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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漂在介于气态和液态之间的精神力之中, 靠近内核的地方。

    而恶意的系统就会死死地扎在内核上。

    三尸系统比一般的恶意系统明显更进一步, 不管是叶谨行还是白琏琏, 他俩的系统不仅吸附在魂魄的内核上，还分化出了十几条触须，把精神力绑缚在触须周围, 使得精神力很难围绕内核旋转。

    所以他调整过叶谨行精神力波长, 系统触须直接被弹飞, 叶谨行也因此精神大振, 容光焕发。

    话说回来, 三尸系统这霸道的架势, 证明它正在融合甚至是取代宿主。

    不过叶谨行毫无疑问还有很强的自我意识, 他的系统还反受他影响；至于白琏琏, 显而易见没得救了。

    白琏琏长得很漂亮，是叶谨行的小学加初中同班同学, 白家又是苏家的故交, 原主对这个小姑娘颇有些印象, 记忆里白琏琏是个有脑子的正经白富美, 绝对不是现在这个味儿。

    叶珣打定主意：在他有把握剥离三尸系统之前, 白琏琏就是他的研究对象和临床试验对象。

    他列了个书单, 递给肖昀的徒孙，“尽快准备出来。”才转过头看向叶谨行，“你脑子挺好使。既然在这儿关着,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压榨压榨你。”说完，他起身扬长而去。

    出门走上一小段路，叶珣回头对跟上来的肖昀道，“我得先证明我是我自己……就从我给你留的作业着手吧。”他伸手摸了摸弟子的脸，“我给你调理一下，你再去安排整容手术。”

    肖昀乐了，“都听老师的。”

    这二十年里，肖昀一直不间断地服用他临走时留下的半成品“清心”：“清心”的效果是保护中枢系统，使大脑处于最佳状态。

    这药已经通过秘密临床试验，注册了保密专利，并不对外发售，原因正是副作用比较大，即使是短期服用，对味觉都有不可逆的伤害，同时还会影响触觉和嗅觉。

    肖昀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味觉，触觉和嗅觉也远低于同龄人的水平。

    作为一个花国人，美食永远是重要的快乐源泉，肖昀将近二十年吃东西都如同嚼蜡，叶珣想想都替他心疼。

    容嵘在这个时候插话说：“是个狼灭。”

    叶珣道：“我先弄个味觉增幅器出来，关爱一下好徒弟。搭配新药，不影响感受和享受食物，清心应该能大大方方上市出售了。”

    容嵘秒懂，“清心能缓慢但确实地提升整体智力水平吧？”

    “对。”叶珣坦然承认，“就和扶贫先扶志一样，人类想走向星空，必须提高全民智商，聪明人越多，天才出得也越多。”

    叶珣说到做到，在设备材料齐全的实验里独自一人忙活了一天，不仅样品做出了一小壶——能放进冰箱的那种一升冷水壶，连论文都写了出来。

    为捣鼓这点东西，叶珣这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如今大功告成，他终于能坐下来吃顿美美的夜宵。

    肖昀已是一百二十岁高龄，但在“清心”帮助下陪伴老师一整天，依旧不见疲惫。

    他坐在老师对面，苦笑道，“我就不陪您吃饭了，现在吃饭与我而言真是苦差事。”

    叶珣咽下口中的油条，“那壶东西你现在就可以尝尝，我特地为你调整了下味道，用量你应该已经看到了。”

    其实从产品“出炉”，肖昀就一直满怀期待跃跃欲试，只是老师不发话，他不敢说也不敢问。现在老师都让他尝尝，他才不管助理如何给他使眼色，亲自从冷水壶里倒了半杯浅橙色的粘稠液体出来，再兑了半杯清水，一口气喝了半杯下去，他第一反应就是，“好清甜……”

    然后他就化身“思想者”，直到叶珣喝完一碗粥，他才凝望着自己没事儿人一样的老师，幽幽说道，“老师，虽然这很不科学，但我就是觉得您成仙后见我们忒不成器，只好跑回来再带我们一回。”

    设身处地想一想，他要是老师，发觉“朕打下的江山居然后继无人，眼瞅着三世而终，朕绝不能忍”，只怕也要气活了。

    叶珣夹了个虾饺，闻言漫不经心道，“对啊，被你看出来了。”

    肖昀登时笑出满脸皱纹，把杯中“饮料”一饮而尽，要了筷子夹了一致脱骨鸡爪，吃进嘴里慢慢咀嚼，“哦，酱香口儿的。”

    和弟子一起吃了顿快乐的夜宵，叶珣就回到临时宿舍，继续翻找论文看。至于肖昀怎么打报告，他就不管了。

    一天解决别人二十年——这个“别人”甚至包括自己最得意的弟子，翻来覆去都没能折腾明白的问题，这手段的确只有曾经的“学术皇帝”叶院士才有。

    肖昀报告的效果立竿见影，第二天封部长就找上门来，要切实地恢复他曾经享受的部分待遇。但在提起恢复曾经的荣誉时，封部长面露难色。

    叶珣不禁莞尔，“你我也打过二十来年的交道了，我像是会强人所难的人？”

    封部长松了口气的同时，还是坚定道，“该是您的，就是您的。”

    叶珣道：“我还是回燕大当教授去吧。上回离开，留下了不少半成品，我先带着小二他们收收摊子，再好好带带学生。”

    所以重点真是肖老报告所说的那样：后继无人，我看不下去了！

    封部长欣喜之余肃然起敬，又问，“您有什么要求？”

    叶珣笑了笑，“还是和以前一样，有个宽松点儿的研究环境就行了。”

    封部长斩钉截铁道：“这一点您尽管放心！”

    燕大的聘书第二天就到了叶珣手里，选了两个助理后，就搬回了他曾经住过大几十年的那栋专家楼。

    就在叶珣忙着装修和搬家的时候，肖昀在他的办公室里开掉了他的助理，完全不理会助理如何撕心裂肺地求饶。

    肖昀平静道：“我也就在老师跟前乖乖的，因为没有老师就没有我，老师不仅救过他的命还给了我这样一份事业。不管谁给你撑腰，许诺过你什么，我就算老到要死了，还轮到不到别人来质疑我的决定，来替我安排我的遗产。”

    助理被狠狠戳中心事，无话可说。他走出肖老办公室的时候，异常失落。

    当然，这事儿绝不会到“开除助理”这儿就到此为止。老师要是不回来，肖昀心说自己还真会睁一眼闭一眼，因为背后不仅有他们肖家人出力，老师的外孙和外孙女也在积极牵头，但现在……他选择较真儿，以儆效尤。

    他等助理出门，自己的几个学生还在的时候，打起了电话：他先给肖家人点教训！

    安排了一通，肖昀就夹着笔记本电脑去找老师。

    这个时候，叶珣正在官方人员以及几个将来有机会成为他学生的年轻人见证下，用设备配合他的独门药剂调整白琏琏的精神力波长，并仔细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