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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溟令?” 如果张霈刚才拿出培元丹的时候秦羽是感觉吃惊的话,如今看着东溟令握在他手中,秦羽整个人都呆住了。 其中定然有误会,秦羽显然并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过他却知道培元丹可以坑、蒙、拐、骗、偷,利用种种手段巧取豪夺,可是东溟令却不可能,一个能手持东溟令的人怎么可能是欺负女孩子的混蛋?秦羽看了身旁扶着自己手臂的秦柔一眼后,挥手斥退左右,顷刻间甲胄禁卫军退的干干净净,当所有人都离开后,他才轻声问道:“meimei,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柔看哥哥一脸肃色,不敢隐瞒,遂略去那些羞于启齿不该说的内容,把昨夜的事情说了一遍。 说完,秦柔摇着秦羽的胳膊,柔声道:“哥哥可答应过柔儿的,你一定要替我揍他一顿出气。”秦柔把张霈偷看轻薄骗吻的事情一概省去,而剩下的内容听在秦羽耳中却变成了张霈恰逢其会,英雄救美,好色男人的形象在大舅子心中立时高大起来,何况他的武功也远远胜过自己。 听罢,秦羽摇头苦笑,歉意的看了张霈一眼,接过培元丹纳入口中。 培元丹入口即化,一股清香,直入丹田,秦羽只觉浑身一颤,面红耳赤,全身如置蒸笼般热气迷惘,一股暖暖的灼热向全身经脉涌去,而且越涌越急,越涌越炽。 “好热!怎么会这样?” 秦柔倏然松开扶着秦羽的手臂,惊叫道:“你……你到底给我哥哥吃了什么药……“张霈爱恋的看着秦柔一眼,轻轻摇了摇头,身形一晃,出现在秦羽身后,伸手按住他背心,当两人相触刹那,张霈缓缓送出一道阴冷的天魔气,冷热两股气劲象异性般相吸引,向秦羽经脉涌进,他感到浑身被两股气劲冲的象要炸了一般。 冷热互冲,炎寒相融,秦羽身上亮起瑰丽的彩芒,竟在丹田中形成了一幅阴阳卦象,随着卦象的转动,修习十五载的寒冰真气立时循环不息,滔滔不绝,竟突破了第四层境界,连破两境,达到了的第六层。 秦羽这一喜非同小可,没想到自己竟有如此奇遇,其实服用培元丹根本不可能有这种功力突飞猛进的功效,不过张霈这一臂之力却是居功至尾,至少省了秦羽五年的苦练时间方能达到的第九层境界。 不过转念又思及他艺成下山时师傅曾说过,凭自己的武功,在江湖上年轻一辈高手中少有敌手,没有想到的是下山后的第一战就败的那么惨?张霈嘴角突然露出一丝说不出味道的笑容,秦羽蓦地感到全身一震,昏了过去……话分两头,张霈前脚刚离开不久,尚仁德的圣旨又到了,内容和刚才别无二致,同样是宣召单婉儿晋见。 内务总管李顺念完圣旨,恭敬的候在一旁,单婉儿和单输赢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深深的惧意,因为她们想到了同一个男人张霈。 在栖凤宫之前,单婉儿为了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解下了原本不用解下的东溟剑,尾随着两个打扮妖娆的女婢来到了殿内修筑奢华的大厅。 大厅之上,除侍从和女婢外,两个人正在低声交谈,李顺轻轻走到二人身后站定,低眉垂手,神色谦卑。 左首之人是个相貌堂堂的中年将领,单婉儿平柔的目光落到这个给人相当阴鸷感觉的人身上。 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剑鼻厚唇,颌下三缕长髯,身穿黄金锁子甲,肩甲之上扣着代表龙凤呈祥的异兽吞口,浑身上下散发着阵阵阴冷的气息。 单婉儿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只觉对方整个人仿佛就是一块地狱万年不融的玄冰雕琢而成,此人虽是简单坐在那里,也能看出身材健硕高大,他不是别人,正是朝堂之上,威风凛凛,大呼踏平东瀛,扬我国威的威武大将军陈启泰。 而厅中另外一个与陈启泰坐谈说笑,而且还是坐在中间主位的人,在整个琉球除了尚仁德以外单婉儿还真想不出第二个人。 单婉儿妙目轻撇,尚仁德此时打扮庄严威仪,乌黑长发盘起束于发冠之下,眼眸精芒闪亮,鼻若胆悬,嘴角勾起微微弧线,与朝堂之上荒唐模样仿若两人。 尚仁德腰杆挺的笔直,言谈间进退有据,自有一股上位者风范,枭雄气度,唯一让人心里冰凉冰凉的是就是不管他如何谈笑自若,指点江山,在他眼瞳深处总有一丝隐藏不住的贪婪和yin邪。 单婉儿的心思哪里在他们身上,她关心的不是谁在这里等她,也不是墙后有没有埋伏刀斧手,她唯一关心的是张霈的安危……迈着优雅的步子,姿仪万千的单婉儿轻盈地跨入大厅,堪与明月争辉的姿容恰似嫦娥落人间,顿时令谈话两人眼前一亮,能够不为她艳丽姿容所动的只有进殿后一直保持着站姿立势的李顺。 “嗯,原来王嫂到了,来人,赐坐。”见到单婉儿娉婷婀娜,袅袅款款走到近处,尚仁德抢先起身,陈启泰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站起身来,以礼相迎。 单婉儿的老公尚辰,本是琉球正统继承人,只是他虽然才华横溢,天纵其材,却无心争名夺利,所以琉球中山之主的王位才落到尚仁德头上,为表尊敬,对单婉儿他一直以王嫂称之。 “王上单独召见已经出乎妾身意外了,没想到威武大将军竟也在此处?” 单婉儿内心平静,无悲无喜,古井不波,俏脸上绽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微微弯膝,向两人敛身施礼,寒暄客气一番,方才坐在特意为她空出的右首座椅上。 “许多时日不见,王嫂风采依旧,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尚仁德长身而起,将斟满了酒液的玉杯递到了单婉儿面前,脸上满是期待之色,“来,本王先敬王嫂一杯。”“酒”有水的形态,火的性格。 水是怎样的一种阴柔优美,顺器随形,火又是何等的暴躁凶烈,因风就势。 古人有:“书事琴棋诗酒花,当年件件不离他”之句,早已将饮酒与琴棋书画并视为高雅之艺事。 王上敬的酒哪有不喝的道理?“妾身不敢,谢王上挂牵了。”素手柔荑轻轻护住玉杯边沿,单婉儿微仰臻首,绛唇轻启,轻啜着美酒,柔美动人,白蜇美丽得教人心动的俏脸刹时浮现一抹红晕,当真是明艳不可方物。 放下手中玉杯,单婉儿清丽无双,神情淡淡,浑然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天宫仙子,让人生出想亲近却又不敢兴起丝毫亵渎之心。 由于坐着的关系,她胸前那对饱满鼓胀的丰乳更是高高耸起,在衣内挤出一条深深的乳沟,深深地吸引着所有人的眼球,两个男人一时之间全看呆了,连失去了某方面能力的李顺也看的眼睛发直。 “三年前一别,今日复见,王嫂风姿如昔,豪气不让须眉。”陈启泰在一旁抚掌赞叹,拿起镶金酒盏为单婉儿斟满了酒,笑道:“这一杯是本将军敬王嫂的,呵呵,王嫂万勿推却。”单婉儿看着眼前再次被斟满的玉杯,婉拒不得,只能再饮一杯。 衣袖掩住檀口,芳唇微分,一杯酒已是涓滴不剩。 第一次是用袖子遮住酒怀缓缓地缀;第二次是不用袖子遮而快饮,两杯白酒下肚后,酒量甚浅的单婉儿已是秀眸朦胧,闪动着扑朔迷离的媚光。 说到酒说到醉,说到醉态的美,恐怕就应该是“海棠睡未足耳”的贵妃醉酒了,这时候不知是海棠因为贵妃的醉态而美丽,还是贵妃因海棠的倦态而更加迷人。 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 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 皓月当空,恰便似嫦娥离月宫,奴似嫦娥离月宫。 好一似嫦娥下九重,清清冷落在广寒宫,啊广寒宫。 玉石桥斜倚把栏杆靠,鸳鸯来戏水,金色鲤鱼在水面朝。 啊,水面朝,长空雁,雁儿飞,哎呀雁儿呀,雁儿并飞腾,闻奴的声音落花荫,这景色撩人欲醉,不觉来到百花亭。 美人微薰,是妩媚,是妖娆,是本能的诱惑。 尚仁德眼中闪过一丝戾色邪光,单婉儿刚刚放下的玉杯不知何时又已斟满荡漾着微波涟漪的酒液……从初醉到如今醺醺醉意,单婉儿纤手轻抚微微晕眩的臻首,柔声道:“王上,妾身量浅,真的不能再饮了……不知王上今日召妾身前……前来,是……为何……何事……“说到后来,她的灵舌竟似有些打结了,此时此刻,单婉儿就仿佛一个多喝了两杯的醉酒娇人。 第九章、媚丹逼婚 “本王召王嫂来,当然是有要事相商了。” 尚仁德的目光自端坐身旁的威武大将军陈启泰和站在身后恭礼有加的内务总管李顺身上扫过,又缓缓道:“本王有些话要单独对王嫂说,你们两人先行退下。”心中暗忖该来的终于来了,单婉儿浅笑不语,美眸含着嫣然柔媚,脉脉情素,楚楚动人,我见犹怜,当真是人间尤物。 陈启泰起身施了一礼却并未奉命离开,而是微笑着说道:“王上,臣刚才言及之事……” 尚仁德略一思衬,慎重的取下腰间金牌递给他,陈启泰低头伸手,神色恭敬的接过金牌,看向对面的双瞳闪过一丝冷色。 目的达成,陈启马泰和李顺不在耽搁,退了出去,两人离开后,大厅内的侍从和女婢也潮水般退了个干净,宽敞明亮,摆设奢华的大殿内顿时只剩下尚仁德和单婉儿两人。 “王上有什么话要单独对妾身说?” 单婉儿神智似乎清醒了不少,可是脸上嫣红却没有丝毫消减,反而越发浓艳,万种风情,诱人无比。 “王嫂,本王想娶疏影为妻,还请王嫂成全。”尚仁德开门见山,直奔主题,却是打了单婉儿一个措手不及。 “什么?” 单婉儿惊惧莫名,酒意瞬时全消,慌忙急声道:“王上,请甚言,这种……这种事,以后莫要再提了……” 尚仁德贪恋单疏影那是司马昭之心,此时旧事重提,单婉儿知道现在是东溟派和尚仁德最后的“和好”机会,但她仍是没有丝毫犹豫就拒绝了。 “王嫂,我是真的爱疏影,我对疏影的爱天可明鉴,只要她嫁我为妻,我立刻册封她为皇后,今生永不相负。”尚仁德信誓旦旦,第一次不再称本王,眼中射出热炽期待的光,脑中勾勒着未来的美好蓝图,越说越激动,“只要你将疏影嫁给我,尚氏和单氏必将千秋万代,永世长存……” 幸好张霈不在这里,否则肯定会给他来一句:“日月神教,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尚仁德,疏影可是你王兄的女儿,你……你居然对她有觊觎之心……那跟禽兽又有何异?” 单婉儿美眸闪动着幽暗的冷芒,直呼其名,怒斥尚仁德禽兽不如。 “本王是中山之主,孤的话就是律法,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尚仁德说话铿锵,节奏缓慢而有力,撕破伪装脸皮,狰狞嘴脸逐渐浮出水面,“若是你答应了,以前的事寡人既往不咎,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本王即刻下旨封东溟派大长老为琉球国师,永享荣耀……” 单婉儿俏脸若冰,凤目生寒,心中思忖着如何对付尚仁德这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心狠手辣的卑鄙无耻之徒,面上不动声色,一字一句冷冷道:“如果我不答应呢?” “嘿嘿,我的王嫂,难道你认为自己现在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尚仁德终于露出禽兽本性,称呼变得不伦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