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白月光揣崽跑了 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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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笙深呼吸一口气,感觉到对方的内力从自己的掌心缓缓流入经脉,汇聚于他的丹田。 游萧用传音入密道:“注意将气息凝结于此,顺着我内力流动的方向游走。” 直接响在脑海里的声音听起来比嗓音更沉稳而有磁性,就像一只温柔的手,抚平了苗笙炸起来的毛,让他重新静下心去,跟着经脉中那股暖流,调整呼吸的节奏和频率。 只是这每次都要经过丹田的气息运转一圈实在太累人,才几个回合下来,他便觉得浑身疲惫,连手掌都抬不起来,胳膊虚弱地垂了下去。 游萧担心地攥住他细瘦的手腕,将人拖到怀里抱住:“不能着急,修习内功不是一蹴而就的,多给自己一点时间。” 时间,我还有多少时间,苗笙一刹那情绪上头,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 病歪歪的,什么都做不了,学个内功而已,却连呼吸都不会了。 真是个废物。 他闭上眼,紧紧抿唇,不想再暴露出半分虚弱的模样。 “其实……还有另一种方式,可以稍稍给你加快点速度。”游萧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但是对你来说不见得好——” 苗笙挣扎着从他怀里坐起来:“什么方式?!我可以!” “我可以直接传功给你,但是不能太多,否则你承受不住。”其实游萧心里很犹豫,但他又不想看对方这样失望,“凌盟主出身行伍,像风姨还有我爹爹他们一样,全都不练内功,他是闯荡江湖时偶然被人传了功,才打下了一个速成的底子。”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解释道:“其实不能算速成,只能说是置之死地而后生,那人临死前把自己全部内力过给他,若是他不能化为己用,就会当场爆体而亡,幸好他挺过来了。” 苗笙脑筋转得很快:“我明白,就像娥影一样,一下子吃太多,肯定是要胀死的。我不要那么多内力,你只给我一点点就够了,让我能够敲开内功修炼这座大门。” 游萧心中叹息,如果可以的话,全都给你又何妨呢? 哪怕将我全身内力尽废,也希望你能够长命百岁。 “好,那我就试一下。”他温声道,“传功和用内力帮你调理是不一样的,我会稍稍拓宽你的经脉,好让它能够将这内力承载住。” 苗笙立刻点头:“嗯,你怎么说我就怎么配合。” “经脉可能会有些疼。”游萧仔细叮嘱,“若是觉得难受了就告诉我,我会立刻停下来。” 苗笙太想变得好起来,可现在怀着胎也不太敢乱喝药,修习内功是眼下最好的选择,只要有一点可能性他都不会放弃。 他立刻起身盘腿坐好:“我会的,绝不贪多,毕竟肚子里还有个崽要照应。” 游萧按住他的肩膀,推着他转了个圈,让他用后背对着自己:“你太累了,手举不起来,我从你肩胛骨处过内力给你。” 苗笙立刻坐直了身体,感觉到他的掌心放在自己的后背上,熟悉的暖融融的内力瞬间涌入了自己的经脉中。 若说之前的情况是内力友好来串门,现在就是要在这里安营扎寨,这就免不了敲敲打打钉些钉子什么的。 钉钉子岂有不疼的道理,很快苗笙就开始感觉全身的经脉都在胀痛,酥酥麻麻,还有些痒。 他知道游萧已经很温和了,尽管自己也很想坚强,却还会疼得眼眶发酸,想要流泪。 “笙儿,不要抗拒我,要把这些内力当做是你自己的。”游萧温声在他耳边道,“回忆方才的呼吸吐呐方式,用同样的方法来感受内力,运转它们,将它们存储在你的丹田之中。” 平小红一直在厅房内照顾小白兔,她闲得没事做,便用自己的旧衣服做了一个窝,比兔笼更保暖一些,又准备了很多布片垫在上边,弄脏了可以直接扔掉,免得这几天一直要清洗兔笼。 等她把小兔子放进去,便发现一直没精打采的娥影终于恢复了一些精神头,会耸着鼻子闻她的手。 “真是太好了,你可千万别有事啊。”平小红怜爱地轻轻抚了抚它的毛耳朵,然后蹦蹦跳跳去给师父和未来师娘报喜讯。 刚走到东厢房门外,就听到了如下对话—— 游萧声音温柔:“如何?还受得住吗?要我快些还是慢些?” 苗笙喘息声急促:“疼……不行,我不行了……慢一些吧,求你了……” 平小红步伐流畅地拐了个弯,抱着兔窝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种话小白兔可听不得! -------------------- 作者有话要说: 苗笙:你才软,你全家都软! 游萧:笙儿内硬外软。 平小红:早晚我变成小聋瞎,这个世界会美好很多。 ---------- 不出意外的话下章会出点促进感情的小意外。 第51章 五一 难耐 游萧的内力十分强劲, 哪怕他真的已经慎之又慎,相当于从自己的汪洋大海中只是取了一捧水注入苗笙体内,对方还是承受不住。 多了肯定不行, 可少了就没用, 等于白受这茬罪, 于是他只能逼自己硬起心肠, 在用一股内力护住苗笙胞宫的同时,强迫对方学着将这点几乎不能被称之为内力的“力”在经脉中运转几圈,堪堪稳定住。 等游萧收功之后,苗笙虚脱地向后倒在了他的怀里, 已经累出了一身大汗。 “我还以为, 有了内力会、会身体轻松、会有力气……”他胸口剧烈起伏,气喘吁吁道,“现在却觉得身子更、更沉了。” 游萧浑身气血都调动起来, 却不能畅快淋漓地运转内力, 实际上也压抑得有些难捱,同样不怎么舒服。 他抽出汗巾给苗笙擦了擦汗, 解释道:“只有你能驾驭自己的内力, 才会觉得轻松, 现在你只是盛纳它的容器,不仅要想方设法令它为你所用, 还得防止它在体内作乱,自然会觉得疲累。”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将它掌控自如啊……”苗笙又累又郁闷, 低声嘟囔。 这嗓音十分慵懒, 显得很是绵软, 就像粘稠的糖浆灌进游萧的耳朵里,把他的心一层又一层地包裹住, 令他心脏跳得厉害,却又跳不脱这束缚,于是挣动得更加剧烈,使得刚刚冷静了一点的气血突然间暴涨,烧得越发旺盛。 两人满身大汗地靠在一起,身体的气息都被蒸腾了起来,苗笙身上淡淡的汗气钻进了游萧的鼻子里,这特有的味道激得他陡然一阵晕眩,有一种渴望在心中勃发滋长,难以控制。 可苗笙却浑然不知,他累得不想挪窝,反正靠在游萧怀里也习惯了,现在纵然粘腻了些,但总体还是舒服的,于是往里钻了钻,后脑搭在人家肩膀上,张着口急促地呼吸。 游萧知道自己内心暴涨的是什么,他也知道自己不该任其肆虐,却偏偏现在无法自持,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他偏过头,看向肩膀上的苗笙,美人身体不好,平素面色瓷白,嘴唇有血色的时候也不多,光那股病气就足够惹人怜爱,现在因着气血翻涌,脸上多了一抹血色,泛着不正常的红,则是另一番风景。 因为出了不少汗,他面庞微微发胀,两鬓被汗水沾湿,贴在脸颊上,一张俊脸显得很是鲜活动人;眼睛湿漉漉的,像是聚了一捧潋滟水光;嘴唇微微有些发干,粉色舌尖悄悄探出来,飞快在上唇舔过,很快便缩回去,隐藏在莹白色的贝齿之后。 这画面看得游萧喉头一紧,恨不得撬开他的齿列,好让自己能多看几眼那漂亮的舌头。 苗笙有些晕头转向,脑袋正在放空,目光也比平时迷离了许多,桃花眼更具迷惑性,令人分不清他是在发呆,还是暗示着邀请。 游萧心火燎原,确实有些控制不住,盯着他的唇,不仅呼吸越发粗重,脸庞也越靠越近。 怀中人本就靠在他的肩上,是呼吸相闻的咫尺之距,只要他稍稍低头,就能吻住那双朝思梦想的柔软嘴唇。 发觉游萧越靠越近,苗笙目光稍稍聚焦了些,看向他的脸。 这张被汗水浸透的面容英俊无匹,鼻梁挺直如刀削斧凿,平素看着自己的温柔目光陡然变得浓黑而富有侵略性,却比平时更增添了一股魅惑力。 尤其是眉间那颗红痣,被汗水浸染得闪闪发亮,宛若一颗璀璨宝石,令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去,轻轻抚摸。 原本无限靠近就令游萧十分难耐,被那纤长的指尖触碰到眉心,他几乎是浑身一凛,全身的肌rou都绷紧了起来,将对方抱得更紧。 “笙儿,你做什么……”他声音哑得厉害,鼻尖快要蹭到苗笙的鼻尖,喉结上下一转,像是压抑到了极点。 苗笙怔了怔,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想法,只觉得晕乎乎乱糟糟,心口跳得厉害。 看到游萧的喉结滚动,他觉得自己下腹处的胞宫像是突然紧缩了一下,仿佛受了什么蛊惑似地,莫名又想去碰那里,但这次他没有成功,指尖离喉结还有一寸远,便被人握住手腕。 游萧简直是咬牙切齿地警告他:“不要惹我。” “我就是……好奇。”苗笙越发气短,忍不住又舔了舔嘴唇,心脏鼓胀得厉害,像有什么情绪呼之欲出。 “好奇什么,眉心痣就罢了,可喉结你也有。”游萧抓着他的手,捉出一根手指,点到他的眉心,顺着向下滑落到鼻尖,再到唇峰和瘦得略显尖巧的下巴,最后落在了他的喉结上。 但他并没有停下,而是顺着修长的脖颈继续移动,最终停在了那瘦得明显凸起的锁骨上,轻轻一顿,然后沿着颈下那一端,缓缓向领子内侧滑去。 只是握着苗笙的手,没有触碰到对方半点其他的皮肤,游萧却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在兴奋得战栗。 苗笙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觉得包裹着自己手背的那个掌心热得发烫,像是烫进了他的心里,烫得他更加头昏脑涨。 要亲吻吗?他知道自己是想的,这全然是身体驱动,是欲念的蓬发,不知道是少年太诱人,还是因为自己意志力太薄弱,他有些蠢蠢欲动,无法自控。 但他想起游萧想要的“真心的吻”,顿时又觉得愧疚,自己可以一时臣服于这古怪、脆弱又滋生着无尽渴望的身体,可这般为所欲为,对对方太不公平。 贴着少年的身体,知道他有着怎样的反应,这让苗笙愈发煎熬——游萧与自己不同,他的欲念来自于真心,自己虽然没有同样的感受,却也不忍亵渎。 就当苗笙怔愣的时候,游萧突然松开了他的手,动作尽可能轻柔,又尽可能迅速地将他放进了被窝。 “一身大汗,别晾着了。”他的眼睛因着欲念涨得发红,却又拼命压抑住,尽力露出寻常的笑容,“夜里凉了,别沐浴了,如果觉得难受,就让小红找伙计打些热水来,擦擦身体便好。” 苗笙哪顾得上洗不洗澡,疑惑地问他:“你去哪儿?” “我……”游萧声音突然轻了许多,“我去练刀。” 说罢他便一阵风似地跑出了房间,等苗笙抬起头来,门口已经没了人影,只留了“咣当”一声门响。 病美人虽然身体不好,但现在能揣崽,说明这方面不受影响,他躺在被窝里一动不动,头脑一片空白,一边休息,一边等待自己的那点反应也冷静下来。 天气确实冷了一些,苗笙的汗也很快退了,并没有觉得多么粘腻,也没有力气洗澡,他睡了一会儿醒来,觉得肚子有些饿,左等右等等不到游萧来关心他,只好自己起了床,披上外袍出去。 平小红受了游萧的嘱咐,抱着兔子又回到了厅房,见苗笙出来,就问他要不要洗澡。 苗笙摇了摇头:“不必了,叫晚膳吧。”从兽医那里回来就折腾着练内功,不知不觉天都快黑了。 他左右张望了一下,没看见游萧的影子,便问:“你师父呢?” “说出去练刀,还没回来。”平小红推门出去,“我去跟伙计说一声。” 苗笙查看了一下娥影的状况,发现它精神了许多,便放了心,接着走到窗边,拉开窗户向下望去。 这间房下边正对着后花园,此时正值傍晚,还能看得到人影,他刚一探头,便看见身着黑色衣衫的少年郎将大刀舞得虎虎生风,动作流畅而又潇洒,在他这个不懂武功的门外汉看来,也觉得美得像一幅画。 苗笙望着他的身影,想想觉得游萧好像有点变化。 先前不管是嘴对嘴渡药,还是在船上吻他又替他纾解,这人都显得很主动,也很有侵略性,现在忍成这般模样,最后连一个吻都不曾落下过。 好像也并非完全因为忌惮自己怀孕的身体。 苗笙没有想出答案,却被游萧的刀法吸引了注意,说起来,他还没有看过对方正儿八经地展示武功。 第一次是对方在假装姜阿宝,把功夫藏得比家传宝贝还仔细, 第二回是在四泽镇,那时候他被车厢吊在半空,又隔着一段距离,几乎什么都看不到。 想到这里,他燃起了强烈的兴趣,回房拿了披风把自己裹好,脚步匆匆地出了门,生怕自己还没到楼下,游萧就回来了。 其实苗笙的担心非常多余,唤笙楼主今天十分不冷静,打算把自己的精力耗光再回去,免得看到喜欢的人那副病恹恹却又美到令人惊艳的模样,再度燃起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