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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两声,“你闺女儿,你外孙女儿,在您眼里永远都是孩子,是孩子就不用面对这些问题了吗?早就跟你们说过,要提防着点儿那小姑子。” 说着,转向秦奕心和白昼,“白赫东我也跟他提过数回,就是听不进去,现在知道白玥明那女人的厉害了吧?之前白赫楼出事儿时我就说肯定有问题,哼,大儿子、二儿子都被小妹给顶下去了,你们白家窝里斗还挺厉害。” 最后炮口对准白昼,一脸嫌弃,“你现在还去趟这浑水,没脑子......我秦家养不起你们娘俩吗?” 她素来知晓舅舅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对她这外甥女跟亲闺女一样看待,越是这样凶她,实际就越是担心她。白昼一块鸡翅还没啃完,一时没顾得上接话,倒是舅妈打圆场,朝自家老公剜了一眼。 “吃饭都堵不上你嘴?不会说话就不要张口,吃你的饭。” 等白昼啃完那块鸡翅,才一边拿起旁边的手巾擦着手,一面笑嘻嘻道,“放心吧老舅,我有分寸,我爸就我一个闺女儿,他的就是我的,我才不会让人把我的东西抢走,该我的,我都要拿回来。” 她顿了顿,美眸一转,“不过,您给我准备的这份,我也不会推辞,嫁妆本儿嘛。” 话音落,就被秦守一阵奚落,“啧啧啧,口气真大,你要真有本事,能在白家拿回你们父女应有的那份儿,将来你哥我,也给你备一份嫁妆。” “嘁,小看谁呢。”白昼不屑地睨他一眼。 “不是我说,白家老头也太偏心了吧?你大堂姐白晰,还有你小姑家那入赘女婿生那个,叫白未衡那个,他们可都是直接给了个公司去历练,甚至许未萱都拿了个度假酒店给她练手,你这算什么事儿?跑去华芒当个什么小小负责人?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哎呀你不懂,我是在和白昊打赌,争夺华芒的管理权。”白昼也懒得跟他解释,“赶紧吃吧你,我吃完了还得早点回去呢,明天练习生月末考评,还有得忙。” “就是,你们爷俩儿就不能消停会儿?让闪闪安安心心吃顿饭,来,孩子,尝尝这个。” “谢舅妈~” 晚饭后,几人在花厅一张南海黄花梨实木茶几边围坐着喝茶,白茂德也嗜茶,这些年白昼对茶道这块功夫,倒也被磨练出不少。 这会儿,刚拿起茶匙将茶叶从茶则拨出,手机便响起,是白老爷子的电话。 “爷爷?” 老爷子声音依旧威严,“嘉木今儿手术,你一直没去医院吗?” “医院?” “我叮嘱过你,对嘉木多上心些,你以为,那个婚约只是在开玩笑吗?现在去医院给我守着。” 白昼愣愣放下电话,烦躁地搁下茶匙,站起身。“老舅,妈,我先走了,去趟医院。” 秦中晋坐得近,大约也听见老爷子那厉声的几句话,皱着眉,“这么晚了,让阿守送你过去。” - 即使是私家医院的VIP病房,鼻息间依然有消毒水的味儿。 不知道为什么,提到医生,最先冒出脑海的是白大褂和救死扶伤,可提到医院,却总是和死亡与痛苦这类词汇联想到一起,绝望,悲伤,害怕......如同黑暗中蔓延出来的藤曼,将人缠绕。 闻嘉木睁眼时,耳边是消消乐的游戏背景声,病房里有柔软的暖光,将梦里的黑暗驱散。 窗户敞开,白色软纱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女孩轻轻靠着椅背坐着,垂眸盯着手机,随着纤细手指的动作,响起消消乐通关的提示音。 那张从小就明艳动人的小脸,一半在月色清辉下,一半在暖黄光晕里。 有一种朦胧仙气的美感,像夜晚精灵。 他没发出动静,就那样安静地,偏过头,看着窗户的方向,想起曾经,在医院醒来时,多半是父亲陪在身边,也有很多个夜里醒来,病房冷寂无声,被黑暗充斥的日子,然后睁着眼看着天花板发呆,或者数着秒针等待天明。 有时候,醒来也会看见白昼,她多半是副不太高兴的样子,似乎是被迫来的医院。 但看见她不高兴,闻嘉木瞬间心情就会好上几分。 他想,怎么会这么喜欢看她难受的样儿呢?果然,是挺讨厌这位大小姐的吧,看她生气,他就高兴了。 不知道是察觉到他的视线,还是她低头太久想活动一下脖子,抬头时,就正好对上一双清亮的眼眸。 白昼微微一愣,然后收起手机,站起身,迎着闻嘉木的目光,走到床边。 “醒了?那我走了。” 多的一句话没有,似乎来这儿的任务,只需要待到他醒来就行。 结果闻嘉木莫名其妙开口,“去哪儿?” 正要转身,闻言一顿,白昼转头看向他,语气不怎么友好,“当然是回家,我明天还有很重要的工作。” “那你来这儿干嘛?” “你以为我想来吗?”白昼有些烦他的明知故问,“闻嘉木,我真的很忙,没时间陪你玩儿,所以拜托你,别动不动就进医院,真的很讨厌。” 女孩的声音清脆悦耳,明明是很动听的声音,说出的话却很伤人。 空气静默一瞬。 不知为何,白昼有一瞬间的后悔,这话说的似乎有些过分了,她一直是有些沉不住气的性子,这些天在华芒公司忍得算是很好了,否则随时都能一点就炸。 她正犹豫要不要道个歉呢,当着病人这样说似乎挺...... 结果闻嘉木漫不经心挑起嘴角笑了笑,语气轻缓,带着冷意,“可是能怎么办呢?就算再讨厌,你还是只能陪在我身边,真可怜啊,白昼。” “可怜?” 她瞪眼看他,闻嘉木居然说她可怜? 一个先天性心脏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的人,居然在可怜她? 正要反击,却听见他接下来的话,“不是吗?那么骄傲的白公主,却要和我这样该死的家伙捆绑在一起,想反抗,却又反抗不了,不然,连争夺继承权的资格都没了吧?现在,也就只能盼望着,我赶紧死,我死了,你就自由了。” 白昼冷下脸,不耐烦挑眉,“你是不是想多了,你死不死,对我可没影响。” 闻嘉木抬手按了一下旁边的键,病床上部分缓缓撑起,他能半坐起来,明明还穿着没什么生气的病号服,但眼神格外的亮,“听说,盛天集团除了白爷爷外,掌握股份最多的,已经不是你爸了,怎么办?” “你最大的助力倒台了,好像,还是你亲手造成的。处境这么不好,要不,你去公布一下即将和我订婚的消息吧,那样的话,他们巴结你还来不及。” 不知是他情绪激动了,还是刚醒来就说了这么多话,心率监测仪再次滴滴响起。 白昼面无表情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