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外室 第28节
书迷正在阅读:整个后宫除了我都重生了、地球人征服指南、暴躁小龟今天也在找人干架、在动物综艺被毛绒绒贴贴、头牌过气后、穿进年代文认错老公后、穿成古代大龄剩男、我是墙头草的闺女[七零]、清穿之康熙家的小答应、戈贝利尔与黄金笼 (直播写纯爱文的我在虫族封神同人))
“女诫、女训,列女传,倒背如流。” 魏楚的眼珠骨碌碌转。 半月后,一行人来到最北端的北封镇。 他们所行的路线先到北封镇,然后去辽阳,北封镇是边境重镇,汉和鲜卑族的交界 李业此行是微服私访,没惊动北部的守军和朝廷官员。 住在镇中的一所空宅院。 漠北通往中原的大路上,几匹马狂奔,后面一队人马追杀,死死咬住不放。 过了山口,后面追赶的人放箭,乱箭齐发,前面逃命的几匹马上的人中箭,纷纷落马,最后只剩下两匹马朝着前方奔跑。 跑在最前面马背上俯身是一个七八岁的男孩,身后一匹马上的汉子浑身全是血,衣袍都染红了,奋力拨打射过来的箭,身上已经中了数箭,像刺猬一样。 再过一个峡谷就到了汉族的地界,后面的一队人马拼命地追赶。 旷野里风声,马蹄声,呐喊声。 眼看距离越来越近,男孩身后唯一的大汉,纵身挡住射向男孩的箭,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随即伤重掉落疾驰的马下。 男孩回头看一眼,漆黑的眼睛里流露出与年龄不符的悲怆。 望着苍茫暮色,神情坚毅,他已难逃一死。 第27章 ◎我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马匹驮着男孩冲过峡谷,前方千米远是边关,过边关便是汉人聚集地。 身后一队人马紧追不舍,说话声顺着风传来。 男孩锐利的目光朝两旁看,灰暗的暮色中两侧山地陡坡。 容不得他思考,边关就在眼前了,男孩收了下手中的缰绳,马匹奔跑速度放缓, 趁势果断地跳下马,顺着陡坡滚下去了。 坐骑继续朝前方狂奔。 追兵到了,没发现坡下矮小的身影, 前方突然万箭齐发,这队人马不得不停止追赶,原路返回。 秋雁烧了一锅热水,魏楚在耳房沐浴。 李业沐浴后,吩咐王宝,在镇上酒楼叫了些酒菜。 吃了饭,李业说;“我去关市上看看,你歇着吧。” “我也去。” 魏楚第一次来到最北的地方,想看看边关互市,开开眼界。 他们先来到马市,汉人和漠北各部落开通马市,异族用马匹和中原物产交换、 汉人主要收买畜牧地区生产的马匹,对于畜牧地区的民族来说,需要中原出产的铁锅、铁铧、铁犁、盐、布、缎等。 魏楚了解了一下马市交易的行情。 马匹分上上马、上马、中马、下马、驹五种,马价不一,上上马一匹值绢八匹、布十二匹。朝廷重定马价后,上上马值米五石、布绢各五匹。 官市外许私市,汉族兵民可以用农具、服饰、粮谷、铁锅等交换异族的马、牛、羊、毛皮、人参等。 朝廷曾一度废弃金银绫绢等物不得参与关市贸易,不许出边关的禁令,又重严关令,禁止锦、绫、罗、毂、绸绵、绢丝、布、牦牛尾、珍珠、金、银、铁等与异族贸易和输出边关以外。 中原发生战乱,朝廷禁令有所松动。 李业此行的目的之一,买一批良种的战马,替换军队中老残的马匹,以补充军马的不足。 此行主要的目的,漠北的鲜卑逐渐壮大,梁王兵马离开北地,李业要确保后方的稳定。 魏楚被马市里一匹白马吸引,这匹马通体雪白,没有一点杂色。 马贩是段部的鲜卑人,说;“这匹马脚力好,是马市里上上马。” 这匹白马身形瘦长,长腿,相对于魏楚的身材显得矮小。 李业摸了一下魏楚的头,“选个中等个头的马匹。” 魏楚抚摸着白马,白马很温顺,说:“我喜欢这匹马。” 邓朴骑上溜了一圈,跳下来,说;“是匹好马。” 腿长奔跑的速度快,跑起来如一道月光。 李业说;“这匹马要了。” 对邓朴说;“你训好了再给夫人骑。” 秦江带人挑选战马。 次日吃过早饭,李业说;“我去边镇军营,你留在家里不许出门,边关异族人出入,比较乱。” 魏楚答应, 闲着没事,魏楚信步走到后院,这农家宅院无人住,后院菜园地荒了,长满杂草。 墙外有一棵树有些年头,粗壮高大,枝杈伸过土墙院里。 魏楚刚想回屋,发现后院墙根草垛,有东西蠕动,她过去,犹豫一下,扒开柴草。 赫然一双清澈的大眼睛,警惕地盯着她,魏楚看是个孩子,说:“出来吧,没事。” 孩子爬出来,脸很脏,蹭掉块皮,身上的衣裳划破了。 魏楚轻柔声问;“你怎么进来的?” 男孩指了指墙外的大树,意思是爬树进来藏在草垛里。 说;“你跟我来?” 王宝看她领进来一个脏兮兮的男孩,惊异地问;“夫人哪里捡来的?” 衣裳褴褛,像要饭的叫花子。 “后院” 一个半大男孩,王宝惊奇。 魏楚吩咐秋雁说;“备水,给他洗个澡。” 秋雁唤了两个侍卫抬水。 男孩脱下的脏衣裳秋雁拿出来要扔掉,魏楚说;“拿过来我看看。” 接过衣裳细看,衣裳虽然脏,能看出衣料不是粗布,说;“这孩子好像是个大户人家,你看衣裳料子上等的绸缎。” 男孩出身不是贫苦人家,为何沦落成小乞丐。 王宝拿起来,捏住鼻子,“这套衣裳是要饭要来的吧。 沐浴后换了一身新衣裳,魏楚发现男孩的五官很好看,洗干净后,脸变白了,眼睛清澈,鼻梁挺直。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魏楚打量男孩问。 男孩咬着唇,不说话。 魏楚又问;“你父母叫什么?做什么的?” 男孩眼睛里透着警惕,不回答。 “你没有父母?”魏楚试探着问。 男孩点点头,魏楚纳闷,这个男孩与人对视时,没有一丝畏怯,十分警觉。 说:“我派人送你回家,或者你有什么亲戚投靠。” 男孩不答。 这男孩能听见。 他没有父母,没有亲人。 “你,不会说话?”魏楚猜测。 男孩没点头也没摇头。 这孩子是个哑巴? 魏楚拿出纸笔,放在桌上,问;“你会写字吗?” 男孩摇摇头。 既不会说话,又不会写字,魏楚这可作了难。 秋雁把热了的饭菜端上来,男孩盯着桌上的饭菜,暗自咽了口水,魏楚说;“饿了,快吃吧!” 秋雁说;“吃没了锅里还有。” 男孩吃了起来,显然饿极了,魏楚观察他,用膳时,吃得很快,吃相文雅,没有狼吞虎咽。 小小的年纪,看出很好的教养,定是生于富贵。 菜碗见底了,秋雁把锅里剩下的菜都盛上来了。 吃了三碗饭,魏楚心想这是饿了几顿没吃。 吃饱了,放下碗筷,秋雁端了铜盆,绞个帕子给他擦手。 魏楚思忖如何安置这个孩子,他们要去辽阳。 大概看出她的心思,男孩眼巴巴地看着她,魏楚不忍,问过李业再说。 李业回来时,看见院子里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拿树枝在地上画着什么。 看见他,男孩站起来,很懂规矩。 李业走到近前,深眸注视着他,若有所思,男孩对上男人犀利的目光,紧张地小身板站着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