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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看他,“你这是没拿我当师父看啊。” “没有,我不敢,”凌辰一听这话这么重,吓得当时就跪下了,挺直后背道,“我知道我入科晚,这行有规矩,我还不配称您一声师父,可我心里就是把您当师父了,把师兄弟们当兄弟,我……怕您知道我打架,会把我赶出传习社,我知道传习社的规矩,不许打架,要是让您和师娘知道了,那我肯定待不下去了……” 郭德纲看他跪的利落,一点犹豫都没有,倒也有些欣慰,这说明他是真心拿自己当师父,当长辈的,起身走过去,把他拉了起来,“孩子,你进九字科,虽说跟是你谦儿叔说好的,可我也是正儿八经考核过的,你有多少底,我知道,我收你不是因为你谦儿叔的面子,而是觉得你是个好苗子,值得培养,你进传习社,虽然还没起名儿,可也算是板上钉钉儿的徒弟,你不想给我添麻烦,我谢谢你,但有件事儿你得明白,你是个孩子,有什么事儿有什么错儿,还有大人给你顶着,给你扛着,受委屈了,不用憋在心里头,跟师父说,跟师娘讲,自然会有人给你做主,你要找人也得找个能给你出头的是不?高老师,你冯大哥,再不济,还有你三哥孔云龙呢,怎么就找辫儿呢,你这是故意的,憋着劲儿跟他恶作剧,这是看他不顺眼,是不?” “……”凌辰有点不好意思,他找张云雷的确是故意的,但也不是看他不顺眼,而是因为怕让三哥他们知道,还是会把这事儿告诉郭德纲的,摇了摇头道,“我是怕……高老师他们还是会找您……” “对,这就是说了实话了,你这孩子聪明,脑子也转的快,我行我素习惯了,不想给别人添麻烦,但有些时候师父的作用就是要给你解决麻烦的,不然要我这个师父干什么,我又不收你学费,你说是吧?”郭德纲有点心疼这孩子,他从小跟爷爷长大,能依赖大人的时候,父母都不在身边,等想依赖大人了,爷爷年纪大了,也不能依赖了,所以有任何事情能自己解决就自己解决,受了委屈不说,有了心事也憋着,长久下来,难怪会对人冷冷淡淡的,也不太懂怎么与人相处,这才故意把他送去宿舍住着,就是想让他多跟师兄弟交流交流。 “……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以后保证不打架了,”凌辰很后悔,没想到郭德纲的想法竟然是这样的,觉得自责极了,一个劲的道歉。 “不,你不能保证不打架了,你要是受了委屈,受了伤害,为什么不能还手,难不成等着人家打死吗?”郭德纲一摆手,不想让他死心眼的一根筋,说相声的要懂得变通,怎么能上纲上线呢?“但下回,你不能光打架,你得有证据,有说道儿,不管是老师还是家长,你受了委屈得让人家知道,打架肯定不对,但咱也不能吃亏,你没错的地方,不需要道歉,你做错的事情,就得自己承担责任,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别退缩,别后悔,要正视,能担的起来,以后你不管上台还是做人,都得有底线,否则咱不就成了怂包了吗?” 凌辰眨了眨眼睛,心里头更加佩服他了。 在学校犯错了,爷爷只会骂他,觉得是他有问题,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顿胖揍,久而久之,凌辰已经不愿说起学校的事情了,横竖没什么不是一顿揍解决不了的,如果不行,大不了就挨两顿揍呗。 所以,他不怕挨打,但刚刚,王惠没有打他,反而打了张云雷,这让他很触动,也非常自责,宁可自己挨打也不想让人替自己受罚。 现在,郭德纲又说了这样一番话,让他明白师父师娘并不是一味的刻板教育,反而因人而异,让他敬佩又感动。 他们拿自己当一家人,又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我明白了师父,以后我一定有事儿说事,再也不掖着瞒着了,待会我就跟师娘道歉,”凌辰明白了他的用心良苦,很是后悔。 “知道就行了,除了你师娘,你还该做什么,自己心里头清楚吧?”郭德纲知道他是聪明人,一点就通,心里更是喜爱几分。 凌辰乖乖点头,有点不好意思,“回头我就跟师哥道歉去。” “行了,去吧,”郭德纲点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凌辰出了书房就去厨房找王惠了,诚心诚意向她道了歉,见他开窍了,王惠自然也不能为难他,叮嘱了几句,让他回去休息,待会儿下来吃饭。 既然跟王惠说明白了,他便坐电梯去了三楼,走到张云雷门口,心里有些忐忑,敲了敲门,里头没有回应,他想了想又道,“辫儿哥,我来向您道歉的。” 这话听着都硬邦邦的,张云雷在床上趴着,撇了撇嘴,心里头不痛快,翻个白眼不吭声。 谁还求他来道歉了啊?难道不是他应该的吗! 凌辰在外头等了一会,听他没什么反应,想了想又道,“求您了辫儿哥,我错了,我真心实意给您道歉的,您就让我进去吧。” 这话还算受用,张云雷哼了一声,终于还是起身了,去开了门,脸拉的老长,也不看他,转身走到床边坐下,托着下巴翘着二郎腿,望天。 凌辰进了屋,把门关上,走到他身边,小心翼翼的,“哥,今天是我不对,我给您道歉,您就别生气了。” “得了吧,你就是故意的整我,你当我傻啊?”张云雷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他自己做了什么事儿自己不清楚吗,不敢跟jiejie姐夫说,拿自个儿当挡箭牌,事情败露了,他是没什么事儿,自己挨了顿揍,这算怎么回事儿呢! 他张云雷就算是个智障,也看出其中的门道儿了吧?这小子就是憋着劲儿的坏自己! 凌辰顿了顿话语,看着他气鼓鼓的侧脸,有些无奈,看样子这位师哥还是个小心眼儿,以前怎么没发现呢,耐着性子跟他解释,“真不是,我是怕师父师娘因为这个事儿把我赶出传习社了,再者说,我要是找其他师兄,他们指定还是会告诉师父师娘的,那不还是一样吗?” 张云雷看他道歉心里还挺受用的,听到这儿又觉得不对劲了,一瞪眼,“说来说去,就我像个傻子好糊弄是吧?” “不是不是,真不是,我是相信您啊,才找的您,我要不信您,那我找谁不行啊,再不济,我找三哥他们也行啊,最差也得是四哥吧?”凌辰一惊,急忙摆手,一个劲的说好话,“您打从小就跟着师父,这层关系怎么着也比别人亲近吧,就算事发了,师父他老人家说不定还顾及您能放我一马呢,我这是想借您的光儿啊!” 这一看就是在说好话呢,但也是真话啊,张云雷哪怕明知道他捧自己,听进耳朵里也高兴,又想起他刚刚为了不让自己挨打,都给jiejie跪下了,倒也承了他这份情谊,半推半就的撇嘴,“行了吧你,这会儿这么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