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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车上搬下的东西,顿时欢呼。 啤酒,各种零食,还有一个硕大的方形盒子。有人手快打开盒盖,是个大蛋糕。 肖一旻说:“有人今天过生日。” 大家面面相觑,好奇是哪个“幸运儿”,许绿筱举起手。 众人一起喊“生日快乐”,她感动地道谢。 丁宸扯起嘴角,这算是以权谋私么? 早知道可以这样,他弄个阵仗更大的,至少让小路把那一车吃的送过来。 事实证明,还真不是肖一旻以权谋私,而是主办方的主意。 早有工作人员准备好了摄像机。 创业营要一期期办下去,据说还要成立商学院。无论是高精尖的商务课程,带些噱头的生存训练,还是这种温馨动人的细节,一切都是为了生意。 吃蛋糕时,二喜“咦”了一声,“小许,你是狮子座?” “是啊。” 他冲少爷眨了下眼,“缘分呐,天注定。” 别人不知道丁宸英文名是Leo,也有“狮子座”含义,只知道饿了大半天,现在吃嘛嘛香,心情敞亮。 组长大哥也由衷道:“原来是狮子女,怪不得这么猛。” 丁宸看着不远处面色沉静的肖队长,在心里说,不仅是狮子女,还是狮子的女人。 *** 跌宕起伏的一天即将结束时,丁宸收到一条信息,来自陌生号码。 只有仨字:谈谈吧。 昨晚他坐过的位置,再往前走个二十米左右。站着一个人,指间有一点火星,忽明忽暗。 丁宸走过去,跟他隔了两三米,并肩站立。 肖一旻问:“你会娶她吗?” 丁宸沉默一瞬,反问:“娶她需要经过你同意吗?” 肖一旻侧过脸,看着他。 丁宸也不回避,直视对方。 夜色之下,看不清眼里内容,更像是一种对峙,或者无声的较量。 肖一旻收回视线,换了话题:“知道今天你们为什么会分到一组吗?” 丁宸立即反应过来,不由微恼。 还真是有人做手脚,这算什么,成全他,施舍他? 肖一旻继续:“规矩一再被破坏,这个训练营的专业性就会被质疑。” 丁宸讥讽道:“所以你就耍手段维持表面的公正?还真是个尽心的员工。” 身兼数职,费尽心机,不知道领几份工资。 肖一旻不急不缓道:“或许在你眼里,这次生存挑战,甚至整个创业营,都只是个游戏。但你也要尊重别人,这里的课程以及结下的人脉资源,都是他们所需要的。毕竟,不是谁都有机会在还没毕业时,就能拿出上千万的零花钱来投资,从而赚得第一桶金。” 这话既是事实,也有一丝讽刺味道。 丁宸哼了一声。 他知道自己这创业史没什么可夸耀,也很少提及。 肖一旻平静地往下说:“以前在F大,我就听过你。后来去美国,听说的更多一些,然而真正引起我的好奇,是上次回国时。” 因为她选了你。 他问:“想知道我的看法吗?” 丁宸并不想知道,肯定没好话。 果然:“抛开身外物,你配不上她。” “然而,身外物根本无法抛开,所以在世人眼里,她配不上你。” “哪怕这里所有人,都见证了她的努力,但更多的人看不到,看到的,也会忘掉。因为人都不愿承认别人更优秀,宁愿找一些其他借口。” 肖一旻抽一口烟,“在我认识的所有人里,她的生活态度,可以说是最健康的。虽然上进,却没太大野心。至少不会毕业前就创业。之所以如此,是有人力捧,也是自己想要成长。” 他自嘲一笑,“逼自己加速成长的代价,我比谁都清楚。” “有些东西,她现在还看不清,来不及思索……别说你没打算娶她,就算你们结婚了,她就会幸福吗?” 他抽完一支烟,扔了烟头,用鞋底碾灭。 “比起嫉妒你,我更心疼她。” 肖一旻说完这一长篇,抬脚走了。 丁宸面对着空旷的四野,站了许久。 所有情绪过后,心底只剩一片空茫。 他就不应该回来,走了就走了。 为什么要听这些? 三年,至多三年。简简单单,用心用力,他给他能给的,她给她愿给的,不占便宜,也不算辜负。然后收起心,回到各自的世界。不好吗? *** 许绿筱隐约觉得,自从野外拓展训练归来,丁宸身上发生了微妙变化。 换做从前,“阔别”一周有余,早就抱着她向大床进发了。可这次她推说有工作,他也就作罢。 她的确是太忙了。 公司目前是“小而美”,美尚需努力,小是真实情况,业务都是友情推荐,但要求也就更高,不能砸了少爷面子,更需要树立良好口碑。还有丁奶奶这位VIP,无论是出于保密需要,还是为了丁宸,她都要亲力亲为。 文琦还没从医院离职,以顾问身份加盟。因为有了少爷这位大金主,文琦从最初设想的合伙人,变成了打工者。她自己并不在意,能做事即可,严加则相当满意,因为他自己很忙,希望女朋友能轻松一些。 除了公司这边,许绿筱还要定期去探视哥哥,聊天之际做一些心理疏导。此外,美食博主继续营业,反正她也要时常下厨,喂养少爷,犒劳自己。精力分了几处,累自然是难免,但创业有风险,她不能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 而且多一份收入,人也多一份底气。 金九银十,楼市旺季。许绿筱接了不少宣传单,不由动心,而账户余额给了她信心。 不过难得有半天闲暇,她还有更重要的事。 这一晚,丁宸回到家,漆黑一片。 以为许绿筱又要加班,不由气闷。 然而再走几步,看见开放式餐厅的一抹烛光,光晕之中,端坐一人,穿条他没见过的绿色吊带裙,露一片雪背,回眸时,一抹碧绿点缀胸前。 丁宸只觉气血翻涌,抬脚走过去。 许绿筱做了红酒烩牛rou,可他只想先吃了她。 旷了月余的年轻身体,如干柴遇见烈火,先前的别扭,似有若无的冷战,在这一刻,都化作情趣,以墙当床,没前~戏,有种生硬的疼。但还能承受,两人就在疼痛中调整姿势与节奏,渐渐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