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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钻进去,一番cao作后,货仓开启。 程度用胳膊肘碰了下青年的膝盖,“换个地方。” 货仓朝向内侧,从他们的方向什么也看不进见,正打算作出回应,忽然感觉身体腾空,李鱼被打横抱起来。 程度将青年的脑袋按在胸口,闪身消失在芦苇丛中。 耳边风声呼啸,李鱼知道,男人在奔跑,好几次想转头看个情况,脑袋就被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静静聆听了会儿心跳声,按在脑袋上的手撤走了。 李鱼把脸从男人胸口挪出来,呼吸新鲜空气,发现自己在一棵树上。 眼前视野开阔,能从停机仓库背后的换气窗看见内里的情形。 屁股下的树枝很粗,程度两腿岔开,坐在青年身后,结实的胳膊将人牢牢固定在怀中,下巴不客气的搁在对方肩头,说了一个字,“看。” 为了这次的计划,张诚实的准备很充分。 货舱靠里的位置,有一团深灰色的隆起,里面藏着一艘小型游艇。 游艇上面放了整整五大桶柴油,足以让他们穿越海洋,抵达大陆。 为了方便游艇移动,底部有四个轮子,金老板从仓库里开出一辆搬货的叉车,用绳子将其与游艇相连,应是用叉车,将游艇从机舱拖到了码头上。 随后,他们将绳子拆开,用叉车把游艇顶进水里。 来考察生意的陌生人登上船后,立刻前往驾驶舱,发动引擎,很快就驾船驶离,消失在夜色中。 “就这么放他们走了吗?”李鱼不甘心。 “那也要看他们有没有命离开这片海域。”程度眺望远方,“距离小岛二百海里处,有几处隐藏在海平面下的漩涡。” 李鱼脸色一白,他对这种暗藏的漩涡有心理阴影。 高中毕业那年,他回了趟孤儿院所在的小镇。 镇上有条河,源头来自于冰川,河水清澈甘洌,一到夏天,岸边和浅水区人满为患。 李鱼没忍住诱惑,去买了沙滩裤和游泳圈。 结果刚下水,就被人给撞了一下,脚下打滑的功夫,人被冲到了深水区。 确切的说,那是一个洄水涡。 脚下触不到底,身体被漩涡内的水推搡旋转,无论他怎么摆动四肢,仍旧在原地,那是他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心慌和害怕。 后来是个带墨镜的青年救了他,还没开口道谢,对方就匆匆忙忙跑了。 活像是后面有鬼在追。 现在想起这件事,李鱼依旧感激那位做好事不留名的活雷锋。 河边浅滩附近一个小小的洄水涡的都能轻易将人卷走,吞噬,更何况是大海中藏在平静水面之下的漩涡。 “如果他们恰好避开了呢?”人的运气千变万化,谁知道那两人会不会被幸运眷顾。 “怕什么。”程度收紧胳膊,偏头亲了亲青年的下颌,声音低缓道,“如果他们能成功离开,等下次再来的时候,就把他们一网打尽。” 李鱼抹掉下颌的口水,蹙眉,“镇上其他人如果知道了,不会放过张诚实的。” 程度手欠,又去捏青年脸皮,“真聪明。” 李鱼一脸茫然,搞不懂这么显而易见的事,到底聪明在哪儿。 货机的后舱被关上,停机仓库的卷帘门也被放下来,重新锁好,仓库回归平静,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张诚实跟金老板一前一后,进了小树林。 程度把青年从树上带下去,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小树林,心念一动,“想跟上去?” 李鱼认真思索道,“万一他们还要商量什么呢?” 程度无所谓,“那就跟吧。” 从上次小树林偶遇李鱼就知道,张诚实对于小树林非常熟悉,犄角旮旯里有什么,他都一清二楚。 这地方说不定是他的小团伙碰头的秘密基地。 树林在夜晚比白日多出一丝阴森,每每微风拂过,树叶集体发出沙沙声。 两道黑色影子,远远缀在另外两道黑影后面,步伐一致,方向一致。 快要进入密林区时,前面两个影子停下来。 李鱼赶紧拉住男人,藏到一棵大树后。 发现宿主有偷听意图,1551开启顺风耳模式,“报告宿主,他们在吵架,张诚实说……” “打住。”李鱼说,“距离不远,我能听见。” 1551很是失落,“哦……” 李鱼假装没听出来,两眼落向前方。 张诚实摘掉了眼镜,粗犷的的撸了把头发,像头暴躁的狮子一样走来走去。 “谁让你把整个标本都拿出来的,我他妈已经联系了第二个买家看货。现在好了,整块金子全被那两个傻逼带走了,我他妈拿什么给人看?!” 金老板丝毫不见怯意,抱着胳膊立在原地,“你事先不交代清楚,现在跑来怪我?张诚实,要不是我们家那个死鬼把东西带下来,要不是我找到你,你个龟孙连金子长什么样儿都不知道。” 她越说越气愤,用力戳张诚实的脑门,“你就是条跟在我们屁股后面,摇尾乞怜,捡骨头吃的狗,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样本是金老板的老公弄到的? 李鱼愣了下,扑到男人耳边,把两人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程度故意压低嗓子,声音勾人,“金老板的丈夫,曾经是货机的上一任驾驶员。” 李鱼目瞪口呆,半晌才找回声音,“我一直以为金老板是单身。” “差不多。”程度说,“他丈夫已经昏迷十五年了。” 换言之,金老板一直在守活寡。 老五说过,镇上的几个植物人,在十三年前,黎叔来到岛上之前就已经昏迷。 金老板丈夫的昏迷时间,刚好和这个说法对上。 如果几个植物人的昏迷时间相同,甚至是同一天,十五年前一定发生了很重要的事。 譬如,他们一起上山,发现了金矿,并且取走了标本。 李鱼激动起来,去戳男人的胳膊,“镇上的那几个植物人,是在同一天昏迷的吗?” 男人的嘴唇勾出懒散的弧度,“是啊。” 他微微眯起眼睛,望着远处的对峙不下两道人影,“昏迷的人一共有五个,一个在归家途中掉下码头溺了水;一个半夜买醉离开酒吧,出了车祸;一个被蜜蜂追赶,甩了一跤,磕到脑袋……” 每个都是出了意外,李鱼咽了咽口水,嗓音带不自知的颤抖,“还有两个呢?” 程度收回视线,盯着青年的眼睛说,“一个被鸟啄瞎了眼睛,从三楼摔下去,还有一个,也就是金老板的丈夫,他是不小心吃了花生过敏,窒息以后,就再也没醒来。” 夜风徐徐,擦过两人的脸颊。 李鱼打了个冷颤,“是同一个时段发生的这些意外吗?” “是。”程度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