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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格格这么精神不振的,我看等哪天,太医来给妾身把平安脉时,妾身请了福晋顺便给格格也看看吧。” “jiejie真是菩萨心肠,”张氏上前一步,弯着嘴角道。 “咱们都是自家姐妹嘛,”毛氏也不再搭理呆若木鸡的嘉仪,转头握了张氏的手道,“这外头天热,我的院子应当也收拾的差不多了。走,咱们歇歇去。” 张氏点了点头,跟着毛氏往前走,临路过嘉仪时,看了她一眼,神情间倒带了些同情的神色。 京郊大粮庄 福晋得知了苏培盛在她生产时,带着丁芪离开庄子的情况,王爷又一连几日不归,纵然年氏下了禁口令,王爷生病的事儿也是再也瞒不住了。 听了王府来人的禀报,得知王爷生的不是天花,在场的主子们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年氏看了看福晋的神色,放轻声音道,“王妃安心休养吧,王爷一连得了两位阿哥,喜气充盈,定能尽快康复的。” “你们放心吧,”福晋缓了口气,抚了抚鬓边,“此时正是多事之秋,我再怎么不济,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庄子里一切照常,有劳各位meimei多多看顾,咱们都当心些,别让有心人钻了空子。” “是,”小主们齐齐俯身,福晋点了点头。 诗瑶送走了各位主子,将乌喇那拉氏佳晖传来的信递到了福晋手上,“王爷的病似乎暂时控制住了,但是这病生的奇怪,佳晖少爷说,皇上特意派了宗人府、顺天府详查呢。” 福晋看了看信,眉头微微蹙起,“王爷这一病,我这心里头总是不安。宗人府那边也不知查出什么没有,你传信回去,让佳晖多打听着。” “是,福晋安心吧,”诗瑶端了红枣水给福晋,“有了小阿哥,福晋还有什么好怕的?” 福晋微微抿了抿唇,末了,轻轻地叹了口气,“但愿,王爷能早日康复……” 雍亲王府 天色慢慢擦黑,在东小院睡了一天的苏伟猛地惊醒,满头的汗将枕头浸了个半湿。 “小英子?”苏伟试探地唤了一声,屋内静悄悄地没半个人影,一股不安的预感涌上心头。 施世纶带着一队衙差进了王府,敖格紧跟在后,苏伟从东花园跑出来时,正好碰到王钦匆匆而过。 “出什么事了?”苏伟一把拽住王钦。 王钦抹了抹脑门上的汗,“顺天府说找到凶手了,施大人带着衙差来拿人了!” “什么?”苏伟一愣,跟着王钦往太监们住的院子跑去。 贾进禄领着一帮小太监站在院外,院子里,施世纶正让人撞门。 “是和我们一起进府的,平时在茶房烧火,”贾进禄压低声音道,“这事儿有点奇怪,那孩子我认识,不像是有那么大胆子的人啊。” 苏伟抿了抿唇,他也觉得奇怪,若当真有人谋害四阿哥,怎么会让人这么快地抓住把柄?正思索间,那边衙差们已经撞开了门,施世纶带人一拥而入,看热闹的太监们也围了过去,却传来一阵惊呼。 苏伟见状连忙跑了过去,挤进门内,就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太监将自己吊在了房梁上,脚底下还飘着一张白纸。 施世纶捡起那张纸看了看,转身递给苏伟,神情上却没有一丝解开疑案的轻松,“这是这个太监的认罪书。” 苏伟瞄了认罪书两眼,又抬头看了看那颇眼生的小太监,心中疑窦丛生。 “师父,师父,”小英子一路叫唤,打断了苏伟的思绪,“你快过去看看,王爷又开始抽搐了。” 苏伟一惊,再顾不得施世纶,慌忙向前院寝殿跑去。 卧房内,灯火大亮,四阿哥双目紧闭,四肢被张保、张起麟死死地固定住,周院判正在施针。 约莫半个时辰后,四阿哥总算安静了下来,周院判收了针,给四阿哥重新问了脉。 苏伟一点一点地磨蹭过去,看着周院判越来越皱紧的眉头,心下不安到了极点,“太医,王爷的病——” “王爷的病症又恶化了,”周院判白了脸色,“身上的疱疹也开始发红,这疫症似乎会随着用药而发生变化,这几天方子的药力显然是不起作用了。” 苏伟抿了抿唇,两手相互搓了搓后低声道,“还请太医们再尽力……” “那是自然,”周院判低了低头,“卑职这就去和同僚们商议,再给王爷配出一张新方子来。” “有劳太医了,”苏伟躬了躬身,看着张起麟把周院判送出了屋门。 第261章 奇货可居 康熙四十五年 七月末,雍亲王府 四阿哥再次醒过来时,已近傍晚,手指轻轻一动,靠坐在床头的苏伟就猛地惊醒过来。 “主子?你醒了?”苏伟瞪圆了眼睛盯着四阿哥。 四阿哥抿了抿唇,声音沙哑的厉害,“爷是……又发病了?身上没力气……我睡了多久了?” “从昨晚儿开始的,”苏伟蹦下床给四阿哥倒了杯水,“到现在,一天一夜了……” 四阿哥喝下水,清了清嗓子,脸上有了些许红润,“府里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我记得昏迷前,院子里闹哄哄的。” 苏伟低了低头,坐到四阿哥身边,帮他按着胳膊,“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一个新进府的小太监死了。你知道的,拉人顶罪,惯用的勾当……” 四阿哥轻轻缓了口气,看着苏伟的眼神带了些许无奈,“其实,这样挺好……本来爷就怕,他们会把罪过扣到你们身上。” “你放心吧,”苏伟转身给四阿哥掖了掖被子,“我知道轻重的,这个时候自保为上。你好好休息,保存体力,养好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四阿哥扯了扯嘴角,好不容易睁开的双眼,又慢慢地合在了一起。 张保迈进门槛时,苏伟正呆呆地坐在床边,看着四阿哥再度沉静的睡颜。 “太医新配的药方不管用吗?难道主子一直没醒?” “醒了,”苏伟抬头看了张保一眼,“就是没什么力气,说上几句话就又睡过去了。” 张保轻吐了口气,随即走到苏伟身旁道,“傅鼐已经查出来了,顺天府扣住的那名犯人,表面上是兵部的匠人,但实际是行伍出身,三年前从陕西调到京中的。也是因他有些身手,才能避开巡逻的差役,潜进被封的街道取水。” “有些身手,还能这么快地被抓?”苏伟眯了眯眼,“从陕西来的,那就跟齐世武多少扯上关系了,而齐世武背后站着的,是毓庆宫啊……” “这么来看,”张保蹙了蹙眉,“主子生病一事,还真跟皇子之争有关了?” 苏伟站起身,掐着腰在原地转了两圈,“若说谋害主子,最有嫌疑的当属八阿哥了。可是眼下,太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