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等动物(短篇完结)
低等动物(短篇完结)
孤独的灵魂相遇的时候总是发出人间最可耻的声响。 rou体肆无忌惮碰撞的声响把寂寞消耗的贪婪反锁在世界之外,十九楼落地窗外看得到万家灯火,也看得到自己被cao干的喘息连连的面颊和身后同样为欲望驱使的奴隶。 黑色蕾丝吊带扔半挂在肩上,包裹不住的胸脯从极少的布料里探出来,跟着Ares在体内的冲刺前后晃动。Ares戴着皮手套的手掌覆上乳rou,周围凌乱的吻痕或深或浅,他揉搓着挺立的乳尖,上面清晰可见的齿痕透着血色。 他们从不接吻,只是在彼此的rou身上留下yin乱的痕迹。 Ares的手在腰后将困住Nyx双手的皮带收紧缠绕,把她像玩偶般拧成诡异的姿势,下半身的每一次进出都带着下流的水声。海水拍打上岸,在沙滩上留下印记,淹没所有转瞬即逝的伤痛,Ares的每一记冲刺都顶到最深处,他另一只手捏着Nyx的下颌将手指探入口中翻搅,黑色的皮质手套上沾满的晶莹的体液。 皮带再度抽紧,Nyx像被囚禁的人偶,被禁锢被cao纵,连高潮都要被赐予。她站在落地窗前,双手被拘,人弓成S型,无所依靠,只有乳尖在冰凉的落地窗上摩擦,每一下都如同虎鲸拍打尾翼激起浪花,身下涨潮,每一次在Ares的冲刺下摇摇欲坠的时候,肩膀的疼痛总是提醒着她会随时来临的高潮。 她能从侧面看到Ares敞开的衬衫领口里因为被原始欲望cao纵而沾着汗珠的锁骨,发出野兽般低沉嘶吼而上下鼓动的喉结,他的薄唇也因为喘息而微微张开。他们没有接过吻,正如同他们zuoai的时候Ares也从不会摘下自己的手套那样。 感受着他的分身在自己的深处坚挺有力的进出,准确地冲击在自己的G点上,可他的目光却从来不在自己身上,他宁愿看着玻璃外的光怪陆离和车水马龙,从玻璃反射里看着两人欢爱的模样,也很少把他的目光真实的停留在自己身上。 皮质的手套不知道沾着谁的体液在自己的口腔里翻搅,偶尔揉捏自己的舌头,像前戏是拨弄自己的花核一样。yin糜的味道从口鼻冲击进颅内,Nxy突然咬住Ares的手指,作恶似的想要透过那层隔阂在他身上留下些印记。只是轻轻扭动了一下手腕,Ares的手便从手套里脱了出来,掐上妖精的命脉,他俯下身看着Nxy仰着头在自己手掌压迫下大口的喘息,却仍能感受到她因为自己的进出而高潮的下体有节奏的收缩着紧紧包裹吸附着自己。 Ares松开手,连着掌心牵制着人偶的绳索一起放开了,从泛滥的深海退出的勇者还是屹立着的,他坐到沙发上,看着散发着欲望的躯体向着他转过身来。手仍旧是背扣着,苍白的肌肤下透出的潮红诱人且可口,是长在沙漠中心明艳的花,催使着旅人采摘。 他们彼此未曾相爱甚至连面对灵魂的欲望都不曾被勾起过,他们之间只有rou体无穷尽的相互苛求,和动物间最低等的相互怜悯。 Ares坐在那,用戴着手套的手擦拭着另一只手,调笑一般地说:“你一向都知道如何取悦我。” Nxy扭动着腰肢,高潮时掌控者的退出带来的空虚让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被再次填满,她的束缚还未解开,可当她分开双腿跪坐到那个男人的身上,呼唤着有着同样渴求的凡人进入自己的时候,当提线的人偶离开了主人,竟笑着说出一句,“你错了,我只取悦我自己。” 高潮来得很快,两个同样罪恶下的rou体在温暖浓郁的香气里因为浪潮拍打上岸时一同颤栗。 这个是他们两年后再见面前的最后一场欢爱。 凌晨三点,酒店十九楼,十九号房。 电梯到达楼层时的那一声叮,扯开兜转在眼前的幻想,撕裂投在电梯门上的影子。 Ares 走得很慢,踏在地毯上的脚步沉却发不出声响。 一九一九,他看着那串数字,金属的门牌光明正大地同猫眼一起打量着那双熟悉的眼睛,他的左眼今天空洞到令人不寒而栗,却仍和另一只眼一样散着属于猎者的冷冽的光。它们不动声色地将看到的所有暗潮汹涌都尽收眼底,还有那个试图在翻涌的波涛下藏匿起的秘密,被嘴角眉梢上微不可见的异动都在出卖着的男人。 这些,从来只有冰冷的死物才可窥见。 Ares曲起食指,扣响门扉。 “咚。咚。咚。” 只三声他便收回了手,皮质手套与木门碰撞时的短促又沉重声响是暗夜游戏开始的号角,Ares闭上眼任由消失的敲门声仍无限回荡似的冲击着耳膜。 他在这扇门前总有敲门的习惯,或者说他从来没有自顾自登堂入室的习惯,这是作为一个绅士的礼节。他或许来或许不来,又或者偶尔因为门扉在自己的手下应声后厌倦这捕猎的游戏而转身离开,这似乎都无关紧要,那扇门后的人一向不过问,也不会亲自打开这扇门,她——是个不会邀请男人的女人。 他来去自由,把那些不堪的欲望藏在四肢百骸,Ares毕竟也是男人。 他们永远像两个在森林的夜里无声相遇的捕食者,志不在此却又虎视眈眈。 Ares关上门的时候,小黑蛇缠正在门把上吐着猩红的信子,屋子里的气味浓郁且撩人,温热地像是要渗进肌理剖开心脏,用最温柔的方式血淋淋的掏出压抑的肮脏欲望去滋润干渴到枯竭的虚伪灵魂。 黑色的衣物被随意扔在床脚,衣料渐少的通往浴室,蕾丝内衣随意的挂在浴室敞开的门把手上,像潘多拉打开盒子前最后迷惑众生的目光。浴室的镜子里映衬出Ares的脸,Nxy躺在蒸得人呼吸guntang的池水里,看着屋内的光线将那个男人的脸任由明暗分割开。她伸手撩拨出水声,池水里的花瓣黏在肌肤上,小黑蛇缠绕向前停留在她指尖向着镜子里的男人吐着信子。 黄铜猫脚的浴缸和沾着花瓣搁在浴缸边缘的被烛火映照的忽明忽暗的腿是Ares从镜子里能看到的所有,他随手拿起桌上的蜡烛点燃手里的烟,燃起的烟草混合着温暖浓郁的麝香顺着呼吸性感地问候着半梦半醒的感官。Nxy在他靠着浴室门框吐出第一个烟圈的时候转过身子,露出水面的半身被打湿的长发随意遮挡,铺满水面的荼蘼花瓣掩盖着波纹下秘密花园的入口,修长的小腿仍带着水珠挂在瓷白的浴缸外,她曲起左腿连带着波动的水声,像是摇起勾人魂魄的铃铛,带走在这花园周遭的迷途客。 没有人说话,只有难耐不安跳动着的烛火,和Ares指间升腾起的青烟。 那副胴体Ares很熟悉,在灯火未明的房间里甚至不需要看得真切,他只要伸出手就能准确地摸索到每一寸纹理下欲壑难填的渴望。 他也一样,很久之前他们曾是臣服于彼此欲望下最忠诚的囚徒。 Nyx出浴的时候随意地拢起长发,粉色的乳尖在苍白的躯体上总能勾得男人兴致勃勃,她带着零落的荼蘼花踏出鱼缸,踩在大理石上的每一步都像踩在心脏的鼓点上,欲望的rou身刺激的人喉结鼓动, “想想你不能再用那双眼睛看我,就觉得很可惜。” Nyx走过Ares身侧的时候,带着嘲笑地惋惜着那只空洞的眼睛,从她脖颈间露出脑袋的黑蛇也发着嘶嘶的嘲讽。 “我不喜欢看人。” “所以你宁愿看蝴蝶?”仍是黑色的吊带,半透明的网纱只有乳尖处被蕾丝绣花覆盖着,她坐在沙发上翘起腿,摇晃着手里的相片,“你的蝴蝶现在是我的猎物。” Ares转过身踱步到他她面前,居高临下。 “不要说废话。” “我想我的身体很想念你。”照片染上烛火被丢弃在烟灰缸里等着燃烧殆尽,Nxy起身,她的鼻尖刚好能碰到Ares冰凉的嘴唇,气息是温热的,和两年前一样,她的手也很凉,指尖覆上他唇瓣的时候她手上的衔尾蛇在苍白的皮肤上更为刺眼,“不知道你是不是也一样想念我。” 我们为了欲望存在,人类的本能生生不息,无迹可寻;寂寞汹汹,退无可退。 Nxy跪在Ares双腿间握着roubang来回撸动吞吐,Ares仰着头喉结蠢动,自己的欲望在“敌人”冰凉柔软的舌头下蓬勃起来的时候他还是没有摘下手套,上好的皮革带着人体的余温顺着Nyx的长发摩挲到她耳后,沿着下颌骨的曲线托起她的下巴将欲望的最前端送到尽头,Nyx含着roubang的唇齿间溢出呻吟,舌尖环绕着roubang周身清晰可见的血管,探进罪恶潜伏的沟壑,从散发着雄性气息的铃口灵巧的掠过。 温热的口腔将Ares的分身紧紧包裹,迎合着他抓紧自己头发抽送的动作,下身涨潮而起的泛滥形成漩涡啃食着自己每一寸理智,Nyx从他的两膝间抬起头,嘴角挂着晶莹的体液,颧骨染上潮红,眼底升腾起猎食者贪婪的目光,像蛇吐动着信子一般舔舐着他敏感的最前端。 Ares闭着眼,突然想起一个模糊的影子,那个人在回忆里说话,惹得大脑里风声喧嚣,猎猎寒风刺得心脏发麻。 “我命令你,不准再想她了。”他顶着自己的眉心制止着心中的梦魇。 他扯过Nxy的胳臂将她拉到自己身上,扯断了细长的吊带,把薄裙都堆垒在腰间,含住她早已立挺得乳尖,Ares太懂这副身体,这幅会因为疼痛而兴奋不已的rou身,他啮着粉色的乳尖,零碎的吸咬落在她胸前,升腾起的潮红将他再次驯成野兽。 他伸手去探索早已像旅人打开的通向神秘花园的甬道,戴着手套仍能感受到泛滥成灾后的滑腻,探入深处吸附着手指的内壁便随着主人的控制有节奏的收缩起来,Ares在探寻他熟悉的那一寸软rou,拇指抵上花核按压揉捏配合着中指的抠挖。 rou体总是最诚实的,Nxy把第一声呻吟吹吐在他的耳侧,看着他脖子上跳动的青筋再将他的耳垂含进嘴里,下半身的爱液沾满了Ares的手掌,把皮革抹的油光发亮。手指从Nxy的身体里退出来,冷淡的脱下手套随手扔进垃圾桶里:“你把我弄脏了。” “彼此彼此。” 扶着Nxy的腰,下身一挺,与同样的欲望交合,贯穿她的那一瞬间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被撕裂。 既然背叛了,那就背叛得彻底,连自己都背叛那就好了。 火石摩擦过后的声响燃起烟草刺鼻的味道,Nxy把点燃的烟送到Ares手里,深吸一口自己手里的烟,火光激退,烟灰在喷出的烟雾里被弹落一地。 “我忠于的是欲望本身。” Ares不语,他看着瓷白的烟灰缸里化为灰烬的相片,他吐出一口烟,吹起衰败的残骸,看着它们像死去的蝴蝶惨淡地散落四周。 未能淡忘rou身,皆是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