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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李鱼挑了挑眉。 城市排水很重要,设计上稍有差池就会造成道路,甚至居民区积水。 很显然,镜子只懂得复制,不懂得布局组合,更遑论是设计管道。 解决完生理问题,李鱼掉头往回走,行至一半时突然顿住。 走廊里有很缓慢,且轻微的脚步。 他好奇的将耳朵贴在门上,发现脚步声就在自己的病房附近。 他把1551叫出来,“是医院的工作人员?” 1551说,“不是,是流浪汉。” 不知怎么的,李鱼想起了那个疯子,急切问道,“长什么样?” “头发脏成了脏辫,脸上黑漆嘛乌,身材高壮,衣服破破烂烂。” 李鱼追问,“有武器吗?” 1551观察了下,“无法判定,他身上衣服宽大,几层叠加,没办法看出来。” 现在是夏天,又不是大冬天,即便是傻子也该知道热了就脱。 病床方向,见青年一直没回来,石遇问,“还没好?” “好了好了。”李鱼说着忽然听见门外的脚步声停了。 他心头重重一跳。 同时,系统在他脑子里喊了一句,“小心!” 话音刚落,病房门遭到外来侵袭,猛地一震,泛着寒光的利器砸破门板,几乎贴着李鱼的脸自上而下劈下来。 李鱼脑海有短暂空白,直到被一只手用力拉开,才回神看清,那是一把磨得锋利的斧头。 斧头被人从外面拽出去,再次被劈了下来。 这一次,门把手掉了,病房门自动弹开。 一个披头散发的流浪汉,拖着一把长柄斧走进来。 金属的斧头和地面摩擦,发出哗哗的拖拽声,和窗外的雨声交织在一起。 天空一道刺眼的闪电撕破夜空,照亮了流浪汉的脸。 和系统描述的相差无几,只是被头发遮挡处,有一条自眼角到下颌骨的伤。 伤势狰狞,已经发炎溃烂。 充斥着血丝的眼睛,暴露白亮中,流浪汉嘴角挂着夸张的笑容,“找到你了。” 石遇对来人丝毫不关心,正在检查青年脸上是否有伤。 “石先生,我找了你好久。”流浪汉的声音粗哑难听,说话时眼珠子机械的移动,最终定格在石遇身后的青年身上。 青年被挡住了大半个身体,只能看到到一小团黑色的头发。 但这并不妨碍他从两人相处的姿态上判断,这位青年对于石遇的重要性。 哗哗的声音再次响起,变得急促,流浪汉拖拽着沉重的斧头跑起来,又高高举起,朝着两人所在地方劈去。 一声巨响,金属床头竟然被生生劈成了两半。 李鱼惊呆了,这他妈是个来要命的主。 石遇带着青年后撤,踩住病床边沿,轻松一蹬,沉重的钢架结构病床重重滑过去。 流浪汉被撞过来的病床困在墙角,无法马上挣脱。 “走。”石遇推着青年往外,没几步就嫌弃他腿短太慢,把人拎起来,直接带了出去。 李鱼两脚悬空的来到走廊,医生、护士,以及保安已经赶到,堵在门口不敢进去。 比起手持凶器的流浪汉,他们更恐惧另一个人。 灵魂不死,但会疼,没人想去触石遇的霉头。 松开青年的衣领,石遇脱掉衬衣,露出一身精壮的肌rou,和腹部的伤疤。 眼前一花,迎头飞来一片白色,李鱼的脑袋被丢来的衬衣精准盖住。 等他拽下来,男人已经进入病房,关上了房门。 围观的人全都退得远远的,一副想看,又很惧怕的模样,很矛盾。 李鱼的视线在人群中扫了一圈,抓了个年纪最轻的打探消息。 “你们为什么都离都这么远?”他一脸疑惑,故意问,“是怕受到波及吗?” “当然不是。”那人大声反驳。 他脸色难看的咽了咽口水,突然瞳孔缩紧,拉住青年的袖子,和其他人一起又往远处退。 李鱼莫名其妙,“怎么了?” 那人拍拍胸口,“你感觉不到?”想起什么,他摆摆手说,“当我没问。” 明白了。 李鱼说,“1551,这些人和石遇的下属一样,都很害怕他生气。” 为什么?难道是因为石遇比他们被困时间更久,所以生气时有种特有的威压? 李鱼抿了抿嘴角,应该不会这么简单。 事实证明,的确没这么简单,将猜测跟系统说了以后,系统屁反应没有,还勒令他不要再耍小聪明。 李鱼安静了几秒后,又忍不住开口,“目标能打过那个流浪汉吧。” 1551说,“能,人都快被打死了。” 它打开实况,光屏里的地面上是一团接一团的红色马赛克。 李鱼转移视线,急忙投向另两团正在活动的马赛克。 从马赛克的轮廓来看,站在地上的是石遇,躺在地上的是流浪汉,而那把斧头,正掉在两人不远处。 李鱼,“你能从专业的角度分析一下,目标正在做什么吗?” 1551,“流浪汉躺在地上,已经毫无招架之力,目标没打算放过他,正在踢他的肚子,一下,两下,三下……流浪汉在挣扎,又被石遇狠狠一拳砸回地上。” 难怪要打马赛克,太暴力了。 要不是刚刚脱了衬衣,这会儿怕是衣服都扯坏了。 病房里发生的,是一场单方面的暴揍,石遇面无表情的脸早已龟裂,露出扭曲狰狞的本质。 被藏在身体深处的嗜血,在目睹到青年险些被斧头劈到的时候,就已经挣破皮囊钻出来。 所以他关上门,以免暴露自己最丑陋的一面。 第章 谁是我的新娘24 一门之隔, 听见病房里皮rou和拳头接触的声音,李鱼头皮发麻。 这么下去流浪汉会被打死吧。 他拨开人群走到门口,拍打门板,只是喊了个名字, 就看见画面中的男人停下了踢踹的动作。 李鱼没有松懈,又拍打了几下门板, 总算看见男人朝门口走来。 石遇握住门把, 临了低头看了眼腹部沾染的污血, 放弃开门, 转身进了卫生间。 门外的医生没有再听见打斗的声音后, 相互对视一眼, 无声传递某种信息, 其中一个举起手说,“我去。” 李鱼茫然, 问旁边的, “什么意思?” “石先生不喜欢身上沾血。” 爱干净本来是个好习惯,可在放在眼下这种情况,莫名多了几丝恐怖。 而这些医生,显然已经见惯了这种画面。 李鱼又问, “这人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送回疯人院。” “他是从疯人院逃出来那个?” “对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