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夫后,她把侯府小反派养成大佬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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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孕的时候,柳璧琴时不时的刺激她,导致她郁结伤怀,怀孕的时候身体一直不好,生产的时候又难产,她儿子生下来就病病恹恹的。而那个庶子身体健康,被萧玉宸放在身边教养,处处压他儿子一头。 她死的时候,儿子才十岁,虽然萧玉宸给他请封了世子,但没了娘又体弱的孩子,怎么能斗得过柳璧琴那对母子?想起来她就心痛的很。 憋屈啊! 前世跟萧玉宸成亲后,她的日子没有一天是畅快的。 她恨啊! 恨柳璧琴一直占据着萧玉宸的心,恨柳璧琴害她流产,恨柳璧琴让她儿子体弱。她更恨萧玉宸冷漠、昏庸。 就是那两个人害死了她,这辈子她一定不会让他们好过。 擦着眼泪,吴静云冷笑。现在柳璧琴那个贱人肯定还在梅花巷住着,窝藏罪臣之女的事情爆出来,萧玉宸即使有侯府和国公府护着,也会受不小的影响,说不定世子的位置都会被摘掉。 柳璧琴那个贱人更不用说,不过她不会让那个贱人死,她会让她活着,活的生不如死。 吴静云长长呼了一口气,想到那两个人以后过的不好,她心里一阵畅快。事情趁早不趁晚,明天她就开始动手。 不过她得好好想想,萧玉宸窝藏罪臣之女的消息,透露给谁好呢?梁贵妃的娘家一直跟永宁侯府不对付,户部尚书齐良生跟过世的永宁侯有过节…… 还有她那个面慈心苦的继母,矫揉造作的两个meimei,一个个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第8章 教导 深秋的早晨已经有了些许寒意,不过被窝里暖和的很,唐书仪裹着被子睡得香甜。但耳边传来翠云的轻唤,“夫人该起了,两位姨娘来请安了。” 唐书仪刚睡醒的大脑更懵了,姨娘?什么姨娘? 抓了抓头发,她仔细翻找大脑内的信息,然后知道去世的永宁侯萧淮有两个小妾,都是在边疆纳的。不过两个姨娘都没有生育,后来萧淮战死,她们就被送了回来。 “什么时辰了?”唐书仪问。 外边翠云轻声答:“卯时了。” 唐书仪换算了下时间,知道是六点来钟了,就起身下床。然后呼啦啦就进来几个小丫鬟,都是伺候她早起的。唐书仪愣了一瞬,再次深刻地意识到,她现在是豪门贵妇。 进了净室,就有小丫鬟递给她蘸了牙粉的牙刷。 以前一直以为古代人都不刷牙,只是用盐水漱口,现在才知道以前的知识面狭窄了。 古代也是有牙刷的,就像现在她手里拿的牙刷,是用上好的檀木做柄,在上面打孔绑上动物的毛发做成的。牙粉也是名贵的中药材制作而成。 嗯,味道还不错。 洗漱好回卧房,就有两个清秀佳人朝她屈膝行礼,这是两位姨娘了。 “起来吧。”唐书仪说着坐到梳妆台前,两位姨娘马上走到她旁边,要伺候她梳头上妆。她赶忙摆手,“让丫鬟来吧。” 两位姨娘恭顺地站在旁边,唐书仪笑着跟她们聊了几句家常,像每天都做什么之类的话,然后说:“我这边没什么事儿了,你们回去吧,以后不用每天来请安。” 两位姨娘听了她的话都有些惶恐,一个说给您请安是应该的,一个说规矩不能废。听了她们这话,唐书仪侧身看着她们认真道:“我当真不用你们来请安,并非跟你们客气。” 这话让两人都无措了起来,唐书仪又道,语气温和,“你们别多想,我只是不想麻烦。” 两位姨娘见她不似作假,又行了礼转身走了。唐书仪继续让丫鬟给她梳头上妆。她倒不是膈应两个姨娘,毕竟死鬼丈夫她见都没见过,自然莫得感情,对他的小妾更没有看法。 只是萧玉宸的事情在心里搁着,她现在没工夫应付别人。 上了妆梳好头,翠竹问今天穿什么衣服。唐书仪看一柜子里的衣服,都过于华贵却少了些格调。她随意指了一套竹绿秀金的衣服说:“就这个吧,回头叫裁缝过来,再做几套。” 翠竹嘴里应着手上帮她穿衣服,唐书仪问:“薛吉的情况打听好了吗?” 翠竹帮她系着腰带说:“武阳伯府三房老太爷是庶出,分家时就被分了出去。这三房老太爷生了四个儿子,两嫡两庶,薛吉是庶出四老爷的儿子,也是庶出。” 唐书仪:“………” 好吧,他是庶庶庶出。 “不过算起来薛吉跟武阳伯府还没有出五服,还算得上武阳伯府的人。”翠竹又道:“听说薛吉的姨娘挺受宠,他自己又是个会钻营的,虽然文不成武不就,却走关系做了刑部赎罪处的主事,七品官。 他娶的夫人是刑部侍郎张大人兄长家的庶女。他现有一子一女,都是正房夫人所出。儿子十岁,女儿八岁,都在武阳伯府的族学里读书。” “这个薛吉有没有不良嗜好?”唐书仪问。 翠云想了想道:“除了爱钻营,其他倒没听说什么。” 唐书仪嗯了一声,“派人去请了吗?” “一早长明就去了。”翠云答。 “去让大公子出祠堂吧,不能客人来了他还在祠堂跪着。”唐书仪话虽这么说,但觉得让萧玉宸跪的时间太短,要不薛吉走了让他接着跪? 翠云应了一声,转身出去让小丫鬟去祠堂传信。都收拾妥当,早膳刚摆上,三个熊孩子过来了。萧玉铭和萧玉珠拌着嘴,萧玉宸一瘸一拐,神色颓然。 见到她,三人打招呼: 萧玉珠:“娘~” 萧玉铭:“娘。” 萧玉宸:“母亲。” 唐书仪挑眉,从称呼上就能看出三个孩子的性格。 “坐下吃饭吧。”唐书仪率先坐下,三个孩子也跟着坐在餐桌边。她不想奉行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边吃边跟三个熊孩子闲聊。 三人虽然身上问题都不少,但唐书仪没有言语训斥,也没有给他们讲大道理,不过是说些家常拉近关系。现在最关键的是萧玉宸的事情,两个小的的问题,等眼下的事情过去了再说。 用过早膳,萧玉珠和萧玉铭都去了学堂,唐书仪和萧玉宸移步去前院,准备会见薛吉。路上唐书仪跟萧玉宸讲了薛吉的情况。 萧玉宸听了后脸上带了疑惑,他不明白唐书仪为什么把薛吉打听那么清楚,本来就是亲戚不是吗? 唐书仪看到他脸上的表情,问:“在救柳璧琴之前,你知道薛吉是谁吗?” 萧玉宸摇头,“舅公家的旁支那么多人,哪能都认识。” “一个不认识的亲戚,他为什么主动接近你,还帮你做事情?”唐书仪问。 萧玉宸想了想,“因为我的身份,跟我攀上关系,对他有好处。” 唐书仪给了他一个赞同的眼神,道:“你是永宁侯世子,唐国公府的外孙,即使你没有为他行便利,但只要你们两个走得近,别人就会高看他,他做起事情来就更方便。” 见萧玉宸了然的点头,唐书仪又道:“你利用他救了柳璧琴,他利用你抬高了身份,你们之间是纯粹的利益关系,别讲什么亲戚不亲戚的。” 这话让萧玉宸似懂非懂,唐书仪跟他解释,“人和人之间,有的讲的是情,有的讲的是利。跟讲情的人,最好不要讲太多利。 如你我,你和弟弟meimei,我们和你外公家,我们讲的是情,至亲的亲情。你和薛吉讲的是利,他要是在你身上无利可图,会帮你?” 这次萧玉宸明白了,他道:“您把薛吉打听这么清楚,是要知己知彼?” 唐书仪点头,“我们得知道他身上有没有致命的缺点,如好赌,好色,贪财等等,这些缺点很容易被人抓住威胁。不过还好,薛吉除了喜欢钻营,没有特别致命的缺点。” 萧玉宸听了这些话,停下脚步看唐书仪,带着疑惑和些许崇拜。唐书仪也停下脚步,问:“怎么这么看着我?” 萧玉宸抿了下唇,“您以前没有跟我说过这些……”我也不知道您懂这么多。 唐书仪瞟了他一眼,一脸嫌弃,“我以前不知道你这么……不通世故。” 唐书仪很想说,以前不知道你这么蠢。不过还是不要太打击孩子了。 萧玉宸则一阵无语。他现在是多了个老师,少了个亲娘。 母子俩说着话到了前院,唐书仪说先去书房,等薛吉到了后,再去小厅见他。萧玉宸听后道:“直接去小厅等着不就是了?” 唐书仪:“……”之前这位世子都没人教导吗? 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接受了这具身体,成了永宁侯夫人,三个孩子只要不是大jian大恶,她都得好好教导,一来这是责任,二来,三个孩子好了,她才会好。 她道:“是要让他知道,事情的主动权在我们手里。” 萧玉宸不理解,唐书仪也没跟他解释。这种事情经历得多了,自然就明白了。 过了一会儿,长明来报薛吉来了。唐书仪没有让人等,带着萧玉宸就去了小厅。 ps:侯府的三个孩子都有问题是有原因的,侯爷常年在边疆,侯夫人(前身)宠孩子,基本没什么教导。侯夫人也是被宠着章大的,没有多少心机。你说外公不会教导啊,毕竟是外公,又不可能天天呆在一起,再说隔辈亲,更容易宠孩子。 话说,在古代男人里,侯爷算是不错的,最起码上京侯府里没有妾室。 兄妹三人,基本是在没有宅斗的环境中长大的。 第9章 这就是现实 薛吉二十多岁,中等身材,方脸,肤色较深,一眼看去给人忠厚老实之感。但唐书仪可不会觉得他真的忠厚老实,这种人她见多了,披着忠厚老实的皮,但内里不知道多圆滑呢。 “侯夫人。”薛吉恭恭敬敬的给唐书仪行礼。 唐书仪笑着远远虚扶,“都是亲戚,别见外。” 站在一边的萧玉宸:“……”不是跟薛吉只讲利益不讲亲戚吗? “是,表婶。”薛吉很自然的攀亲戚,然后又指着放在桌子上的花说:“内子喜欢捯饬些花花草草,听说表婶也喜欢花,就给您带来几盆。” 唐书仪走过去,拨弄了两下那开的灿烂的花儿,笑的开心,“真是养眼。” 薛吉也笑:“您喜欢就好。” 说话间两人“熟络”了起来,坐下后又开始唠家常,后来两人还交流了几句孩子的教育问题。萧玉宸真是开了眼了,第一次见面的两个人,怎能如此热络? 聊了一会儿,唐书仪就切入了正题,“虽说那事儿没人知道,但事情都有个万一,更稳妥些比较好,免得到时候牵连你和玉宸。” 薛吉真是佩服这位侯夫人了,面子情做的滴水不漏,说正事的时候,一句话就把他和萧玉宸绑在了一条船上,可是一点情面不讲。 “可是柳姑娘那边出了纰漏?”薛吉问。 “没有,”唐书仪语气万分肯定,还保证似得说:“我已经把她远远送走,她那里永远不会出问题。” 薛吉听了她这话,握着茶杯的手一紧,永远不会出问题是什么意思?是他想的那样吗?后宅里,让一个女人无声无息消失的法子多的是。 这时他就听侯夫人又声音平和的说:“只是不知道你那里需不需要做些措施,确保万无一失。” 薛吉想了想,“当时柳姑娘诈死,是我和一位同僚潘山一起把她送出去的。如果确保万无一失的话,我…可以让他消失。” 唐书仪心头一跳,古代人怎么把杀人说的如此轻松简单?她可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五好公民,杀人的事情可做不来,就道:“从上京消失就行,让人找不到就好。” 薛吉眸光一顿,看来他刚才想岔了,清咳一声道:“您说的对。” “可有困难?”唐书仪问。 薛吉摇头,“没有。那人去年染上了赌,老娘被他气死了,他家婆娘带着孩子跟人跑了。他欠了一屁股债,债主要是向他讨债,他自己就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