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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妈文学(2)

    我八岁那年,苏城来了个云游道士。父亲将他请到府上,那道士一进门便指着我说,这孩子前世是修罗,命里带煞,克父克母弑弟杀妻。

    父亲原是不愿信的。我非正妻所生,却是他最宠爱女人的儿子。自幼乖巧伶俐,三岁识字五岁作诗,是苏城有名的神童。他是个极其现实的人,一个道士的空口白话,不足以撼动一枚前途无量的棋子在他心中的地位。

    但他不信,有人会信,更有许多人变着法子想让他相信。

    十岁那年,军阀混战,孙李两派争夺苏城,战事影响了家中生意。父亲昼夜辛劳累倒了下去。母亲怀胎九月,被猫惊吓,难产而死。一尸两命,未出世的婴儿是我的弟弟。短短一月发生的事,冥冥之中应验了当年道士的话。

    父亲醒后,大太太带着顾府家眷跪在他床前,声泪俱下地控诉这一切悲剧都是因为我这个煞星。母亲弟弟的死耗尽了我所有的情感,我跪在地上冷眼看着他们。子不语怪力乱神,我已隐隐猜出些什么。

    这半年的辛劳加上母亲和弟弟的死让父亲老了许多,他坐在床上不言语只久久地凝视我。当年的我还对他抱有期待,在这一切发生之前,我们也曾父慈子孝。

    可最终他还是信了。我被赶出家门,送到千里之外的广城托给顾府曾经的管家抚养。直到十五岁时,他才着人将我寻了回去。在广城那五年,我一直过着流浪的日子。苏城的流言不知怎得传到了广城,管家怕我害了他们,想着我反正也是被丢弃了,不如再丢一次。

    那五年间,我要过饭,做过贼,杀过人,也凭着头脑做过正经行当,可过不了多久有关我的流言就会传到身边人的耳中。

    有人是想要我死啊,可我偏要活着。我曾得过一场大病,几乎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病好后我忘了些事,但仇恨却更加深刻地被铭记。

    睚眦必报。

    被寻回家必不是父亲良心发现,那老道士又去了苏城,断了条胳膊瞎了只眼,更像个苦修者。我因他得了父亲的“赦免”。

    回到家后住在从前母亲的院中。母亲弟弟的冤魂时常入我梦中,他们有时劝我放下,有时又逼我为他们报仇。怨魂恶鬼铸就的梦境里,一个模糊的身影是我在噩梦中唯一能觅得安宁的地方。

    那个人是谁呢?

    “大少爷,您到底要做什么!”怀中人猛烈地挣扎着,向后蹬腿一脚踹在了我的腿上。我从回忆里抽身,张颂文已经坐起身,一脸愠怒地瞪视着我。月光下他的眼睛亮着光,湿润的眼眸里好像含着一潭柔水,就是发起怒来,也难掩他眼底天生的柔情。

    我不回话,痴痴地看他因愤怒还泛红的眼睛,泫然欲泣,叫人想揉碎,让人想保护。他被我盯得不自在,撇开视线,胸膛起伏着粗粗喘着气。

    身体比脑子快,我猛地起身又将他抱在怀里,软软的,很温暖,带着一丝花香。

    “你!”我与他脸对脸贴得很近,他震惊地看着我,白皙的脸不知是因愤怒还是羞赧泛起醉人的薄红,“顾昌平,你放肆!”

    “别动,就让我抱一会儿。”我将头抵在他肩上,声音闷闷的,像只可怜的落水狗祈求主人安慰。许是我现在的态度和原先的流氓样有太大的不同,他一时反应不过来停止了挣扎。

    你好像他,你会是那个人吗?

    两个时辰前。

    睡在那间院子里,怨魂如期而至。这些年来死在我手下的亡魂纷纷挤进这梦魇中纠缠着我为他们偿命。那个身影被挡在很远的地方,透过恶鬼间的间隙,我看到他悲伤地凝望着我。

    “阿平,阿平……”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唤我的名字,我猛然惊醒,发现这声音竟是这么耳熟。

    “张颂文……”是他的声音,我最看不起的禁脔的声音。

    我翻身下床摸到他院中,深夜府里的人都睡了,今晚老爷子被六姨太装病骗去了她院里,倒是给了我sao扰张颂文的机会。他院里下人少,想是他体谅人也太信得过这府里的人,竟连个守夜的人都没有。这让我翻窗进他房间更加轻而易举。

    前天在花房我就发现他眠深不易惊醒。今天我倒没什么大逆不道的想法,只是突然很想看看他。自我在花房咬了他,他就开始躲我,甚至在昨日为我办的家宴上都不曾现身,花房也两日不去了。真是小心眼,不过使小性子的模样还怪可爱的。

    我坐到床边安静地看着他,情不自禁伸手悬在半空描摹他的眉眼。

    好乖,他无意识地嘟起嘴,孩子似地蜷缩着。

    你为什么要嫁给他呢?嫁给一个老头子,一个无情之人。你以为他现在对你好,就会一直对你好吗?

    我俯身凑到他耳边:“母亲,小妈,我们来打个赌吧,赌他会不会为了利益丢弃你。”

    次日一早,我从张颂文的院里出来,回房的路上撞上了二弟顾昌正。他诧异地看了眼我身后的路,那通向的只有九姨太的院落。我见他一瞬间失神,假装无意地理了理衣服,好奇地问他:“二弟,这一大早的去哪儿啊?”

    “啊,我,我正要问大哥呢,怎会从这个方向……”

    “哦,我在军中有晨练的习惯,正好那边有块空地,来看看能不能放些东西。”管他信不信的,他总不会笨到说出我和他心知肚明的真相。

    “原来如此,那大哥先去忙,我寻泰华有些事先走一步了。”泰华是张颂文院中的仆人。我点点头不再多问,侧身给他让路。看着他相较之前明显慌乱的脚步,我不由地笑了笑。看来张颂文不只是老头子一个人的痛点,这趟家回来的值。

    早饭时,张颂文又称病不来,老爷子也担心得吃不下饭,叫后厨做了些药膳亲自给人送去院里。看着几个太太一个个跟咽了苍蝇似地脸色,我一顿饭吃得十分愉快。

    饭后去了军营,处理完事务,已是晌午。在帅府陪大帅和吃饭,席间聊到了苏城有名的凤鸣楼,大帅夫人是个戏迷,在津城时就是戏楼里的常客,听闻老头子新娶的姨太太是凤鸣楼的角儿,想让我介绍他们认识认识。

    “娘,你还不知昌平和他家中的关系啊,就别给他添乱了。”

    “少帅这话说的,不过是介绍认识而已,伯母的要求,举手之劳。”

    “是啊是啊,你爹还要和顾家打好关系,我这也算帮忙嘛。”

    李健的母亲是锦衣玉食养出来的,成年后又嫁给了宠爱她的大帅。她看这世界惯是往好了想,甚至有些天真。“昌平和那些人到底是一家人,我去给他们个下马威,让他们不敢欺负昌平。”

    我听得心里一暖,李健和大帅也被她给逗笑:“好好,为夫多谢夫人替我考虑了。”看着她我就想起我娘,她也是这样用善意看待这世界,无论是负心人还是毒妇,无论那些人做了什么,她都会因为是家人而选择原谅。

    傍晚军中无事,我早早回家。想去找张颂文到他院里被告知,这一整天老头子都陪着他,这会儿正在鼎香楼吃饭呢。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莫名烦躁。迫不及待地想快点实施那个单方面的赌局。

    他们回来时我正在院中耍剑,顾史来禀报我。我甩手将剑刺入不远处的树上。“簌簌”一阵响,震落了满地树叶。

    洗完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坐到张颂文房间的屋顶上时,他和老头子正情到浓时。我并没有偷看别人行房的癖好,只是很巧,我来找他的时候赶上了。我有些好奇,他那张脸在情事中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我掀开了瓦片,看到他赤裸着身体跪坐在床上。大红的床单映衬着他白嫩丰腴的身体,老头子光着下身坐在床边的沙发上,他痴迷地看着张颂文:“娇娇乖,自慰给老爷看。”如狼似渴的眼神,像是在观看一件惊为天人的艺术品,他激动地声音发颤。

    “老爷……”张颂文低着头羞赧地抬眼瞧着老头子,不太情愿地小声唤他。

    我难耐地转了转脖子,最受不了婊子装纯,我狠狠咽下口唾沫。

    “娇娇听话,老爷快忍不住了。”说着他将手伸向自己的下腹,张颂文见状知道躲不过,便认命地将自己地手伸到面前。

    他为不可察地叹了口气,随着将手指凑到嘴边伸出一小截舌头仔细地舔了起来。他心中有没有带着情欲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但落在男人眼里,简直摄人心魄。老头子的呼吸一滞,下身有微微抬头的迹象。

    我看着他联想到舔舐毛发的慵懒猫儿,忍不住剜了一眼旁边那个即将暴殄天物的糟老头子,美人图里插进去这么个玩意儿真是晦气。

    手指送进了xue里,异物进入的肿胀感,让张颂文难耐地皱起了眉头,情难自已地闷哼出声。

    撒娇的猫儿,可真娇气。

    “老爷……”数次抽插揉弄,我隐约听到下方响起yin靡的水声,咕叽咕叽,这声音让我忍不住幻想,那朵粉嫩的花里被挤出yin靡的汁水,顺着他的手指,流出沾满的下身,浸湿艳红的床单。我恨不得一枪毙了那个碍事的家伙。

    他控制不住地越插越快,微微仰起头,嫣红的嘴唇里吐露出难耐的哼声。伴着他下身的水声,化作yin靡之音催生着在场之人的情愫。

    自撸的老头子再也忍不住光看美人自渎。他嗤嗤喘着气猛得扑到床上。“娇娇,老爷这就来,用老爷的大几把堵娇娇的泉眼。”他环抱住张颂文,色急地伸出舌头舔弄他白皙脆弱的脖颈。手上也不闲着,粗糙的大手取代了张颂文白嫩的rou手,中指畅通无阻地插进xue里,掌心用力揉搓,不多时就让张颂文发处更加情动的娇喘,整个人虚脱地靠在老头子的怀里。

    “娇娇,来,也摸摸老爷。”张颂文的意识大半没快感吞没,任由老头子引导着他握上粗长丑陋的yinjing。接触到的一瞬像是被烫到一样身体猛地一颤,xue里淌出更多汁液。

    白嫩的小rou手虚虚握住丑陋的yinjing,一下一下地上下taonong。这场面刺激的我眼眶发红,鼓起的下身已经弄湿了裤裆,我像在校场跑了十几圈,粗喘着大汗淋漓。

    真是便宜那老家伙了,我在心里骂道。

    老头子见时机成熟,让张颂文躺到床上,掰开他的大腿,扶着那东西插进娇嫩的花里。两个人同时发出餍足地叹息,只是适应了一瞬,老头子便耸动了起来。

    猛烈地撞击贯穿了他的xiaoxue,粗长的yinjing几乎要插到最里,一上来就过激的快感,让张颂文忍不住惊叫出声,双眼上翻,下身止不住地流水,泪腺似乎感同身受,分泌出泪来。他被男人顶的上移,若没有枕头护着怕是要撞到坚硬的床头上。

    “老,老爷,慢些,太快了,受不住,娇娇受不住啊!”可床第间求饶的话就是催情的药。老头子不仅没有减速还动着腰转圈,刺激得张颂文在他背上胡乱抓着崩溃地哭出声来。

    我的下身硬得发疼,真想把老头子扔出去自己上。可惜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快要等不及了,只是看到他平静的面具被撕碎就能如此有趣,我可太期待自己亲手撕碎他面具的那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