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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出去调整一下心情,所以没上素描课,没什么大事啦!时晴叫我传个简讯让你知道,以免你担心,我没事、我们也没事,真的别担心,还是好朋友吧?」 寄件者:唐湘颖。 吴彤看着,仅仅透过这几个文字,就能感觉到唐湘颖的脆弱。 没有一种感情上的伤害不让人脆弱的,吴彤记得童年亲戚冷淡的神色、记得同学们疏离的表情,只因为自己看似冷淡的表现而招致冷淡的理解,她知道情感上的伤能够有多伤。 但唐湘颖会走过的,吴彤不是在自我安慰,她知道唐湘颖会走过,因为唐湘颖很坚强,比自己坚强好几倍。 「只要你愿意,永远都是好朋友。」 吴彤回了简讯,把手机放回桌上,转头看自己完成了三分之二的油画。 柏森在厨房忙着。那简讯让她心里沉重的东西轻了几许,可惜吴彤放不下心上许多杂乱的念头。 吴彤翻了翻背包,抽出一本她平常画速写的素描本,有16开那么大,她撕了一页下来,带上一支素描笔,躲进厕所里头深思。 对吴彤而言,绘画是最容易的表达方式,文字次之,言语最困难。但对常人而言,理解的容易程度却是完全倒过来的。 吴彤把马桶上盖翻下来,坐在上头思索。她只能选择中庸的选项,希望文字能带她到她想到达的境界。 「森…」 吴彤竭力地思索,那些她说不出的话语只有这一刻能够倾泻而出。 「森,我觉得我一点都不懂你。我知道你让我进入你的人生,我也知道对我这样的人而言,走到这里已经该偷笑了,只是,只是,只是…」 吴彤书写着,深吸了口气,要自己勇敢些。 「只是我觉得,你的人生里有好多人,我不在乎过去、或是回忆,只要她们现在不是确实的存在,对我而言都不会太拥挤。但我,我确实的存在吗?我…」 吴彤执笔的手指颤抖起来,会不会她最终的下场是全盘皆输,不但进不了柏森心里,连她的人生都被赶出去? 她…她负担不起失去柏森。 「我…」 但一段这样不明确的爱情,是凌迟,对吴彤而言是凌迟,在猜测里头她总是鬱闷。 吴彤咬着牙,写下去。 「对你肤浅的认知让我觉得自己很微不足道,因为你是我的全世界,但我才发现我对我的世界认知好浅薄,你会让我懂得你的恐惧、你的悲伤、还有…你的快乐吗?」 柏森老是在笑,任何事情都笑着说,让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她真正开心的笑容 吴彤写完了,看着那纸张思索,或许她终究是不会让柏森看到这些文字。 「彤!吃晚饭囉!」外头传来柏森的叫喊。 「好!」吴彤起身,想一想,转头压了冲水把手,把那纸张胡乱对折后塞进口袋里头,开了门,看到柏森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开大号哦!」柏森戏謔一笑,捏着鼻子作势要逃离。 「又不臭。」吴彤平淡的回应,在那平淡里头有谎言尷尬的味道,但还不这么明显,还好她本来就不习惯直视人的眼睛,不然肯定会被揭穿。 「好啦!肚子空了再塞东西进去。」柏森说,推着吴彤要去吃三明治。 吴彤吁了口气,自己实在是太衝动了,方才那些文字还是吞回肚子里头。有些事情不应该这样躁进,等有空一定要销毁那张刚写过的素描纸,这种接近质问的句子实在太不恰当了。 才想着,吴彤就感觉到屁股后面口袋突然间轻盈了。 她慌张地转身,看到柏森握着那支铅笔跟那张纸对折后的纸。 「彤,」柏森歪着头看手上的物件,「呵,你是不会说谎的人。」 「什…什么?」 吴彤也不会装蒜。 「哪有人上大号不洗手的?」柏森呵呵笑着问,「即使有,那个人也不会是你。」 吴彤无言以对,眼前的女人实在太敏锐了。 「找灵感吗?呵,我没有一定要知道,不用紧张。」柏森说着,把纸张放到桌上,轻松地对吴彤说,并不打算看那纸上的东西,即使她知道吴彤绝不是在厕所找灵感。 吴彤顿时五味杂陈起来。 「你不看吗?」吴彤问,虽然她该松一口气的,可是柏森不打算过问的态度同时加深了她心头那股不安的气息。 柏森容许两人之间有这么多的秘密存在? 「呵,你想要我看呀?」柏森把问题拋了回来。 这让吴彤几乎绝望,好像回到whitelies的吧台看着柏森跟mandy笑闹的模样,她看不清眼前的人了,吴彤感觉到陌生跟突如其来的疏离。 吴彤不喜欢反问。 因为她的世界不是用言语建构,吴彤喜欢最直接的对答,俏皮的反问对她而言总是累赘而具有负担的。事实就是如此,吴彤没有办法继续问下去,于是话题就断了,就这么断了。 1.你难道,不想知道我写了什么吗? 2.对,我想要你看。 两者,吴彤都没勇气说。 咀嚼着三明治,吴彤眼神一接触到柏森,就在心里问一遍:你怎么能够忍受秘密? 会不会想着想着,言语就不自觉的、鲁莽的衝出口了? 吴彤傻笑,自己真是异想天开。 想想也好,有些言语或许在说出口前还是值得停留、或许更甚者…是值得被遗忘的,纸上的文字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