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星见我[星际]/星际社会反派禁止[穿书] 第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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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黏糊糊断断续续混着奇妙声音的那种。 ——他妈的,有多重特质的物质系超能者体格还这么强,是人吗?是人吗?! 哦,‘双s’本来就被人认为是半个神什么的…… 啧!! 而且,他的钢铁圣人似乎很不满于他口中反复说出的‘阳星’这个称呼,用尽了无数种方式让他哭着喊那个简短有力的名字,不管是吐字清晰还是咬字模糊,也不管是自然流畅还是断断续续。 到了最后,他连神智都有些模糊了。精神在迭起峰峦中被冲激到浑噩不清,只能一边求对方饶过自己,一边无助的瘫靠在那个温暖的怀抱中承纳一切。 实话说,他没看错人,雷廷真的宽仁且善良。 毕竟……他想要的,那年轻人都给他了,而且给出来的比他想要的更多——更多——更多。 直到他再也无力拥抱新的恩典,只能任由自己被拥抱着,栽倒进最终的满足。 ……………… ………… …… …… 再次醒来时,伊文海勒甚至有了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觉。 他眨了眨眼,茫然的发现自己趴在雷廷胸口上,浑身充斥着绵软的松快与微妙的酸痛,虽然后者对他这个提刀切星球的超能者而言等于不存在,但他还是懒洋洋的放弃了爬起来的打算,赖在了雷廷怀里。 而那年轻人则正在仔细为他按摩身体,偶尔也抚摸他身上大多颜色浅淡的伤疤,温热指尖带着粗粝且好像不算柔和的爱惜,那是会让常人呼痛的力量,却让身躯敏感却又坚韧强大的伊文海勒舒适极了。 裹着两人的被子里暖烘烘的,雷廷低头看着他的珍宝,那家伙眯着那双漂亮的蓝眼睛瘫软在他怀里,像一只金灿灿的长毛猫。 “我还以为你能继续忍下去。”伊文海勒饶有兴味的说。 好吧,一句谁都不信的话。 “你都发出邀请了,我如果不来,不符合礼仪要求。”雷廷一本正经的回答道:“让朋友得不到他想要的,不是我的风格。” “哼……”伊文海勒冷笑一声:“谁家的礼仪还规定了这个?以及,‘朋友’?你难道对你的朋友也这样?” 雷廷挑了挑眉。 ‘这样’?怎样? 当然是……满足对方一切需求的样子。 “我家的。只管我自己,还有我的‘叔叔’。”雷廷笑着低头,嗅闻怀里这成熟俊美的男人发丝间清甜的香气:“叔叔不满意吗?” 伊文海勒半口气没出来,爬起身死死盯着身下年轻人无辜的金眼睛,咬牙切齿道:“你就不能换个称呼?!” “换个称呼?”雷副军团长眨了眨眼,表情更无辜了:“‘瓦伦先生’?‘瓦伦主管’?还是……‘埃南’?” 这三个称呼一出来,伊文海勒的气势一个阶梯一个阶梯的急速降低,最终在翻腾而起的愧意中缩小成了一团。 而他本人也只能茫然的动了动嘴唇,沉默下去,转头不去看雷廷那双好像能击穿心灵的眼睛。 ——雷廷愿意宽恕他是雷廷的事,不论如何,他本身的确欺骗了对方。 但凡被欺骗的人没那么好他大概也能让自己心里舒坦一点儿……但偏偏他手气好极了,当年在街道边笑一声,就从人群里捞出来了个绝世大好人。 一个稳定到超乎寻常,如果没有他这个‘叔叔’搅扰,本应前途无量的‘双s’。 这一刻,伊文海勒皱起眉头,灿烂的金发蓝眼都好像失去了光彩,长久未曾消逝的疲惫感让心头的愧疚更好的咬噬着他的心灵。雷廷慌了一下,抬手按住他的腰背将他重新抱进怀里,柔声道:“放松,伊文……我不提那些了。” 不……那不是你的问题。从来都不是。 伊文海勒微微闭眼,沉沉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要怎样形容这一刻自己的心情,因为人很难从一团乱糟糟的荆棘中找到源头所在。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也只能转移话题:“……你来找我,综合体知道吗?” “不知道。”雷廷平淡的回答,“放心,我通知了他们,而且已经给足了他们需要的面子。而且卢卡斯他们留在那边处理剩下的事,正好也能给他增加点曝光率。” 卢卡斯…… 伊文海勒嘴角一抽:好家伙,抱着背叛己方势力的叔叔说压榨他侄子去干活的事儿,真有你的啊!雷廷! 但即便如此,他也一点都不觉得雷廷有什么不好的,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你来环世界到底有什么事儿?”伊文海勒哼笑一声,换个姿势躺在了雷廷身边,但依然和他双手交握。 “这是反抗军势力的领头羊之一,在询问被他反抗的势力决策层之一,对方的政治行为目的吗?” “也可能是‘伊文海勒’在问‘雷廷’。” “不行,伊文叔叔。我不会告诉你的。”雷廷叹息着,侧身过去拥抱他,用手感受他身体的柔韧与那上头镌刻的过往:“别再询问了。没有下一次。” 伊文海勒自然知道他肯定不会说——公私分明,雷廷从来如此,而伊文海勒本人又何尝不是? 所以,他提出这样逾距的问题,本质其实只是为了下一句话:“把我的信息终端给我。” “……”雷廷没有说话。 “我对你开放共享权限,你可以监视它上头的一切cao作。”伊文海勒无奈的说,“但是别想看到什么文件,在我让我的人撤退时,它们就已经自动销毁了。” “真是不错的保密流程。”雷廷从房间另一头招来那套光脑外机,让它落在伊文海勒手里:“你是想看什么?” “看看……”伊文海勒放出了光屏投影:“……关于你的新闻。” 随后,果不其然,这台伪装身份专用的新式光脑外机打开的那一刹,启动界面直接跳出了一张高精度横幅照片。 那是一张近似航拍的照片,内里囊括了几乎所有综合体议会代表。 他们环绕着画面中心的位置,个个处于静态,但神色动作各有所异。 而当画面中心那道吸引一切目光的身影被放大时,那衣甲与披风皆漆黑一片的男人就正式展露于看客眼中了。 那道身影,只要站在那里就好像吞噬了四面八方所有的光,但那些温暖金光、文雅金饰与那顶金色桂冠,又昭示了他秩序之人的身份。 而在他身边,另一个猎户人、龙、巨型菌菇人、果冻一样的生物、通身不露本体只有沉重战甲的类人生物……整个议会的高层都在。他背后不远处则跟随着几个人,其中打头的那位金发与笑容一样灿烂。 那是‘阳星’来到环世界时,在迎接仪式上最光耀的一幕。 但此间两人都知道,那时的这位‘阳星’先生可没在看那些综合体官员……而是在放眼人群之中,寻找一个触动了他感知的联邦秘密逃犯。 伊文海勒忽然笑了一声。 他脑筋不灵光那会儿属实有点高估自己了,毕竟有一说一,他肯定打不过现在的雷廷。 而且……他当时急着逃离的行为现在想来也很有趣:就算逃到天涯海角去又能怎样?他强大的能力让他的目光从一开始就与众不同,那不可能不触动到雷廷的感知。而雷廷……这家伙只要扫过一眼就能记得他体内所有金属元素的近期含量与具体位置! 别说他脖子上的抑制器等物品本身就是含有金属的了,这家伙只需要锁定他身体里的一点金属元素方位,他但凡还没跃迁走人,去哪儿也都是纯纯白搭。 一个空间转移的问题而已。 “怎么了?”雷廷问道。 “没什么……只是发现了我的问题。”伊文海勒轻叹道:“以往注射的抑制剂太多,导致我对发情期时的思维能力掌控性小于应有水平……” 他说着,却没发现背后青年的目光慢慢沉了下去。 “……以后我可得改正一下。”在周围越发有些升高的温度中,伊文海勒舒适的往雷廷怀里蹭了蹭:“我……嗯?!” 一种奇异的触感让他猛地懵了一下,下一秒反应过来,雷廷手已经顺着他的腰侧与大腿滑了下去。 “你……”他气息不稳,咬唇忍耐了片刻,然后喘息着哑声道:“你……还没够吗?” “我只是在帮助您早日适应发情期,叔叔。”雷廷的声音严肃极了,伊文海勒甚至没法从中听出一丝情欲:“以免你哪天还要继续用抑制剂残害自己。” “……”伊文海勒愣住了。下一秒,他的冷汗缓缓滑了下去。 他忽然记起了当初那个年轻人感知到他身体状况时的惊愕与担忧——事实上,他很清楚,这世上甚至还会有人刻意培养他这种敏感又因抑制剂而发育异常的omega取乐,很多时候如果没有实际证据连法律都很难惩罚他们,但那放在雷廷眼中,就是完全的亵渎生命、残害同胞、不尊重个人生命财产权益的犯罪行为。 而他自己,对自己犯下这样罪行的时间,比雷廷活在这世上的时间都长。 现在……他甚至还把这件事放在明面上说了一遍。 完了。全完了。 被束缚着双手伏身跪在柔软被褥上时,伊文海勒眨了眨他眼尾带着细腻纹路的蓝眼睛,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哭还是该笑,该抗拒还是该……期待。 第106章 反复检查过后,雷廷差不多确定……伊文海勒的身体问题,大概是不可逆了。 如果他这些年注射的抑制剂只是正常剂量,而不是为了更冷静的思维而刻意过量,那或许还有的救。但从一开始,他那过度敏感的体质与要强又充满自尊心责任感的性格,就注定了事情不会往一个更柔和的方向发展。 对此雷廷也没什么好办法,伊文海勒虽然容许他探索几乎每一处秘境,但从不允许他打开那满溢奶与蜜的应许之地,自然也就不可能与他建立一个稳定的永久标记关系。 毕竟即便如今的信息素标记其实可以用一段时间的激素调节治疗洗去,但永久标记会造成的全方位连锁反应,也是伊文海勒不愿意接受的。 而雷廷尊重他的想法。 毕竟他不会也不需要使用‘性’这种东西去控制任何人,那样的行为本身也是对对方的极端羞辱,不是他的风格。 而且,即便各自保持信息素独立,也并不影响他在接下来每一天都和对方一起正常的、像对普通恋人那样度过。 至于公事方面…… 在雷廷与之联系后,综合体对雷廷说的“不喜欢繁文缛节,自己去转转”表现出了非同一般的体谅(“反正不体谅也没用,不如交个好”by某综合体议员)并给他开放了等级极高的阅览权限(“反正没权限也拦不住他,不如交个好”by另一个综合体议员)。 接下来,就是与两人的往昔皆不相同的日子了。 雷廷毫无直接带某位‘俘虏’回联邦星域将其提交审判的意思,这让伊文海勒好好嘲笑了一下他好像也没那么忠诚这件事。 而对此,雷廷的回答是…… “我本就不忠诚于任何势力。”连翘着二郎腿的姿态都显出一种笔挺锐利军人风范的青年男人认真剥着手里的水果,头也不抬:“或者说,我忠于人类。” 而反抗军的存在,在他的判断中,不是坏事。 早在五年前,昂耶就和雷廷谈论过伊文海勒,还有他背后的反抗军。 不得不说,那股力量对如今的人联而言实在太微弱了,微弱到毫无意义,甚至不能对人联造成太大伤害。 而人联需要外敌,人联议会也是。 外敌威胁所有人的生命并迫使众人团结,反抗军威胁议会的权力并为那一切预备另一条道路,这才是健康的发展。 雷廷从不奢望能在下一次全面战争到来之前解决一切,他一个人挡不住历史的潮流,谁也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