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折青梅 第75节
周妙玉顶着肿眼泡,想起今日之事,又要哭了出来。 周也忙哄,“乖女儿不哭不哭,告诉爹爹,爹爹替你做主。” 周妙玉不想说,偏偏周也一直逼问,她抹着眼泪道:“我……我也不知道。”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周也听了更加怒发冲冠,自然要去找人讨回公道,“你娘若是知道你被欺负成这样,那不得心痛死了,你是她拿命生下来的宝贝,也是爹爹的宝贝,我们决不允许你受到如此欺辱,我现在就去替你讨回公道。” 周妙玉哪敢让他去,扯住周也。 “爹,叶姑娘不是有心的,她……她已经同我认过错了。” 周也见自家女儿被打了还替对方说话,只觉得女儿良善好欺,越加心疼得紧。 “今日观叶姑娘行事,还以为是个懂道理的,竟没想到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竟然敢动手打你,那青阳钊就没拦着?” 周妙玉只能答:“拦了拦了,他说他会训斥叶姑娘。” “那你看见他训了?”周也哼一声,“青阳钊如今色令智昏,那还得了,明日我便参他一本。” 眼见着事情望周妙玉控制不住的方向发展,她也无能无力,只能心不在焉地劝着,心里也生出许多悔意来。 马车内。 青阳钊靠着车壁,眼睛半睁半阖,望向叶可卿的目光淬满情欲,眼尾飞起一抹绯红,似勾人夺魄的魅惑书生。 见他忍得难受,叶可卿拿出绢帕替他擦拭额头的细汗。 一只guntang的手牢牢握住她的手腕。 她对上青阳钊的眼睛,他的瞳孔里似乎关押着一头猛兽,狂躁不安,横冲直撞。 “忍得难受就别忍了。” 别忍了?怎么个别忍法。 青阳钊不敢细想,听到她的话滚了滚喉结,牙关咬得更紧。 他强忍住身下的热火,几乎是一字一句地拒绝:“不可。” 叶可卿听见这话,顺着他拉拽的手,跌坐进男人的怀抱,引得对方一个难耐的闷哼。 少女的柔荑软弱无骨,攀附在烙铁一样焯烫的男人胸膛,她总算问出了口:“青阳,你不会是不行吧?” 不过是不想在婚前破她身子,这番苦心在她看来竟成了“不行”。 青阳尘璧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随着马车颠簸,怀里的人在他身上颠来颠去,忽近忽远地折磨他。 他再也按耐不住,双手一提,分开叶可卿的双腿,让她跨坐在身前,随后又捏住她精致的下巴,抬起来她的目光,带着几分凶悍地问:“你说我不行?” 这样的姿势,叶可卿立刻感受到了那份guntang和坚毅,顿时羞得没边,结结巴巴半天,话不成调。 那样陌生的感觉让她本能的感到害怕,想往后退。 可越是挣扎,青阳钊越觉得自己在饮鸩止渴。 马车骑过路上的小石,一阵令人血气上涌的颠簸,引得青阳钊一个浅吟。 那声音,说不出的诱人。 “你这是要折磨死我?”他按住乱动的小姑娘,暗哑命令:“别动。” 偏偏叶可卿不知厉害,羞答答地钻进他的怀里,将他的腰捆得如铜墙铁壁。 “我是你的。” 听见这声细弱罔闻的呢喃,青阳钊的眸光暗了暗,按住她纤细的后颈,燥热的掌心来回摩挲,犹如野兽叼着乖巧的猎物,下一秒就要刺破动脉。 既然如此,只能束身就缚。 他对车外命令:“回朱雀街。” 这是决定把人带回他府上,叶可卿的头埋得更深。 下一瞬,后颈处的那只手提起她的脖子,在她懵懂的注视下,两个人越来越近。 那人喘息的热气直直喷洒在她的面颊,有一种直面烈火的炙烤,烤得她那颗心化成一滩不成气候的春水。 那近在眼前的唇始终不落下来,他的痛苦也并不是一个吻就能解决的。 叶可卿觉得,平日里傲雪凌霜的男人,浑身上下散发出了欲说还休的勾惹。 她倒先破功了。 于是,她轻柔地吻在男人的唇角,眼看着男人那双挣扎的眸子为她沉沦,她越发主动,檀口笨拙地贴合上男人冷峻的唇,滑嫩的小舌轻舔,她感受到心爱之人的唇热,一股酥麻从此处传遍四肢百骸,连灵魂都感到惬意舒爽。 她娇喘着嘤咛一声。 青阳钊好不容易筑起的攻防被破坏,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要命。 他无奈叹息一声,闭上眼,狠狠将人摁进怀里,虔诚地吮吸、辗转。就像大旱一场,总算等到点滴雨露,暂解他的性命之忧。 不够,还不够,他想要的越来越多…… 马车一到,他颠手抱起被他吻得软弱无力的姑娘,在府中下人一道道不敢直视的惊诧目光中,把人抱回房。 他斜睨着跪地的众人,冷声下令:“今日之事,不许泄露一个字。” 门一关上,他捧着怀里的人边吻边往里走,那大敞的床榻就是他的战场。 裂帛之声在烛火摇曳的室内响起,娇嫩白皙的玉臂被掐出暧昧的痕迹,皮肤一接触到空气,叶可卿便生出许多紧张。 她颤着调儿唤了一声“青阳”。 青阳尘璧现在可不给她退缩的机会,放轻了手中的动作,一边吻着她的脖子往下,一边嗓音浓醇地安抚道:“乖,别怕。” 那吻带着克制,不似刚才要吃人一样凶猛,叶可卿放松了些,慢慢投入到温水沐浴般的享受中。 她的腿被屈起分到两侧,青阳钊的眼睛已经猩红,仿若快要爆体而亡,随后,有什么东西缓缓推进,浅试了几次,除了有些胀,便如挠痒一般,让她彻底放下心来。 不期然间,青阳钊猛地一挺。 ——好痛! 她倏地在他背上划出血痕。 男人舒服的闷哼一声,停下来,俯下身子,一遍遍吻她…… 直到她缓过劲来。 窗外已是薄暮,赤金色的云层渐染上粉色的烟霞,在云蒸霞蔚中显得娇羞可人。 叶可卿就像在湍流中的一叶兰舟,随着时急时缓的浪涛,沉浮飘荡。 第六十四章 耳光真相 昨晚动静极大,叶可卿一夜被弄醒了许多次,屋里的水也要了几次,她早晨困极了, 实在没有精力思忖这府里的人都听到什么,做什么感想。 身旁的男人精神却好得让人纳闷。 这不,天光已经乍亮,青阳钊用他的guntang顶在她的身后,把人越勒越紧,呼吸声在叶可卿的耳边越来越重。 她的背脊一阵僵直,心里发虚,神智也瞬间清醒。 她收回曾经说过他不行的话。 男人轻咬住她的耳垂,轻轻碾磨起来。 叶可卿侧着身子往床内侧挣扎,被腰上的手把她环住不放。 这样躬起来的姿势反倒一个不留神被偷了后翼,她的身后被挤开,有什么烫人的大家伙缓进缓出。 她就不该招惹这个禁欲了三十年的男人,嘤—— 事了,叶可卿愤愤地盯着笑得餍足的男人,骂了一句“禽兽”。 男人心情很好,吻了吻她的发间,事后的嗓音极具磁性,“嗯,我禽兽。” “你不去上早朝?”叶可卿问。 “告了假。” 这个时辰,下朝还差不多。 屋外,小寿有要事禀报,总算记得敲门。 青阳钊叹息一声,无奈道:“总算知道陛下有时候为何不想早朝。” 随后将衾被给小姑娘揶好,放下罗帐,披了一件外衣绕过屏风。 小寿将今日早朝,周大人弹劾大人的事一一叙述出来。周大人倒不至于拿儿女的清白做筏子,而是弹劾青阳钊不尊孝道,罔顾人伦,置亲生祖母于荒村不顾。 都是些陈年旧事,往年也有人弹劾,青阳钊向来不理,但是如今这弹劾的人变成了周大人,这可就不一样了。谁都知道周大人和青阳钊乃师兄弟,如今师兄弟竟不知为何事反目,兹事体大。 “周师兄如今何在?”青阳钊问。 小寿禀告:“下朝后被陛下留在了勤政殿。” 青阳钊点了点,吩咐:“准备一下,待会进宫。” “大人可是要进宫辩说?” “不,不是本官要进宫,是陛下待会儿要宣卿儿进宫。” 小寿不解。。 “ 快去。” “是。” 一炷香后,宫中果然派人来宣。 叶可卿坐在微微摇晃的马车上,浑身骨头都是酸痛的,特别是身下,好在青阳钊给她抹了些消肿的药,否则她是下不了床的。 如今她就像被妖怪吸干了阳气,只能没力地靠在青阳钊的身上。 头上的珠钗繁复华丽,就这样戳在青阳钊的脖颈,昨晚被他戳,今天让他也尝一尝被戳的感觉。 她这点小心思青阳钊如何不知,想着昨晚自己确实有些放纵,便由着她去了,只是这放在小姑娘腰间的大手,越发guntang,又不安分地摩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