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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时徐地飞掠,避绕过数队巡哨,再穿过几座高大假山,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座宫殿的影廓,与别处不同,灯火极稀,于夜色中显得颇为神秘与阴森。 皇后收了身法,缓步前行,小玄亦步亦趋,跟着她来到旁侧一扇小门前,只见一老一少两个内相迎了上来。 「娘娘。」老太监颤巍巍地唤了一声,气息极是闇弱。 皇后点了下头迳自前行,小太监忙快一步到侧前引路,手里提着只昏暗的灯笼照明。 小玄见他们皆目垂于地,连望自己一眼都不曾,心中暗觉奇怪。 进入内殿大门,老太监忽问:「不知娘娘要用哪里?」皇后略微沉吟,道:「蟢房。」一行人穿廊过道,七曲八拐极是幽深,走了好一会,终来到一扇上锁的大铜门前,门上悬着一块墨底朱字漆匾,以古篆写的「蟢房」二字。老太监指了一下,小太监便从腰上取下一挂钥匙,从中寻出一柄,捅入锁中把门打开。 小太监快一步进入房中,点亮各处灯火,又在几只消金兽里烧了香,入鼻甜腻,显非寻常龙涎。 小玄见室中虽然华丽,却与别处宫馆屋内的布置颇不相同,尽是厚厚的重帷大幕,心中甚是纳闷。 「哑奴留在这里侍候娘娘?」老太监又问。 「不必。」皇后道,「暨公公,明午前不用过来了。」那老太监浑浊地应了一声,领了小太监躬身后退,带上了门。 皇后转过身,一把搂抱住小玄臂膀,拥着他往里间走。 小玄张望室中,见雕屏画漆几、画柜镜台及锦衾绣褥等诸物一应俱全,满室华贵,岂知走到近处,赫见帷幄帐幔间隐露出许多险恶之物,仔细看去,竟是些索链,吊钩,鞭锤,甚至枷锁、锻炉等与房间极不般配之物事,处处透着邪门,不禁暗惊,忍不住问:「这是哪里?」「炼心殿。」皇后道,星眸在昏暗里闪闪发亮,靥上透出一层薄薄的晕。 「炼心殿……」小玄隐觉在哪听过,极力思忆,猛地胸口突跳,却是想起苗小见告诉过他,皇帝曾在一处虐杀宫人取乐,名字似乎就叫做炼心殿。 「我们来这儿做什么?」小玄战战兢兢道。 「上午不是告诉过你了。」皇后仰脸贴着他耳边悄语,轻轻一笑,「奴家可喜欢这个地方了。」小玄一阵心惊脉跳,然却听见皇后头回自称「奴家」,不由心底一荡。 两人来到一张鲛绡四垂的金丝楠木拔步大床前,皇后轻声道:「去把帐子掀起来。」小玄上前撩起罗帐,悬挂于两边银虺钩上,蓦地一怔,原来帐中并非寻常床榻,而是纵横交错的绳网,也非平铺,犹如一张斜挂墙角的巨大蛛网,只是那些网丝根根晶莹剔透,散发着诡谲的光泽。 「这……这是……」小玄半天说不出完整话来,倏给皇后背后用力一推,猛地跌入网中,他急欲爬起,却觉周身黏滞,手脚竟扯带起根根银丝来,心中一惊:「这女人又要算计我!」皇后笑吟吟地瞧着他,抬手拉开心口系带,身上墨袍一滑而下坠落脚边,内里却是披着条薄如蝉翅的墨色丝衣,朦胧透出贴身的杏缎肚兜及一身雪肤,宛若香肌泼墨雾笼娇花,无比惹人。 小玄一时忘了挣扎。 皇后步上踏板,翩然一扑,鸟儿般投入他怀中。 小玄赶忙接住,眼角掠了下粘挂腕上的银丝,兀自心神不宁。 「别怕。」皇后随手勾起一根长长银丝,轻笑道,「此床名曰百叠任意榻,乃国师献与皇上的宝物,这些丝儿是用真正的蛛丝辅以药石熬炼而成,去除了腥,独留黏性韧性,经年不干,妙趣无穷。」小玄心中奇讶,只是不明何用,正要发问,忽给皇后勾搂住脖子一滚,藉着那些黏丝的弹性,两人已轻轻松松地对调了上下,身上银丝交挂,缠裹做一团。 「娘娘……」小玄屏住呼吸。 「把奴奴绑起来。」皇后媚眼如丝道。 小玄错愕,一时云里雾中。 「绑紧我,想怎么报仇都由你。」皇后轻轻喘息。 小玄见她娇媚入骨,猛地扯起根银丝将其双腕缚做一处。 「嗯,就是这样,再来,身上也要!」皇后眸中水波盈盈,尽是惊心动魄的诱惑。 小玄只觉异样刺激,心里野了起来,两手在榻上乱提乱扯,又勾起数条银丝缠绕在皇后身上,其中一条恰好勒在乳下,托得两只玉峰高高耸起,尖处似要破衣而出。 「看那边!」皇后呶了下嘴。 小玄转头望去,赫见罗帐内壁上悬挂着鞭锤、钩绳及枷锁等诸般刑具。 「把那根鞭子取下来。」皇后颤声道。 小玄挣了几下,扯断缚缠身上的银丝,站起身摘下了鞭子,仔细一瞧,见鞭长数尺,其上全是细密软刺。 「来,举起你手中的鞭子……」皇后酥胸起伏,盯着他唤,「弄痛我!」小玄似明非明,一阵迟疑,见皇后眼中满是渴盼之色,终才轻轻挥出一鞭,抽在皇后臂上,见立雪里飞红,留下一条清晰的伤痕,其上还血珠点点,却是给鞭上的尖刺扎出来的。 「呀!」皇后轻啼一声,娇躯剧震,右边半颗红艳艳的奶头跑出肚兜来。 小玄没想这轻轻一下,竟然伤得如此之重,一时愣住。 孰知皇后眼中却越发炽热,竟咬牙道:「再来!用力!征服我!做奴奴的小魔王!」小玄心跳如擂,不知怎的,周身有如火焚,高高地举起了鞭子,突听一个颤巍巍的声音传来:「娘娘!不好啦!」只见暨公公快步奔入, 赶到拔步床前躬身呼道:「不好啦,皇上领凌婕妤来了!」「怎么回事,皇上今晚不是临幸骀荡苑吗?」皇后诧色道。 「老奴不知,皇上似乎喝多了,也点了蟢房,现已过二门啦,娘娘快走!」那暨公公惶色道,不等皇后回应,便急急转身去了。 「扶我起来!」皇后道。 小玄抛下鞭子,上前搀扶,用手扯去缠裹在她身上的黏丝。 皇后两肘一撑,已从百叠任意榻上挣起,捡起地上的墨袍抱在怀里,牵住小玄手腕就往室外走。 岂知才到门口,已听皇帝粗喘着喝道:「只留小哑巴一个伺候,其他人统统给朕滚!」两人神色大变,对视一眼,又疾步转回里间,皇后瞧瞧四下,急把小玄扯入一面帷幕之后,方才躲好,已见戴着面具的皇帝搭搂着个妖艳妃子进来,步履蹒跚,果是喝多了的模样,后面跟着先前那个小太监,进房后,便回身把铜门闭上了。 小玄心中暗暗叫苦,掩好帷幕,转瞧身边的皇后,见其面色发白,神情却是意外的沉着。 「皇上,奴奴没力气了。」显然是那个凌婕妤的声音。 「怎就没力气了,你可是不愿意服侍寡人?」皇帝问。 「皇上哪里话!只是一进这门,奴家的身子就都全都软啦。」凌婕妤娇滴滴道。 「你害怕?」皇帝道。 「这儿哪个不怕呀,呜……奴奴都走不动了,求万岁爷带奴家到别处去可好?」美人撒娇道。 「既然走不动,那就地上爬好了!」皇帝冷冷道。 旋闻那凌婕妤低呼一声,已给踹倒在地。 「给这sao犬儿上链子,牵到任意榻去!」皇帝轻喝。 小玄听得云里雾中,忍不住偷偷拨开一丝缝儿朝外瞧,正见小太监取了条指粗的铁链锁在那凌婕妤的颈上,又拎着她爬向那张拔步大床。 只见那妃子四肢着地,真个乖乖地如犬爬行,只是她玉峰俏耸蛇腰堪搦,身段凹凸有致,姿形虽贱,却是异样的曼妙妖娆惹人心跳。 小玄张口结舌,视线转到她脸上,竟是蛾眉挑发凤目如刀,眼皮及两瓣水嫩如脂的朱唇皆抹着晶莹紫彩,出奇妖丽,不知怎的,竟觉似曾见过。 小太监将凌婕妤牵到拔步大床前,推到百叠任意榻上,从悬挂帐壁的刑具中取下柄长钩,在任意榻上勾扯起根根银丝,分缠在她腕上踝上,缚做个「大」字型。 皇帝缓步上前,盯着她森然道:「你弄丢了七绝覆,坏朕大事,今日定不轻饶!」「又是七绝覆……」小玄心头一跳,疑窦丛生。 「鞭。」皇帝轻喝一声,小太监赶忙承上,正是小玄适才用过的那条刺鞭。 「奴奴知罪,求万岁爷手里轻点……」凌婕妤怯生生道。 皇帝空甩了下鞭子,猛地一鞭挥出,狠狠地抽在美人身上,竟是毫不留力。 凌婕妤惨呼一声,胸部的外衣同里边的肚兜一同破碎,痛得花颜扭曲。 皇帝一连数鞭,皆朝同一处下手,没几下美人两只酥乳已全露了出来,其上伤痕道道,血珠乱冒,触目惊心。 「痛杀奴奴了!皇上饶命,奴奴晓得错啦!」凌婕妤悸啼不止,肤上尽是腻腻油光,却是出了层细密香汗。 「你这贱人,便是百十个都抵不上一只七绝覆,搞砸了还敢回来耶?」皇帝怒喝,又是一鞭挥出,这回换了手势,刺鞭从下方飞起,正正地抽击在女人的两腿中间。 凌婕妤尖啼半声,便似断气般没了声音,凝着身子一阵颤抖,须臾裙子混湿了大块,裙角悬珠,却是失禁了。 小玄瞧得又惊又怒,闭上缝隙,不愿再瞧。却见皇后又悄悄扯开丝缝儿,朝外偷窥。 接下鞭声不止,女人叫声再起,只是越发凄厉悸人,传入耳中,无比惊心动魄。 小玄忽然领悟,室中之所以处处悬着厚帷大幕,原来是用做隔音的。 「把这贱人翻过去!」皇帝喝。 室中终于没了鞭声,取而代之却是女人的一串细细喘息与低低呻吟。 小玄正不明白,皇后已拉他过去,与他脸贴着脸一起往外瞧。 只见那凌婕妤趴伏在那斜悬的百叠任意榻上,身上只余几缕破碎的衣裳,皇帝正一手揪着她散坠的云发从后边狠狠耸刺。 小玄突地睁大眼睛,原来皇帝腹下之物奇异无比,赫是根巨大的金色的犀角状物事,在女人那已是血rou模糊的花底横冲直撞,绝无半点怜惜。 果不其然,那凌婕妤呻吟声越来越重,终于忍不住呼起痛来:「万岁爷饶命,奴奴真要死掉了!」血水顺着腿根蜿蜒而下,皇帝仿若不闻,抽插间突似发狂,竟然用牙齿在女人耳上肩上乱噬狠咬。 那凌婕妤仿如被抽光了骨头,浑身酥软地挂在蛛网似的任意榻上任之凌辱,嘴里呼道:「少主cao死奴奴吧,奴奴不活了!」皇帝状若疯魔,突一把捉起女人的右边手臂,反扳到背后,再朝某个不可能到达的角度拗去。 凌婕妤死命挣扎起来,两条白嫩嫩的腿儿又蹬又踢,只是手腕足踝给任意榻上的黏丝匝匝缠住,脱逃不得。 小玄瞧得毛骨悚然,心里道:「果真如苗小见说的,这狗皇帝残暴极绝,可要把那妃子痛杀了!」皇帝倏地发力,猛然一拗,只听「叭」的一声清晰脆响,美人手臂已折。 (第十回)困兽 小玄怒不可遏,就要掀帷而出,却被皇后死死捉住,guntang的唇儿贴着他耳心悄悄道:「傻瓜,人家可快 活着呢,你仔细瞧。」小玄定晴望去,见那妃子浑身娇抖,颊侧一片火似的浓晕,呼吸急促,雪腹一阵痉挛,花底竟然顺着那根金色巨角冲出一股股粥似的白浆来,赫是阴精,不由目瞪口呆。 「是不是?」皇后悄声道,吐出嫩嫩舌尖,在他耳心里轻轻地挑了一下。 小玄转面望去,见她双颊晕酡,乳尖紧贴自己,竟是情动已极。 皇帝狂躁渐极,突地抽身后退,一把将底下的金色巨角拔了下来,摔在地上一通狠践怒踏,喉底怒吼:「玄玄子!我要你万世不得轮回!」刹那间,小玄已瞧清皇帝下边的真身,竟是根蔫巴巴的rou儿,虽已微见勃起,却仍丑弱如将朽之木。 「皇上息怒!少主息怒!玄玄子那厮,早就灰飞烟灭啦!」凌婕妤在榻上轻呼。 皇帝倏一把揪住她的头发,粗暴地将之从任意榻上扯了起来。 凌婕妤慌忙跪下,双手攀住皇帝两腿,张开紫滟滟的水唇,罩住了那根半死不活的rou儿,一阵噙裹吸吮。 皇帝腰腹收紧,身躯微微抽搐,十指如钳地捏紧了美人的粉肩。 凌婕妤抬起眼妖媚地瞧着皇帝,口吮唇汲舌抹齿噬,百般承欢取悦。 皇后双臂突尔勾住小玄脖子,垫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 小玄张唇接住,皇后的嫩舌竟然直钻过来,鱼儿般溜入口中,不禁一阵心动,亦张臂抱住了她。 两人唇舌粘缠,紧紧相拥,胸口皆感觉到了对方的心跳。 良久,皇帝终于松弛下来,一头栽倒在任意榻上。 凌婕妤仍跪地上款款吞咽,直至口中点滴不余,方敢起身爬上任意榻,乖乖巧巧地投入皇帝怀中。 「说,七绝覆到底哪里去了!」皇帝冷冷道。 「臣妾不敢乱言,但眼下多半是给七绝界夺回去了。」凌婕妤道,抬臂搂住了皇帝的脖子,赫是适才被拗断的那只。 「仔细禀来。」皇帝哼了声。 「自骷髅老怪弄丢了七绝覆后,臣妾这数月来一直在四处奔波暗中追查。原以为宝覆落在玄教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