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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早点回来!我掐表等着。你要是骗我,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听到这句话时,脚步仅只停顿了一秒钟,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夜很深,深到看不见人的影子,看不见人,更看不见心。 两点一到,江面就有艘能承载二十人的小船靠了岸。船长问他是不是姓魏,说时间到了,可以走了。 魏佳辰回他还在等人,然后问他怎么知道他姓魏。对方的一句话,却让他刚暖起来的心一下子沉进了冰河。 “钟哥说他不来了,让我们送你先走。” “什么叫‘他不来了’?”魏佳辰懵了一下,低头展开被他捏得皱巴巴的船票,随即明白了什么,抓着那人的领子质问,“他一开始就没打算走是不是!他要干什么?他根本没去找轩哥,他要干什么!” “魏先生,您赶快跟我们走吧,别白费了钟哥的一番苦心。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魏佳辰挥开他上前来搀扶他的手,神情愣怔,“骗我你们,所有人,都在,骗我” 他喉咙里发出一阵冷笑,然后想通了什么一般,把手里的票撕得粉碎,往后一抛,扔进了滔滔江水。他就像这些碎纸片一样,迟早都会被吞没在洪波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个人轮番倒霉,其实只说了一件事:别总是想着怎么去算计别人,或者依靠不正当的手段捷足先登。自己都没管好就不要总想着怎么去管别人,我们能控制的只有自己。 但行好事,不愧良心。 ☆、第 131 章 “刚审理的白孟华那个案子有人去看吗?结果怎么样?” “我看了。唉, 怎么说呢, 就,好好的一个人被污蔑了这么多年, 现在还死了,真的挺难过的。” “我之前还骂过他呢,现在想想, 我也是害死他的凶手之一吧。” “你说他当年该有多绝望啊,被诬陷这种罪, 还没有人帮他开脱。估计连家人都不相信他。”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们前阵子不还去白彦微博下面骂他吗?现在又假惺惺出来装好人了?” “白孟华这种人不是活该么?放着老婆孩子不要跑去出轨,死了才好呢,省得祸害社会!” “楼上的, 他虽然有错,但罪不至此好吧。被冤枉入狱二十年啊,那是他的人生啊。” “而且说他最后死好像也不是自杀,是被人推下去的。” “消息靠谱吗?经历白孟华那个事之后, 我现在都不敢随便相信网上的爆料。” “当然是真的。因为这个案子引发的关注太大了, 牵扯又广, 所以已经提前审理了,就明天九点。” “我作证,这个消息是真的。说凶手是自首的, 什么都招了, 明天就开庭。好像还对外开放,想去听的人都可以去。” “明天我要去,到时候给大家做文字直播。” “这个毒瓜终于要结束了!坐等。” 次日九点, 承受着无数痛苦和悲戚的案子,终于在秒针重启的那一刻开了庭。由于钟韶遇是自首,并且主动交代了所有案情的经过,包括从前怂恿汤临绑架白彦,以及白孟华是如何坠的楼,所以,进度比想象中来得快。 “被告人钟韶遇,现在你可以就本案的事实、证据,罪行有无及轻重,对犯罪的认识以及定罪、量刑方面的要求等,作最后的陈述。” 法庭上,步入中年的法官扶着鼻梁上的眼镜,宣读着审判的进程。一干审判员经过刚才的讨论已经疲累,有的合上了文件夹,有的拧开桌上的茶盅。受害人位子上的白彦没有出声,只是盯着那被手铐锁起来的钟韶遇身上,死死盯着。 观众席上坐着陆家所有人,连陆薇也抱着团团来了,小娃娃很喜欢他的小白舅舅,连抱着奶瓶的时候都要分一点注意力去看他。如果接到他小白舅舅投来的眼神,他立马高兴得手舞足蹈。 而这抹属于孩子的纯真的笑,显得与偌大的法庭格格不入。 “都是我做的。” 钟韶遇的表情平淡如水,没有一丝感情,像被掩埋了数千年的化石。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我不在乎判多少年,所以,请按照正常情况量刑就好。” 法官似乎意外他的说辞,落在之前,被告肯定会痛哭流涕,哭诉自己的苦衷和悔恨,请求他们在量刑的时候能够法外开恩。但这个人很不一样,他仿佛一心就盼着入狱,好像越快解决越好。 “那么,原告,你有什么需要陈述的吗?”他转而问白彦。 白彦缓缓从凳子上起身,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紧紧瞪着钟韶遇,仿佛要穿破他一般。他质问道: “魏佳辰呢?” 冷静,无情,却在一瞬间抽空了大厅里所有的空气似的,凌厉得吓人。 这话一出,观众席立即引起了sao动。来旁观的人有好多都是从事娱乐相关的工作人员,又岂会不知道魏佳辰这个名字? “什么意思?白彦怎么突然提魏佳辰?” “不知道,这个人跟魏佳辰有什么关系吗?” “不像吧。而且这都快结束了,白彦突然来这么一出,想搞什么啊?是不是想栽赃?” 人群议论纷纷,法官不得不落锤示警。 “魏佳辰呢?”待安静下来,白彦又重复了一遍。 钟韶遇不理他,径直说: “法官先生,我不知道原告为什么要提跟案子毫不相关的人。我认为他在干扰审判进程,请你不要听他胡说。我已经承认了,之前绑架他,还有后来推白孟华下楼,都是我做的。我可以重复任何一个细节,连白孟华指甲里的皮肤组织也鉴定出来是我的。所以,为了不耽误时间,请你宣判吧。” 他的眼睛始终盯着地面,像极了断头台上等待死亡的囚犯。而正在这时,法庭的寂静被一声尖锐的声音打破—— “——他说谎!” 这个声音尖锐到听不出原本的音色,说话的人像是刚刚跋涉过一片布满碎石子的戈壁滩,喉咙被烈风割破了似的,沙哑,沧桑,却又透着不想这样度过余生的凄哀。所有人都朝他望去,因为不知道来者是谁。 而站在受审位上一直淡漠冷静的男人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