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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异拖着一块搓衣板,努力挤出委屈难受的表情,走入了听石斋院落。 乱雪正抱着剑坐在听石斋门口生闷气,一抬头看到宫异这副造型,呆呆地歪了歪脑袋,不解其意。 宫异苦大仇深地把搓衣板往乱雪面前哐啷一丢,心里的小算盘却打得噼里啪啦乱响。 自己假意要跪——乱雪肯定舍不得自己跪,会扶住自己——乱雪会心疼自己——自己趁机道歉。 完美√ 于是,他抽了抽鼻子,极力做出委屈的小表情:“前些日子是我不对……” 这话一出,乱雪的眸光就柔和了不少,他往前两步,正想和解,就见宫异双膝直挺挺地往那块搓衣板上跪了下去,其势之猛,吓得乱雪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宫异的计划链条,在此咔嚓一声断了个彻底。 因为乱雪没能估到他的脑洞,所以宫公子真的跪了搓衣板。 不仅跪了,还因为跪得太激动扭到了脚。 不仅扭到了脚,还因为用力过猛一头磕在了台阶上。 宫异一下疼得不行,捧着脑袋蜷了起来,吓得乱雪急忙把人捞起来抱在怀里,脸都白了。 剧烈的疼痛在短暂的迟滞后汹涌而至,宫异重新被乱雪抱在怀里,闻到了熟悉的令人安心的味道,再加上实在是被磕痛了,还有前些日子累积的种种委屈,鼻子一酸,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你……你怎么不抱住我!” 乱雪:“……???” 宫异痛得吸气,眼泪婆娑的:“你竟然让我给你跪!反了你了!呜——” 乱雪:“……???” 虽然不懂他在哭什么,但是……履冰这个样子,好可爱。 乱雪不计前嫌地把痛得泪流满面的宫异抱进了房里,细细地给人洗干净,在他的额头和脚腕上敷了药。 但是……在把湿漉漉的宫异赤条条抱上床后,乱雪盯着那缩在床角生闷气的小家伙,突然感觉有点热。 他像是中了什么魔一样,手脚并用地爬上了床,搂住宫异,鼻子轻轻抽了两下:“履冰,你好香啊。” 宫异受此撩拨,再也矜持不能,一猛子扎进他怀里,蹭了蹭,爪子似有意似无意地拂过了乱雪身下,报复性地捏紧了下方的rou袋,刺激得乱雪一个激灵,脸色爆红。 不出一刻钟,乱雪就彻底被宫异拉下了水。 面对着自己奇特的身体反应,乱雪完全是懵然无措的,他的衣衫尽除,裸着一身健美无双的肌rou,把宫异压在了身下,声声喘息着,想要寻找一个进入点,却怎么也不得其法:“怎么……要怎么……” 宫异扯着他前胸的衣服,软绵绵地嗔:“……你笨啊!” 乱雪诚恳道:“嗯,我笨。” 宫异被狠狠噎了一下之后,只能认命地伸腿夹住了乱雪的腰,一个发力,把乱雪转压在了身下。 他张开了白嫩的大腿,主动且凶猛地坐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东山弟子:震惊!99.99%的人都不知道,宫公子竟对侍从做出这样的事情! 东山弟子:震惊!宫公子竟对生物的雌性器官做出此等丧心病狂的事情! 第157章 二三事(一)【番外】 (一)枚妹的撸猫日常 某天早上, 玉邈照例早起去主持东山晨会, 乐礼突然前来放鹤阁来拜访, 手里还拎着一只空荡荡的小笼子。 江循觉得情况不妙的时候,乐礼就将笼子打开,开门见山道:“进来吧。” 江循早知道这一天会来, 但怎么也想不到会来得这么突兀。他看了一眼那只精巧的小笼子,沉痛道:“……就今天?” “就今天。” 乐礼只用了六个字就敲定了江循的命运,而江循虽然平时口花花的, 但也不是什么欠债不还的老赖。 秋妹复活, 乐礼的画可谓是功不可没,自己应该兑现自己当初的承诺, 变成猫让枚妹撸上一整天。 于是,江循一边宽衣解带, 一边朝里间的屏风走去。 江循从屏风右侧进去,不多时, 屏风左边就钻出来一只白嫩可口的小奶猫。 乐礼粲然一笑,蹲下身来,一人一猫对视一番后, 乐礼把笼子门对准了江循, 勾了勾手指:“自己进来,自己把笼子关上。” 江循:“……” 为什么有种上了贼船的错觉? 但江循还是乖巧地摇着小尾巴钻进了笼子里,又用嫩嫩的小rou垫笨拙地把笼门合上。 一代上神就这样极其没有腔调地被人用猫笼子拎回了上谷,但是他没能在第一时间见到展枚,而是先被拎去了月掖阁。 乐礼替江循好好洗了个澡, 又拿出一条红丝绦,端端正正地在江循脖子上打了个花结。 ……乐礼,我他妈是有尊严的。 然而乐礼根本听不懂他喵喵的抗议,江循就这么被gay里gay气地拎到了展枚房里。 出乎江循意料的是,时间已近正午时分,展枚居然在床上躺着没有起床。 ……在床上,躺着,没有起床。 但是,在看到展枚略显艰难的起床姿势和尽量避免压到屁股的小动作后,江循悟了,并对展枚寄予了十二分的同情。 看展枚要起来,乐礼把猫笼子藏在身后,快步走上前去,摸了摸他的腰:“乖,不要起床,今天就在床上好好躺着,我带了好东西给你。” “好东西”江循:“……” 他明白了,敢情自己是用来给枚妹消闲散心用的。 展枚有点脸红,但还是顶着一张严肃脸,庄重道:“焉和,不许叫我‘乖’。” 乐礼在床边坐下,眉眼微微弯起,和煦温暖如同一道拂面 春风:“那也不许叫我焉和。叫相公。” 展枚的脸又红了几分,咬唇道:“我昨天晚上没有叫,今天也不会叫。” 被乐礼藏在身后的江喵顿时脑补出了极其糟糕的画面。 但他的脑补刚刚进行到一半,乐礼就把他拿了出来,在展枚面前晃了晃,眼中含着淡淡的撩人情欲:“叫相公就给你。” 展枚盯着绒绒的小猫团儿看了几秒钟,深思熟虑一番后,才偏开脸,压低声音,飞快道:“……相公。” 江循觉得自己被强行秀了一脸恩爱。 乐礼在展枚绯红的面颊上落下一吻,打开猫笼,把江循放了出来,江循扑在了被子上,踩着小步子优雅地踱了两步,就爱理不理地趴下了,用屁股对着展枚。 ……又不是面对玉邈,他懒得卖萌。 展枚当然不会介意,一脸冷静地把猫抱起来,搂在了自己怀里,翻过面来捏捏圆滚滚的肚皮,又捞起梅花状的粉色小rou爪,轻轻捏了捏。 ……好软。真的好软。 内心泛起粉红色小花的展枚冷静抬起脸来,说:“和江循一点都不一样。很可爱。” 乐礼含笑看着展枚,温存地亲一亲他的额头,话中有话道:“我也这么觉得。” ……喂,人还在这儿站着呢! 然而,江循的抗议被这对狗男男完美忽视。 接下来的一整天,展枚他只做了一件事情,就是把猫抱在枕头上,专注地捏爪爪。 江循都快被捏崩溃了,他也想不通,枚妹对自己的爪子有什么执念。 你特么换一只捏也好啊!光捏右前爪,爪子都要秃毛了好么! 但是面对着高冷的江循,展枚却玩得不亦乐乎,还把江循还没长齐的猫爪子一个个小心翼翼地挤出来,在自己的手心里划来划去。 玩到最后,江循都有点同情枚妹了—— 这得多没有童年,才能对一只猫的爪子活活玩上一整天啊。 早就习惯了玉邈那种yin荡的撸猫方式的江循,突然遇上了这么纯情的摸猫人士,一时间简直是无所适从。 从日上三竿玩到了日薄西山,展枚才幸福地握着江循的右前爪睡了过去。 确认人完全睡熟了,乐礼悄悄把猫从展枚手中抱了过来,把他带到外面,丢给了他一件衣服,背过身去。 过不多久,江循就化为了人形,穿戴整齐地站在了阶上。 无债一身轻的江循笑眯眯地对乐礼说:“焉和,大晚上怪黑的,送我回去呗。” 乐礼挺干脆地和江循一道出了上谷。 路上,江循忍不住八卦:“焉和啊,枚妹的骨头那么硬,你们俩……和谐吗?” 乐礼绝不是什么脸皮薄的主,唇角一扬,答道:“挺好的。” 江循今天又一次近距离地体会到了展枚的“硬”,趴在上面的感觉活像是在水泥地上低姿匍匐,江循实在很难想象,乐礼是怎么把人给推倒然后一二三四再来一次的。 恕他脑补半天,也只能脑补出戴着安全帽的石油工人拿着电钻突突突钻石油的场景。 见江循一脸的不信,乐礼温和地解释道:“……只要方法到位,他身上也挺软的。” ……好了请不要继续说下去了我已经有画面了。 被两个人秀了一天恩爱的江循身心俱疲,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东山后,立即变回猫形,颠颠地跑回放鹤阁,刺溜一声跳上窗户,在洁净的地面上留下一串梅花状小脚印,到了床下铺着的脚垫上,他就地利索地打了个滚儿,身上所有的污渍一应消失。 确认自己干干净净后,他纵身跃起,在空中化了人形,一骨碌滚上了床,压在了在床上看书的某人身上,嘿嘿一笑。 玉邈二话不说就托住他的后颈吻了下去,江循迎合着他的动作,顺势把舌头伸出,勾住他的舌,缠绵地吸吮撩动起来。 一吻终了,玉邈丢下书,把人塞进被子,问:“一整天,去哪里了?” 江循缩在暖和的被窝里,对着手掌哈了一口气。 虽然说二人现在随时可以靠法术将床铺温度提升,但江循始终认为还是人体暖出来的温度最好最舒服。 因此,入冬以来,每天都是玉邈暖床,江循随时滚上床,都能享受到最完美最舒适的温度。 江循幸福地眯起眼来,在跃动的烛光下,他的眼珠泛着幽幽的宝蓝色,活像一只俏皮的猫:“……不告诉你。” 玉邈身体僵了僵,警告道:“不说便不说罢。……你的尾巴,不许乱动。” 江循半靠在床上乐呵呵地看着他,被窝里,一小截毛茸茸的尾巴正滑入了玉邈的睡裤裤管,在他小腿上搔动,听到玉邈的警告,那截尾巴恋恋不舍地从裤管里钻出来,挤开他的亵裤,伸向他的两腿之间,慢条斯理地勾挑起来。 玉邈磨牙:“江循!” 江循扯过玉邈来,伏在他耳边坏坏地笑:“喵。” 玉邈抬手捂住了胸口,沉默了半晌,才一把扯过被子,盖在了两人的头上。 被翻红浪,一室旖旎。 (二)春天是个好季节 江循非常不爽。 神魂刚刚补全的时候,江循很是风sao了一阵,在仙界能逗逗那些个仙人,回家来还能逗逗欲求不满的玉邈,再在他即将崩溃决堤时帮他挊个爽,逼得他哑口无言。 尤其是后者,总能给他比前者多上几倍到十几倍的快感。 但是,他忽视了一点—— 之前神魂没有补全,他还不能算是一只完整的猫,然而补全后,各种属于猫的习性就都冒了头。 就在神魂补全后的第一个春天,他发现了自己此生最大最危险的敌人。 当身体时时开始燥热的时候,他并 没有注意。 当他忍不住在大白天到处漫无目的地乱逛的时候,他并没有注意。 当他上茅房的次数一天天增多的时候,他并没有注意。 但是,当他一碰到玉邈就脸红燥热,控制不住往上扑时,他终于痛苦地体验到了,春天所能带给一只猫的巨大恐惧。 第一次发作时,毫无经验的玉邈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措手不及,直到被江循硬生生扒了裤子,他才放心地把江循推倒在床上干了个爽。 事后,江循捂着肚子,又爽又痛地想,春天还是快点过去吧。 但是,很快,江循悲催地发现,放鹤阁的春天,似乎永远过不去。 外面是三九伏天了,放鹤阁温暖如春。 外面是金菊飘香了,放鹤阁温暖如春。 外面是冰天雪地了,放鹤阁温暖如春。 ……显然,玉邈是找到了自己时间凝固法术的正确使用方法。 于是,放鹤阁一度成为了整个东山的禁地。 即使是在大白天,偶尔路过的弟子也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 “舒服吗?” “舒服,嗯~那里再弄一下……” 然后路过的弟子就无法直视地掩面奔逃了。 次次都如同第一次的江循,在痛定思痛后,强逼着玉邈解除了这么糟心的法术,但是为时已晚。 放鹤阁,一言不合,便是春光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