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两难之选(茶蝠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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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勒堪称失态地面朝下倒在床上,睡衣没换、灯也没关,连一根小指都不想动。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疲惫过了,这和熬夜忙着备课写教案还不一样,起码课堂上学生们的反应还能算得上是正反馈,而没日没夜地算账……银行账户里增长的数字对他来说远不如论文字数来得有意义。 精神上的疲惫之后是身体的饥饿。贪婪甩手留下的烂摊子已经让他埋头忙碌了一整个秋天,距离上次进食快隔了三个月,而最近布鲁斯似乎也很忙……他又不愿意用别人来代替。 傲慢闭着眼睛,棉质床单与皮肤接触的柔和触感加深了浓重的睡意,却又同时撩拨着愈发黏稠的欲望。饥饿感像腐蚀性极强的化学药品,一点点地啃噬着他的内脏;又像一丛无法熄灭的毒火,带给他缓慢但刻骨的灼烧炙烤。 傲慢艰难地拽过另一只枕头盖在头上,他决定先睡一觉再说。 或许是身体的原因,席勒即使在浅淡的睡梦中也仿佛置身于火山口一般灼热。他不自觉地紧皱着眉头,嘴唇些微地干裂,似乎亟需什么液体来润泽。他在火山之上飘忽地向下坠落,既寻不到来处聊作慰藉,也望不到尽头以当归宿,他孑然一身地飘荡、漫无目的地飘荡,就这样飘荡下去应该也没什么不好—— 如果没有一只微凉的手接住了他的话。 那只手轻轻地抚过席勒的眉峰,然后是guntang的脸颊、后颈和被衣服覆盖的腰背,最后握住了席勒的手腕摩挲。凉爽只是暂时的,短暂的舒适过后,更加猛烈的情欲触底反弹,将席勒从浅眠中拉回了现实。 “真希望你不要再祸害我的花园了,布鲁斯。”席勒模糊地说道,他仍然闭着眼,声音轻得像棉花或者羽毛,语气却十分笃定,毕竟能无声无息走进他卧室的人除了蝙蝠侠还能有谁呢? 布鲁斯仔细回想了一下今天的路线,确信自己没有踩到或者碰倒哪棵移栽的苗木,而且,“我今天没穿披风。” “是啊,不然默克尔早就在敲我的房门告诉我那只飞不起来的蝙蝠又来造访了。” “我现在有翅膀,教授。”布鲁斯不满地反驳。他坐在床边,灯光将他的影子拉长、覆盖在席勒身上,庞大羽翼的阴影一闪而逝,“并且明天我就要和克拉克一起飞去墨西哥了。” 席勒动了动眼皮,“明天?” “是的,那边的秋收需要争分夺秒,人手不够,奥利弗请我们过去帮忙。”布鲁斯低下头,在席勒耳边说道,“所以……为了教授的身体着想,我认为先进行一次喂食是有必要的。” 睡觉还是吃饭?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刚才那短暂的小憩显然不足以抵消席勒积累下来的疲惫,而灼痛的饥饿感在习惯之后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可谁知道布鲁斯一走又要多久,难道他要一直饿着吗? 就在席勒思绪混沌地纠结着的时候,一点濡湿的感觉从手指尖传来。布鲁斯专心致志地在席勒手上印下细密的吻,从微微凸起的青筋到分明的骨节,从凹陷的虎口到中指侧面常年握笔留下的茧,最后含住无名指的指尖小心翼翼地吸吮、舔舐。 好吧,这选择也没那么难。席勒想,他明天没有预约、没有会面、没有授课,大可以睡到日上三竿、昼夜颠倒,哥谭可不会因为他睡了个懒觉而毁灭……而饱腹有助于睡眠,不是吗? 布鲁斯敏锐地察觉到席勒态度的变化。即使这变化轻微得如同落入一根针后升起的海平面,他也几乎是瞬间便接收到了那微妙的、表示默许的信号——于是席勒发现自己仅仅沉浸在思考中不一会儿的时间,身上的衣服就不翼而飞了。 “我想你的观察力还没退化到看不出我需要休息的程度。”席勒依旧面朝下地陷在柔软的床铺中,布鲁斯的影子将他完全包裹在内,微微发红的皮肤犹如黑暗中象牙雕刻的造像。 “您之后会得到很好的休息……我保证。”布鲁斯早已过了会把席勒的口是心非当真的时期,他将亲吻一路延伸到蝶翼般的肩胛骨,然后顺着流畅的脊柱线条向下……这里之前存在过的蜿蜒疤痕消失不见了,但布鲁斯依然能从回忆中调取它们骇人的样子。那是他一手造成的。 “最近病态不太关注这个。”席勒像是知道布鲁斯在想什么一样说道。 布鲁斯低低地笑了一声,托着席勒的腰用手指戳弄早已泥泞不堪的内里。他俯下身贴近席勒颤抖的肩膀,耳语道,“您的身体好像不太想让您休息。” 仿佛沙漠中穿行的旅人终于抵达了绿洲之上,掬起清凉的水滋润干燥的肺腑。他不由自主地想要更多,最好一头栽进宛如明镜的湖中,让这些解药漫过头顶……席勒喘了口气,手无意识地抓紧了枕头边缘,“你的废话总是和前菜一样多。” 布鲁斯一口咬住了他的后颈,没等席勒再说些什么刺人的话,疼痛袭来的同时每一寸都被撑满的快感也随之而来。劳累导致的懈怠让席勒没能及时控制住声带以及牙关,沙哑的哼吟从唇齿间溜出,并不婉转甜美,但足够性感——布鲁斯的动作明显加快了。 火山变成了一个牢固的怀抱。他不再漂浮,不再飘来荡去,而是被人抓在怀里,箍在手臂之间,膝盖在床单上前后摩擦,整个人与甘美如蜜的快感一同摇晃。熊熊燃烧的情欲像是要把他变成一滩水一样愈演愈烈,若不是布鲁斯支撑着他,恐怕他早就融化了。 布鲁斯深深地吻着席勒凹陷下去的腰背弧线。他很少有机会被允许使用这样的姿势,而席勒也很少有这样任他施为的时候,他忍不住在目之所及的所有地方都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大片大片的红色吻痕犹如浮世绘的纹身,翁动的肩胛骨便是落在彼岸之花上的蝴蝶之羽,糜乱而动人。 席勒微微睁开了眼睛。明亮的灯光中,一切都随着摇晃的动作在视网膜上留下凌乱的线条,模糊得如同迟钝的思绪。余光里能看到布鲁斯专注的视线牢牢地锁定在他身上,片刻不曾偏移。有那么一瞬间,席勒感到自己像是被蝙蝠羽翼紧紧遮盖的果实,覆盆子、醋栗、黑莓,或者别的什么……下一刻就要被吞吃入腹。 不,他把脸埋进枕头,不应该是这样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失去主动权的呢?席勒艰难地回想,还没等他想到答案,布鲁斯的嘴唇就贴近了他的耳朵,“不要分心,教授。” 呜咽声经过枕头的阻隔而显得有些低沉。布鲁斯细致地照顾着席勒发红的耳垂,虽然看不到席勒的脸有些遗憾,但难得的销魂体验已能让他暂时满足。以后的日子还长着……他想,最后在席勒的脊背中央烙下一个绵长的吻。 “我明天就要走了,不说点什么吗,教授?” 席勒疲倦地推开布鲁斯凑过来的脑袋。他懒得理会这个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得寸进尺的学生,他现在只想睡觉。 “好吧,我会记得按时发送读博申请的。”布鲁斯一本正经地说。 席勒直接扔出枕头,在灰雾的修正下,这个软绵绵的武器精准地命中了正准备离开的布鲁斯的后脑勺。 “不要再用你毫无意义的邮件污染我的收件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