生是一个责任,我将永生背负它,直至实现它。为此我失去了父母、失去了所有的姐妹兄弟、失去了我唯一的儿子、失去了……”她的声音渐渐低的几不可闻,仿佛一时气尽,趴在那里缓了好久,才低低的继续说道:“我为此努力了一生,失去了那么多东西!如今……你叫我如何甘心?!” “执念伤人。”慕容天下叹了一句,淡淡说道:“如果能放下的话,不论多迟,哪怕只有一日都是好的。” “你放下了么?”幽幽的女声忽问了句——她到底还是没有忍住:“慕容,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 她终于……情真意切。 慕容天下笑了起来,是帝王最平常的那种微笑:看似愉悦,其实笑意远未深达眼底。 “我曾以为很难,可这么多年过去,也不过如此。” 不过是日复一日,不过年复一年,不过是这大半生都要过去了,才等来一个如此深夜、她的一句问候,不过是用尽一生费心筹谋的站在最高处,终于等到这一刻云淡风轻的对她说一句:“我曾以为很难……也不过如此。” 你说,这执念伤不伤人? 她似乎是叹了一声的,但没有听清。慕容天下遥遥望着她伏在金座上一动不动的背影,半晌,无言的转身往外走去。 走到殿门口时,他顿住了脚步,并未回首,背对着她。 “当年,朕杀了那么多的兄弟,独独江山一个活下来了,他在时朕从未为难过他半分,甚至尊了他为临江王。后来他勾引朕的嫔妃、私逃出宫,朕也没有对他赶尽杀绝。甚至他二人的女儿回来,在朕的眼皮子底下长大到如今,朕都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