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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三十秒。” 祁源回过神来,猛地甩了甩脑袋,心中暗道:果然是美色误人! 他强行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数学试卷上,还有最后一大题,能解多少算多少。 “三、二、一,时间到。”虞泽注视着指针走过最后一秒,伸出手,“拿过来吧。” 祁源停下笔,不忍直视似的扭着脖子把试卷递给了他。 虞泽拿起红笔,简单地批改了一下,然后对祁源勾了勾手指头,“过来。” 祁源立刻眼巴巴地凑了过去。 趁热打铁,就着还热乎的试卷,虞泽给他重新梳理了一遍试卷,重点难点拎出来剖析强调,“立体几何是你的弱项,一般作辅助线,常用的就是垂线和平面,多做几道题很容易找到规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讲完整张试卷,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暂时先到这儿吧,休息一会儿。”虞泽放下手中的笔,直起腰板,活动活动略有些僵硬的脖颈。 祁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小鱼老师,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嗯?”虞泽睁着无辜的眼睛茫然地回望他,“忘了什么?” “小鱼老师再仔细想想呢……”祁源暗示意味十足地摸了摸自己薄薄的嘴唇,“刚才写试卷之前说什么来着?” 虞泽转过身子面对着他,语气里充满了无辜,“没有啊,什么也没说啊。” “做对一道题,亲一口呢!”祁源忍不住拎起了试卷,手指弹在上面啪啪直响,“现在数数我做对了几道吧,一、二、三、四——” “等等,不如我们先来谈谈做错了的题目的惩罚吧。”唇角弯了弯,虞泽脚尖点地,带着椅子往后退了一点,“惩罚就是,做对的奖励全部取消。” 祁源愣了一下,然后刷地站了起来,像一座小山朝对方俯身压过去,“好啊,你这个小坏蛋,一开始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是吧?想耍赖是不是?” 虞泽又轻轻往后滑了一点,从他的阴影中逃开,“别过来,谁让你不问我惩罚是什么?” “啊……”祁源维持着俯身的姿势,按着胸口的位置,“心真的好痛,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眉眼弯曲的弧度越来越大,虞泽见他那副戏精的模样,被逗得笑出了声,再次勾了勾指头,“过来。” 禁止令被解除,祁源瞬间欺了过去,双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结实的小臂上青筋根根分明,“小心肝,你这样欺负你的男朋友可不对啊——” 接下来的话,消失在两人贴合的唇瓣间。 虞泽仰起脸,亲上了喋喋不休的薄唇。 只短短几秒,柔软湿润的触感便离开了。一触即分的吻,更像是小孩子用来表达喜欢的亲亲,天真无邪,不含杂念。 祁源盯着他的眼眸却暗了下来,连带着嗓音也变得低哑,“只有一下吗?” “不然呢?”虞泽眨了眨眼睫,“不许得寸进尺。” “我不想得寸进尺,小心肝。”祁源缓缓抬起一只手,用指尖似有若无地触碰弹润滑腻的脸颊,“我——只想要你。” 下一秒,大掌转而控住后脑勺,祁源近乎凶猛地低下了头。 “虞泽同学,我们该准备下去——”苏婷玉一把推开门,话说到一半,突然听到“咚”的一声闷响。 虞泽正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子前,手上拿着一本书,而她那倒霉侄子祁源则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 苏婷玉诧异地问,“这……这是哪一出?” 祁源里就着仰躺的姿势做了两个仰卧起坐,利落地一翻身,又做了几个标准的俯卧撑。 “还能干嘛?锻炼身体啊。”祁源抽空淡定地回了一句。 苏婷玉:…… * 三人一起下楼,还没走近,就听到餐厅里传来一道清脆甜美的嗓音,听起来气呼呼的,“你等着吧靳楠,今晚不把你的裤子都赢过来我就跟你姓!” 靳楠一只胳膊搭在椅背上,另一只手在桌布的掩盖下捏着小医生柔若无骨的小手,“我的大小姐,你不跟我姓跟谁姓?啊等等,先回头看一眼。” 下意识回过头,靳琼对上了楼梯口清俊漂亮的面容,瞳孔骤缩,心跳造反似的剧烈跳动起来,自言自语道:“糟了……我好像,要陷入爱情了……” 靳楠挑了挑眉,也不提醒她,反而露出了一脸看好戏的神情,“你的爱情来得太快了,少女。” “你不懂……”靳琼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对方踏着五彩祥云朝自己的方向走过来,沉寂十几年的少女心噼里啪啦地开出了花,“难道你是我的命中注定吗……啊!” “刺啦”一声,祁源粗鲁地把椅子拖了出来,“小鱼儿,来这儿坐。” “阿西……”靳琼抚了抚胸口,没好气地瞪着祁源,“祁源你还能再粗鲁一点吗?” 虞泽落了座,祁源无比自然地坐到了他旁边,然后转身面向靳靳琼,死死地挡住了她的视线,“靳琼你还能再没礼貌点吗?” “噗……”两人对面的靳楠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两人异口同声地转向了靳楠。 “我笑了吗?”靳楠一脸无辜地看向身旁的小医生,“我笑了吗,小晨晨?” 江晨:……是的,您笑了,还笑得很大声。 好在这时一阵拐杖柱地的声音由远及近,是老爷子来了。 佣人们井然有序地上完一道道菜,晚餐正式开始了。 靳家家教森严,即便几人平时打惯了嘴炮,但在餐桌上还是严格遵守了“食不言”的规矩,餐厅里只有进食的声音。 “虞泽小朋友?”过了一会儿,老爷子突然叫了一声虞泽。 虞泽条件反射地放下了筷子,“是,外公。” “不用紧张,吃你的。”老爷子高深莫测地看着他,“听小源说你的成绩非常好,也带着他进步了很多,给你添麻烦了。” 虞泽轻轻摇了摇头,“祁源的成绩,是他自己努力的结果。”没有人能帮得了一个不想成长的人,他能做的其实很少。 老爷子看了一眼祁源,“你不用谦虚,我的孙子以前是个什么德行,我清楚得很。” “外公!”祁源不乐意了,又不敢造次,只好低声下气地哀求道:“您在虞泽面前给我留点面子行不?” “你还要什么面子,自己干过多少混账事,都不记得了?”老爷子冷笑一声,目光重新移到虞泽身上,“接下来,还要麻烦虞泽小朋友多费心了。” 虞泽不动声色地应下了,“外公您客气了,我会尽我所能。” 一旁偷瞄着他的祁源情不自禁地傻笑了起来,这种场景,怎么看怎么像外公把自己的终生托付给小鱼儿了呢。 晚餐后,老爷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