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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杯在桌子上一下下转着:“别大言不惭,没有人包装我。” 傅错心里冷笑,所以是你自己把自己包装成这个中二暴躁人设的吗?他拿起酒杯,里面还有小半杯红酒。 “别喝了。”隋轻驰说,声音里有一丝厌烦。 傅错没理他,喝了一口,要喝第二口时,隋轻驰直接从他手里把杯子拿了过去。 傅错看着被隋轻驰放过去的酒杯,酒杯和他之间隔着一个隋轻驰,他认命了。 AK走了,他多想找一个人说话,可是又找不到可以说的人,唯一一个可以说的人,主动出现在他面前,他又不想和他提任何一点有关AK的事。 顺着隋轻驰的肩膀看过去,他看到台上那把孤零零的吉他。 “……你不是在唱歌吗?”他问。 “我唱了。”隋轻驰转头睨着他,嗓音冷冷的,“你他妈的听见我唱什么了吗?” 很可以了,这一声爆粗控制得很矜持了。傅错心想。他有气无力地按住吧台站起来:“打烊了,回去吧。” 起身时脚步有些不稳,手臂立刻被人牢牢一把抓住,感觉却并不是出于善意想扶他一把,那力道,更像是一种发泄。傅错扭头,看见隋轻驰紧皱着眉头盯着他,这画风太隋轻驰了。 “谢谢。”虽然不是要扶他,他还是说了这两个字,用力抽手臂,两个人像在扳手劲一样,谁都没让对方占到便宜,隋轻驰在他最用力的时候松开了手,身高高的人桩子都没那么稳,他往后退了一步才扶着吧台站稳,隋轻驰居然在那儿低笑出了声。 他看了隋轻驰一眼,隋轻驰就收了嘴角的笑,但眼睛里还有凉薄的笑意,把手搭回吧台,发出一声讽刺的轻嗤。傅错无动于衷地走到对面的沙发上,直接躺下了。 “你就睡这儿?”良久,从吧台方向传来隋轻驰的声音。 傅错“嗯”了一声。 “那我呢?”隋轻驰说。 “你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隔了一会儿,听见隋轻驰的脚步声走过来,上方的灯光被他高大的身形挡住了,隋轻驰大衣的衣摆碰了他一下,声音从头顶上方传下来:“我喝酒了,开不了车。” 换了别人他会觉得大衣衣角碰到自己是无心的,放隋轻驰身上这绝对就是有意的,是把手抄进大衣的兜里,然后掸灰尘一样地碰了碰他。 以为自己是企鹅啊…… “你自己想办法。”傅错没心情理他,转了个身,背朝着外面,裹了裹身上的夹克,避开了那件大衣,说,“我管不了你了。” 你不是我的谁了…… 你甚至都不是我们的忙内了…… 他没有立刻睡着,所以能感到隋轻驰依旧站在身后,影子就落在他身上,覆盖在他蜷缩在沙发内侧的手臂上,一片陌生又熟悉的灰。 隔了一会儿,隋轻驰的声音又回到了吧台的位置,他问:“酒钱多少?” 傅错心里叹了口气,本来都不想说话了,还是耐着性子回了一句:“……你看着给吧。” 隋轻驰语气有点烦:“我没带现金,你这个扫码机不设置金额我扫不了。” “那你不用给了。” 身后骤然安静了很久。 “行,”他听见“当”的一声,是隋轻驰喝完酒,把杯子搁吧台上的声音,“给你唱那么久也够他妈抵酒钱了!” 傅错眼皮动了动,够凶的,不过也对,不是说过唱一首十万嘛,认真算起来他还得倒贴钱给隋轻驰。 傅错听着身后的动静,之前默默走回吧台时一点儿声音都没有,现在要走了就被他搞出老大的声响。 “等一下。”傅错侧了侧头,喊住走到大门前的人。 隋轻驰手都拉开门了,又停在那儿,扭头朝他看过来,喉咙滚了滚。 “麻烦把吉他物归原处。”傅错说。 他真的醉了,已经没力气去想隋轻驰听到这句吩咐是什么表情,不过并没有人走过去把那把吉他物归原处,身后安静了好一会儿,然后传来门被用力拉开又用力合上的声音,隋轻驰终于走了。 第五十六章 傅错做了个梦,梦里他坐在谭思那辆白色雪佛兰里,窗外是深沉的夜色,两道车灯在蜿蜒的山路上转来转去,谭思就坐在他旁边,穿着那件墨绿色的带帽T恤,沉默地开着车。车厢里很安静,他轻轻喊了一声“谭思”,但没有声音,谭思也没有回应他。 挡风玻璃前那一段弯路他很熟悉,那就是行车记录仪最后拍下的地方。 那天晚上他们离开演播厅,樊凡一个人不知去向,谭思开车把AK和他送了回去,平常下车时他总会和谭思说一声“开车慢点儿”或者“明天见”,唯独那天什么都没说。下车后谭思忽然喊住他,他回头,谭思看着他,最后说:“没什么,早点睡。” 他没有早点睡,一个人在窗边坐了好久,手机上微信不停地弹出信息,有来自彭帅的,有来自贺斌的,他不想回复,不想洗澡,不想睡觉,只想这么坐着。无意间往楼下看去时,才发现路边还停着那辆白色雪佛兰,心情顿时难以形容,他起身关了灯,这才看见那辆雪佛兰科鲁兹慢慢开走。 网上都说谭思是飙车出的车祸,他的确常在那一带飙车,但其实他当时的车速不到一百,深夜里,山路上没有什么车,只有前车灯孤单地在山路里打着转,他知道谭思的心情有多糟,所以他开得是有点快,但没有发泄,没有疯狂飙车,依然稳稳的。 他的好兄弟是秋名山车神,这样的速度,这样的弯道,怎么可能难住他? 在快到山顶的地方,手机铃突然响了,谭思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傅错记得谭思手机上这个通话记录,晚上10点59分,是苗晶晶打来的。 响铃一直响了很久,谭思才接了电话,女孩在那边兴高采烈地说: “哥,我看了这一期比赛了,西风好棒啊!” 车子平稳地过了一个弯,谭思有一小会儿没有回话。 “谭思哥?”苗晶晶问,“你那边不方便通话吗?” 谭思这才问了句这么晚怎么还没睡。 “晚吗?明天星期天啊,我是看完节目才给你打电话的!”苗晶晶说。 平常他们录完节目回去都是凌晨三四点了,那天他们只录了不到两个小时,谭思和他一样都忘了。 一个多小时前,他们就在舞台后的休息室,准备收拾东西离开。所有人沉默地将乐器一件件装包,只有樊凡一个人杵在屋子中央,他像是被一棒子打蒙了,几番压抑,终于还是开口问道:“不是你们和我说没有深仇大恨的吗?到底为什么啊?!” 傅错低着头,手里拿着效果器,绕着一堆连接线,他最怕樊凡问这个问题,因为他根本不知如何回答。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