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师北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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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话说道:蒋中正要求共产党退出黄埔,周翔宇与付其参离开广州,汪兆铭辞了主席职位去法国,陈华伟本想为其鸣冤,得知楚书甄怀孕,为求平安去了上海,于先词带着meimei与之告别。 两个人站在高台上,他们望着校场上密密麻麻的军队,无数青天白日旗被人举着在风中摇摆,其中一个人向前两步,他背着手大声喊道。 陈博术叶挺独立团已先行从肇庆开赴湖南!今日!全体官兵在此誓师! 所有人都抬着头望着站在高台上的几人,陈博术深吸一口气,他眼中闪着光接着喊道。 陈博术百姓难,这些年来一天安稳日子没有度过,他们急切的盼望着一个统一的政府来管理国家。而以帝国主义为首的反动军阀不断阻挠着我们,这些军阀对内压榨百姓,对外出卖国家利益! 蒋中正站在他身后笑着看着他,陈博术抬起手指着台下,他的手指来回划着,接着喊道。 陈博术这些人口口声声尊重孙先生,实则实行着帝制,专制思想,纵观我民族十余年来,袁世凯称帝,张勋复辟,徐世昌,吴佩孚,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毁坏着这片土地!这,就是我们为何要北伐,我们因什么而存在…… 陈博术中国国民党最终目的是什么,秉承三民主义,消灭反动军阀,收腹租界,消灭帝国主义,废除中国一切不平等条约,咱们的拳头要硬,把那列强们打回谈判桌前,让他们重新拟定以尊重平等为原则的条约,所以我们国民政府今日之目标便是统一!统一! 陈博术中国这些年来,几乎遭遇了世界各国的蹂躏…我们没有屈服,成为他们的附庸,所以军阀是一定要被打垮的,只有统一,我们才能继续强大!跟我宣誓! 蒋中正走到陈博术身边,陈博术一下抬起手攥成拳头顶在头侧,随着蒋中正举起手,所有军队齐刷刷将手举起,陈博术的嘴巴一张一合着。 台下的士兵的声音如同惊涛拍岸,声若洪钟。 “不叛党!爱人民!秉持三民主义!为国请命!为国除jian!成败利钝!在所不顾!任何牺牲!在所不惜!统一政府建设万岁!国民革命成功万岁!中国国民革命军万岁!” 陈博术紧攥的拳头微微发着抖,随着他的手缓缓落下,蒋中正瞪大眼睛一挥手,他的嗓子破了音,厉声喝道。 蒋中正出征! 青色的天空中浓云滚滚,一道道白色的光芒从黄色的云朵中扎出,一双双军靴踏过枯黄的草丝,沉重的脚步声响彻天地之间,空中的青天白日旗泛起波浪,一队队士兵向着远处走去,每个人的目光里都透着坚毅,头顶的军帽中央的白日标在白光照耀下格外明亮。 一个人站在走廊之中左右看着,一个人的脚步在走廊之中快步走着,他缓缓抬起胳膊,手指伸开,站在走廊中的那个人依然左右看着,一只手掌在黑暗的半空中微微发着白光,那只手掌一下拍在站在走廊中的人胳膊上。 那个人一下转过头看向身后,身后却空无一人,他缓缓扭回头,只见一个人站在他面前笑着望着他,那个人缓缓开口说道。 陈博术我和校长说,你在总司令部当个中校参谋实在太屈才了,你于先词是天生文武双全的军人,这出谋划策,指挥打仗那是样样在行,校长同意你去补充军第一师第三团当团长,你的新师长叫严重。 于先词望着陈博术,他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点着头,陈博术一挑眉,他抬起手一揽于先词的肩膀开口说道。 陈博术不要太顾及什么,我很早就和你说过,校长爱才,作为校长的身边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中国革命事业以及为校长揽收人才,所以你不要感激谁,真要感谢就感谢我们的校长是个英明的领袖。 陈博术眼中闪着光,他缓缓将一扇门推开,只见房间中站着一个人,那个人听见开门声,他缓缓侧过头,于先词愣愣地望着他,陈博术开口说道。 陈博术校长说此人将来必定是一员大将,白同志在惠州城勇猛无比,背尸体,带领连队率先登城插旗,现升任营长,在你麾下继续建功立业。 白复成转身面向站在门口的于先词与陈博术,窗外一缕缕白光模糊了他的侧脸,他微笑着抬手一敬礼大声喊道。 白复成谢二位赏识之恩,白某感激不尽! 几个士兵站在阵地上抽着烟,他们说笑着,突然间,远处一点红光亮起,随着几声枪响,几个士兵一下倒在地上。 一队队士兵手中握着一杆杆长枪,他们大步冲向北伐军的阵地,一串串枪声连绵不绝地在耳边炸响,几个北伐士兵连枪都没来得及拿,他们四处奔走着,他们大声喊着。 “王军长呢!王军长去哪了!” 随着几个士兵一拉手雷,轰得一声,阵地上那些慌了阵脚的北伐士兵直接被炸飞出去。 无数双脚步直冲冲向前顶着,北伐士兵一个接着一个倒下,火光冲天,四面的铁栅栏上挂着一个个尸体,四周的一切逐渐变成黑白色。 一阵炮火炸起千层焦土,于先词靠在麻袋后,他手里握着一杆长枪瞪着眼睛,他不时一探头看向前方的城楼,他的发丝上沾着点点焦土,身边的白复成咬着牙腰上绑着一圈手雷,二人脸上满是污垢。 白复成侧过头望着于先词,见于先词一脸平静地看着前方,而他眼中闪着泪光喘着粗气咬牙切齿地咒骂着。 白复成王柏龄…打下南昌城不好好防守,去逛窑子了,几天几夜,结果人家孙传芳直接叫人杀回来,军中无主几乎全军覆没,他倒全身而退,冲锋多少次了,到现在没拿下来! 于先词的手指来回蹭着枪杆,他侧过头望着白复成,一阵阵风将他发丝上的焦土吹落,他开口说道。 于先词当初陈老师就想毙了他,被人拦住了,现在想来…陈老师是有远见的,这一仗…将是北伐军的耻辱。 于先词听着连绵不绝的机枪声,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手指依然不断来回蹭着枪管,白复成抬眼望着于先词,他小声说道。 白复成难道此次…没有蒋校长用人不当之责任… 于先词一下睁开眼睛,他侧过头望着白复成,随着一缕风划过焦土中唯一的一点绿色,狗尾巴草上带着些许焦色左右摇晃,一阵阵风铃声传入他的耳畔,他的手指缓缓抬起,在半空中微微发着颤,又一下落回枪管上。 于先词大敌在前,蒋总司令已亲临阵地指挥,这让我心里好受不少,也有了底气,我等竭尽全力便是。 只见得南昌城的城门被缓缓拉开,无数士兵高喊着杀冲出城门,于先词一皱眉,他一下从麻袋后站起身,对着那些杀出来的士兵射击着,结果瞬间因为密集的火力缩了回去。 只听得远处传来一声声撤退的口令,于先词瞪大眼睛,他侧过头看向身边的士兵抬手一挥,白复成一下拿起腰上的手雷一拉线一起身丢了出去,随着一声爆炸声,于先词举着枪边射击边往后退着,他大喊着。 于先词上峰有令!撤! 枪声连绵不绝,几个士兵将枪夹在麻袋上,一架架枪管不断冒着火光,几队人向着后面跑着,于先词将枪一收,跟着队伍后大步奔跑着,留在阵地的士兵瞬间倒在地上。 于先词瞪着眼睛咬着牙,他侧目看向身后成片的尸体,他的手一攥,脚步愈来愈快,身边掠过一个个七扭八歪的尸体与火焰… 无数人冲向桥上,几个人直接被挤得掉进水中,于先词眼神发愣,他左右张望着,身后的枪声依然未断绝,几个人躲在桥柱后向着对面的军队射击,待军队脚步杀上来纷纷被击杀在地,于先词大声喊着。 于先词别乱!白崇禧说了!上面还有座浮桥可以过! 混乱的声音淹没了于先词的声音,白复成从一旁踉踉跄跄挤了过去,他捂着一只耳朵大声喊着 白复成团长!我听见了!我来喊!留在这维护秩序,您快走! 于先词看着白复成不断挥着手,他一点头便转身向着人群之中钻去,白复成听着远处连绵不绝的枪响,他一遍又一遍大声喊着。 白复成有两座浮桥可过!大家不要乱!渡江!摆脱追兵!不要让那些可以活着的人失去生命!不要乱!不要乱!有两座桥可过… 一队队士兵逐渐恢复了整齐,他们从白复成身边掠过,白复成长舒一口气,他的声音沙哑了,他笑了出来喘着粗气,远处的枪响愈来愈近,他一转身大步奔向人群中。 一抹抹黄色的云朵划过天空,灰暗中带着些许青光,蒋中正站在土坡上望着一队队灰头土脸垂头丧气的北伐士兵向他走来,只有一个人站定在远处。 于先词眼中闪着光,一队队士兵划过他的身侧,他的手指在腿侧微微发着抖,武昌城内一片狼藉,百姓灰头土脸地蹲在房屋角落望着一队队士兵押送着几个接应北伐军的工人,几个家属冲上前去,拽住那些押人的士兵的腿,便被狠狠踹了一脚。 滕王阁在这场战争中被焚毁了… 那些工人跪在高台上,身边一个军人手里拿着马鞭不时一指他们,他在高台上慷慨激昂的喊着。 “如果谁!再帮助广东来的那群贼人!就像他们一样!预备!” 只见无数把亮闪闪的砍刀伸到他们的脖颈后,那些工人大声喊着:“中国革命万岁!孙先生思想永垂不朽!中国国民革命军必胜!” 于先词一下转过头,一滴眼泪划过他的脸颊,凌乱的发丝在风中微微发着颤,他拽过一个士兵大声喊着。 于先词你!见没见过白复成! 于先词的眼神中满是无助,泪珠在脏乱的脸颊上划过,他左右张望着,无数把砍刀被举向半空,于先词的喘息声愈来愈重,砍刀一下落了下去,所有百姓站在台下瞪着台上得意大笑的军官。 随着一声沙哑的呼喊,于先词一皱眉,他扭回头看向远处,只见白复成带着破破烂烂的军帽,笑着看着于先词,他缓缓抬起手一敬礼,接着沙哑地喊道。 白复成团长!白复成按时归队! 鲜血泼洒至台下,形成一缕缕小型瀑布滴落在地,于先词望着白复成,他一言不发,只是笑了笑低下头转身远去。 一个人的手缓缓抬起一下拍在桌上,桌前围着几个将领,于先词坐在门口的椅子上闭着眼睛,那个拍桌子的人眼中闪着泪花大喊着。 蒋中正耻辱,简直是莫大的耻辱!北伐铁军,自出师以来还没有让人这么撵着揍过!王柏龄就是个王八蛋! 于先词侧过头望着蒋中正,蒋中正双手一下撑在桌上,他肩膀发着抖,咬着牙痛哭流涕着,于先词眼珠左右动着,他的手指勾住自己另一只手的手指来回扯着。 蒋中正在抬起头的那一刻,他的身影变成黑白色,他仰起头看着天花板,一束白光在他脑门来回摇晃着,他双目无神地泪流两行,他有气无力地喃喃自语着。 蒋中正罪责在我,欲自杀谢党国,罪莫大焉…犯之鲁莽…死后该当如何… 于先词一下站起身,所有人齐刷刷看向他,于先词站得笔直,他一下转过身面向所有人抬手一敬礼开口说道。 于先词南昌失利重在轻敌,王柏龄责之大也!而现如今指挥问题可解,战场通讯问题则必解,南昌之战最大的问题是我军通讯及消息极为迟滞,导致各军不顾,各自为战!而孙传芳的部队熟悉这的一切,导致我军被各个击破,我们急需电台串联各个部队。 蒋中正眼眶发着红望着于先词,一阵阵白光扫过于先词的侧脸,于先词的手攥成拳头,蒋中正的手指一屈攥住桌上的笔笑了出来,他大声喊道。 蒋中正于团长的分析简直是一针见血,瞬间解决眼下之僵局,立刻给陈彦引发报,调十台百公里电台送来。 一面面青天白日旗在半空中飘荡着,蒋中正手里握着笔在地图上写写画画着,几个士兵搬着电台在荒原之中走着,蒋中正一下将笔扔在桌上,他望着全体将领开口说道。 蒋中正痛定思痛,这两次失败以及于团长的提醒让我们想到一件事,他们太熟悉这的一切了,利用交通之便相互增援,所以想功下南昌就必须切断敌军对城内的救援与补给,我有一计划,诸位可以听听。 蒋中正想功下南昌,不能急于求成,之前我们太过于急功近利,第三次,我们要歼灭南浔路的孙军主力为主,直接切断他们。 于先词坐在门口的椅子上听着蒋中正的话,他嘴角上扬,脸上露出微笑低下头望着自己缓缓张开的手掌,所有将领看着地图,他们点着头,蒋中正双臂伸开,他大声喊道。 蒋中正同志们!再一再二!不再三!为了革命!为了人民!为了党国!截断南浔路,消灭孙传芳主力!打下南昌城!不要让孙先生的在天之灵对我们失望!让他老人家明白!我们北伐军!是不可战胜的!孙先生的心血!是不会被辜负的! 蒋中正越说越激动,他瞪大眼睛,脑门冒了汉,浑身被热流包围,他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前方一甩再次重复喊道,嗓子喊破了音。 蒋中正我们!是不可战胜的! 房间里的所有人一拍桌子站起身,他们纷纷随着蒋中正一转身子面向墙壁上的孙文相框,于先词也站起身,他们齐刷刷举起手对着孙文是相框敬着礼。 一个人的双脚出现在门口,他背着手探出头左右看着,他眼中闪着光露出一丝微笑,他将身子缩了回去靠在墙上仰起头望着天花板,他的手一抬攥紧拳头于胸前,小声重复着。 陈博术我们…是不可战胜的…我们…是不可战胜的! 一架架大炮依次冒着火光,轰隆声在天地之间延绵不绝,几个北伐士兵被炸飞出去,几个侦察兵缩回阵地和长官大声汇报着:“是孙传芳的四,六旅!有六千余人!” 白复成抬起头望着扔过来的手雷,他瞪大眼睛,眼疾手快一下将地上的手雷捡起站起身扔了回去,轰得一声,手雷在远方半空炸响,几个冲上来的孙传芳士兵直接被炸倒在地。 于先词手里握着枪杆,他抬起头看着大口喘着气的白复成,他笑了出来,听见爆炸声一下架起机枪对着前方射击着。 突然间远处传来一阵阵呐喊声,只见陈博术手里握着一杆长枪身后跟着几个人,他们随着陈博术大声喊着:“为被屠杀的百姓报仇!” 随着北伐军阵地几门大炮炸响,所有人高喊着杀冲向敌军的方向,几个人一拉手雷扔向敌军,几个人被敌军射倒在地,可杀声丝毫未减。 突然间后方一支部队里传来枪响,站在火车头里的孙传芳部队听见枪响朝后一看,他们吓一跳,纷纷慌乱起来大声喊着:“北伐军抄后路了!” 随着一双双密密麻麻的脚步向前奔跑着,他们冲向车站,无数人登上火车,几队人向着火车后方杀去,随着枪声渐息,几个人站在火车顶上摇晃着青天白日旗,他们大声欢呼着。 1926年十一月三日,北伐军血战乐化火车站,双方伤亡均大,打响攻占南昌胜利的第一战,乐化胜利后,程潜令第十九师杀进徐家埠,此时各部先后占领牛行车站,德安等重要据点,南浔之战过后,孙传芳主力军彻底被击溃,此时,南昌城内只剩下两千余人的守军。 只见城门大开,一队队士兵扛着枪走入南昌城,百姓站在街道两侧欢呼着,蒋中正骑在马上,他脸上洋溢着笑,陈博术肩上扛着枪走在一旁,所有人都仰望着在半空中飘荡的青天白日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