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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傻愣愣的?”四阿哥与苏伟并肩坐在榻子上。 “没想什么,”苏伟摸摸后脖颈,“就是觉得爷跟年遐龄倒比跟傅鼐他们还有亲近,说的话,也坦白得多……” “这有什么奇怪的?”四阿哥挑了挑眉毛,“爷跟年老熟识,已经十五年了,当初年遐龄外放,也是爷向皇阿玛举荐的。不过,倒也说明你眼光不错,给爷引荐的人一个比一个厉害。” “切,”苏伟搓搓两只手,“你跟年老认识十五年了,那你跟我认识多少年了?为什们你跟他说的事儿我都不知道?” “什么事儿?”四阿哥愣了愣。 “少装傻,”苏伟咧咧嘴,“就是你按捺不住的事儿!怕再不出手,以后被人鱼rou的事儿!你在我跟前,怎么总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成竹在胸了呢?” “这个,”四阿哥身后搂搂苏伟的腰,被一巴掌拍开,“爷也没有瞒你什么啊,只是不想你跟我一块儿担心。” “哼,”苏伟撇开脸,生气状。 四阿哥往前凑了凑,贴到苏伟脸边道,“对了,今儿个说起年家,爷倒想起来,你跟爷一块儿这么多年了,怎么从没见过你的家人呢?” “嘎?”苏大公公愣在原地。 四阿哥不太明白,“就算你是年少入宫的,也该有家人啊,敬事房收人都要籍贯清楚的。” 苏伟咽了口唾沫,看着四阿哥呆了半晌道,“我是顺天府大兴县的籍贯,”他记得敬事房的记档上就是这么写的。 “那也不远啊,不就在城郊吗?”四阿哥皱起眉头道。 “恩,家里人都去世了,其余的亲属也都远走他乡了,”苏伟挠挠后脑勺开始胡诌。 结果,四阿哥慢慢地眯起了眼睛,苏伟瘪了瘪嘴,往旁边蹭了蹭,垂着脑袋不再说话。 半晌后,四阿哥把苏伟搂到身边,放轻音量道,“是因为他们把你送进宫的缘故吗?” 苏伟抿抿嘴角,慢慢地点了点头,反正,你说是就是吧…… 西配院 喜儿脚步匆匆地进了屋子,见到脸色沉重的李氏,却踌躇着不敢上前。 李氏抬眉看了看喜儿,嗓音暗沉,“打听出来了?” “是,”喜儿低低的应了一声,往前走了两步。 “福晋把贝勒爷请去,说了什么?”李氏把茶碗放到炕桌上,发出一声脆响。 喜儿缩了缩肩膀,低垂着头,几乎把脖颈全埋进了衣领里,“福晋说,该给宋格格请封侧福晋——” 一声钝响,李氏的手半握成拳砸到炕桌上。 “小主,”喜儿扑通跪下,膝行到榻前,握住李氏的手。 “我没事儿,”李氏缓缓地吐了口气,转身从榻子里捡起一只沉甸甸的荷包递给喜儿,“你去找絮儿玩吧,不用管我。” “小主……”喜儿接过荷包,踌躇了半晌后,行礼退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当初是年遐龄在朝宴上喝醉了,被小苏子碰到,带他去休息换衣服,后来引荐给四阿哥的。四阿哥借着第一次征讨噶尔丹,噶尔丹逃跑,康熙爷降罪权臣时,举荐了任内阁学士的年遐龄。 另,絮儿是诗玥的丫头哦。 第178章 暗箭 康熙四十三年 四爷府 东小院的西厢房中,小英子从一个明晃晃的朱红色瓶子里倒出一枚丸药,在一旁张起麟瞪大的眼珠下递给了戴铎。 “以后每月到我这里领一颗,以确保你忠心耿耿,等你不用吃的时候,我自会给你解药的方子,”小英子一脚蹬在椅子上,一手叉着腰,对脸色惨白的戴铎微笑道。 张起麟咽了口唾沫,向后退到张保身旁低声道,“小英子的药好啊,还能连着吃呢,这要苏公公那绿瓶子里的,不拉……死才怪呢。” 张保瞥了张起麟一眼,“谁知道这师徒俩打的什么主意,你老实点听话就是了。” “我挺老实的了,”张起麟捏着袖子蹭蹭鼻子,“你说小英子现在这架势怎么越看越往苏公公那方向去呢?当初多好的一孩子啊,唉……” 戴铎跟小英子脸对着脸,看着那丸药深深地吐了口气,最后头一仰把药吞进了肚子里。 小英子满意地点了点头,拍拍戴铎的肩膀道,“戴先生,咱们四爷府不比寻常地方。贝勒爷最看重的就是懂事儿,晓分寸的。您是聪明人,以后要怎么办,应该不用奴才多说了。” “是,多谢公公指教,”戴铎深深地喘了口气,语态虚弱地拱拱手道。 将戴铎放出了东小院,张保挽了挽袖口冲两人道,“我去安排人看着他,小英子去跟主子和苏公公复命吧。” “是,”小英子利落地应了一声。 见张保也出了门,张起麟讨好地凑到小英子身边,“李公公,你这瓶子里装的是什么药啊?” 小英子上下打量了张起麟几眼,把瓶子往怀里一揣,头一仰道,“大补的药!” 毓庆宫 太子负手立于廊下,逗着窗前的金丝雀,阿进泰匆匆迈入宫门,“奴才参见太子殿下。” “起来吧,”太子轻咳了两声,用帕子擦了擦嘴,“有什么消息?” “回禀殿下,自隆科多参奏了凌普大人后,直郡王处确实安静了许多。不过最近因着兴修府邸之事,接触凌普大人的可是不少。明相、佟国维甚至阿灵阿的下属都有参与,一面是帮衬着直郡王的,一面是帮衬着八贝勒的,很是热闹。” “纳兰明珠、佟国维、阿灵阿……”太子弯了弯嘴角,“亏大哥一直盯着我的位置,后院起火了都不知道。” “殿下,”阿进泰蹙了蹙眉,“凌普那儿迟早是个祸患啊,内务府的油水有几个人能忍得住?可这一旦事发,就是在天子榻前犯事儿,以死谢罪都是轻的。大人们暗地里商议,要不咱们自己动手——” “动什么手?”太子打断阿进泰的话,“凌普是皇阿玛放在那里的,是捆着我的一根绳,这绳若是断了,谁知道下次来的是铁链,还是铡刀?” “可……”阿进泰叹了口气,“奴才们也都不想太子一直忍辱负重,齐世武大人刚从甘肃传来消息,说是如果殿下有所行动,他必倾全力支持。” “齐世武?”太子抿了抿唇角,“他任甘肃巡抚不过两年多,所谓倾力,威势不足以吓人,远水解不了近火。我若真要他帮衬,恐怕还得先帮他才行。当初索相为了他的官职是费劲了心思,他却总是挑三拣四,不知满足。一路从山西巡属四川,又到了陕西,最后在甘肃才算平稳了些。这回索相一走,他是又不想消停了。” “殿下的意思是,”阿进泰想了想,“奴才听说齐大人一直想回四川——” 太子冷冷一笑,摇了摇头,“索相不在了,我跟他总是隔着一